林真觉得这梦有点难熬,从前只在自己精力充沛,闲躺七八天才出现的悸动在身体里涌动,明明白白地让他感受到这具身体和从前的自己有多不同。
他望着出现在梦里的顾凛,抱着顾凛脖子道:“可惜了,才十六岁,还要再等两年。”
十六岁在林真这儿,就是才上高一年级的年纪,哪怕是在梦中,林真也下不去这个手,但是亲亲抱抱是没问题的。
他顺着梦里的顾凛脖颈亲下来,把顾凛的衣领拉开些,目光落在顾凛的胸膛上。
“好看。”由于常年的拉弓练剑,顾凛长袍下的身体并不似看起来那么文弱,而是坚实柔韧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高大的骨架上,只有摸上去才能感觉到里头蕴含的惊人力道。
林真的唇印在他皮肤上,些许水迹向下蔓延,把顾凛的腹部弄得紧绷而又滚烫。
“嗯——”林真低头望着顾凛fu部下头已经完全起来,把袍子ding起很大弧度的下边身体酸软得厉害。
“驴玩意儿,”他对着被顶起的袍子说了句,往后一躺把被子裹着,“好了,不能太过份。”
被他勾着脖子脱了上半身的衣袍,腹部还残留着口水的顾凛望着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嘴里说着话的林真,难耐得后槽牙都咬紧了。
他把林真从被子里挖起来,she头侵占进林真的zuili,没几下就把林真给憋醒了。
林真瞧着近在眼前的顾凛,和自己手掌下滚烫的,初具成年人体魄的皮肉,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顾凛是真实的,那刚才……
林真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亲得头晕脑胀,他搂着顾凛的腰,手指因为缺氧而掐进他的肉里些许:“你……让我……喘口气……”
顾凛放开他,声音被憋得有些暗哑,他把头靠在林真肩膀,紧紧地抱着林真:“真真,我难受。”
“……”已经知道自己以为是梦,做得有多过火的林真垂眼看着他赤luo的上半身,觉得自己就像那啥点火的。
他舔了舔嘴唇,斟酌着道:“我叫人给你准备洗澡水?”
“不要,我抱着真真就好。”顾凛真是难受到极致了,平日里冷冰冰的语气都带着一丝含糊。
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小崽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自己亲他,所以他学会了亲吻,自己没有教的东西,他一点不会。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紧,紧得能感受到抵在腹部的那玩意儿的轮廓,林真抹了一把脸。
亲脸亲额头亲嘴唇是一回事,亲了人家的腹肌又是一回事,反正都到这步了,好像……也能行。
林真试探地伸手,握住那东西……
woc!!!
林真瞬间收回手,把手举到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
他望着顾凛比以往都要红的脸和耳朵,连着黑沉沉的眼睛都比以前更黑一些,把脑子里算了的念头赶跑。
……
浓重的膻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窗外边的风也来不及带走。
林真坐在床沿上,反应过来自己脸上那玩意儿是什么,立即站起来往放水的地方走去,拧着帕子擦脸。
而顾凛的脸色比刚才更红了,他露出鲜少在他脸上出现的有些失措的神色,把裤带系上,放下下袍,走到林真身后。
那玩意儿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实在是有点太骇人,林真现在满脑子还全是。
他一看顾凛上半身的衣袍还没有穿上,道:“把衣裳穿好。”
“嗯。”顾凛脸红红地,把被林真脱下来的衣袍合上。
“回去洗个澡吧,明天开始我要忙新铺子还有新作坊的事儿,怕是不能经常回来,吃饭的时候你就不用等我了。”
顾凛整理丝绦的手顿了顿,望着林真看着水盆的眼睛,点头道:“嗯。”
林真瞧他冷冷的面容乖乖的,忍不住道:“顾栓子,天赋异禀说的就是你吧?”
顾凛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结合自己翻了两页就没继续看的避火图,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红着的脸对着林真:“真真会喜欢吗?”
“咳咳咳——”林真手里的帕子差点儿拿不稳,这什么话,什么叫他喜不喜欢!
长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喜欢,长在顾凛身上,以后还要用到自己身上,那就有点儿不太美妙。
林真拧了一把帕子,搭在脸上,瓮声瓮气地道:“你快去洗澡。”
那股味儿实在是太明显了,鹿鹿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子还好,闻到也不知道是什么,要是被其他人进来可就不一定了。
林真洗完脸洗完手,把窗子门全部打开,望着外边如血的残阳吹着风。
“老板,用膳了。”鹿鹿进来道
林真回过身去:“知道了,这就来。”
他起身往屋外走去,到了用膳的正堂后便看见先他一步的顾凛坐在椅子上,穿了件蓝色的长袍,头发用发带高高束着,瞧着又俊气又精神。
林真坐到他对面,屁股刚沾到椅子,面前就摆了一碗散发着特殊香气的汤。
“林叔尝尝,是离州特有的菌子做的汤。”
林真喝了一口,发现这菌子汤的滋味十分好,飘在里头的菌子吃着还十分爽脆。
他是做菜的好手,自然吃出这碗汤里没有放任何调料,仅仅加了一撮盐,微微淡的盐把菌子的味道衬得淋漓尽致:“这是厨房采买进来的?”
“是周边的百姓放在府衙门口的。”
粮种种下去这些天,已然到了发芽的时候,那一片片开出来的荒地,嫩绿的新芽,在州府周边的百姓心里种下了希望。
忍不住把自己手里有的东西往衙门这里送,每天都要清理出许多,上到顾凛,下到衙役,全都分到一些。
这些百姓近的离州府几里地,远的几十里,来得不容易。
林真有些感慨,他问顾凛:“最近衙门的人去村里看过吗?”
“还没有,前些天高通提起将衙门里的人聚集起来,一起到乡里查看今年耕种的具体情况,过几日就要出章程。”
“林叔也跟着去看看吧。”
“好啊。”第一批货卖出去,第二批货还被闫沧海包圆了,生意步上了正轨,多忙一天少忙一天没太大的分别。
顾凛瞧着他,想起白天的事,在心里重新把自己要做,能做的事列了个序。
他要尽快站到那个位置,迎娶他的林叔。
第二天,林真在衙门吃完饭就去林氏水粉坊一号院子找牛大。
这会儿时间还早,从州府里赶来这儿上工的女娘哥儿还有汉子占了大半,昔日里平静死寂的广顺巷热闹极了,甚至还有卖早点的把摊子摆到了这儿来。
“卖煎饼嘞,好吃还不贵的煎饼。”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一瞧女娘就是林氏水粉坊的工人,要不要来两个包子,皮薄馅儿大,不好吃不要钱。”
昨天被表姐抓着问林氏水粉坊里的活儿的女娘起晚了,怕耽误了上工的时间确实没有吃包子。
要是还没在林氏水粉坊做活前,这样的包子女娘根本就不会想,一个肉包子三文钱,够买些荞麦高粱回去一家人吃一顿了。
但是现在想着自己这个月的工钱快要下来了,女娘一咬牙,掏出自己之前打络子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私房钱,掏出三文:“给我来个肉包子。”
小贩眉开眼笑地道:“好嘞,”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拿出一个肉包子,递给女娘,“女娘您拿好,好吃再来买。”
女娘都记不得上次吃肉包子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因为有作坊里每天一顿的饭,这会儿居然也不怎么馋,拿着包子咬了一口。
咸香的猪肉馅儿立刻在嘴里迸发出肉食独有的香味儿,香得她美滋滋地摇摇头。
还有买其他早点的,小贩们的摊前竟然也围了不少人。
林真望着在门里张望的几个女娘和哥儿,带着鹿鹿走过去:“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在东阳郡县衙里,第一个与林真搭话的小妇人望着外边上工的女娘还有哥儿:“睡得很好,林老板,他们就是在水粉坊里做工的人吗?”
其他几个女娘哥儿也忍不住看着外边,那些人女娘哥儿的年纪都不算大,最大的也就三四十来岁,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有奔头的笑意,叫人看着就知道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林真点头:“没错,以后你们在另外的工坊上工也跟他们一样。”
“对了,牛管事呢?”
小妇人道:“在里头,小的去跟管事说老板您来了。”
“不用,我去找他就行,”突然,林真想起什么,道,“今天要先把你们的住处解决了,昨天牛管事已经跟我说过,地方找到了,只要购置些床铺还有洗漱用品就行,要不你们跟着去听听,好叫你们知道被扣的工钱花在哪儿了,免得糊里糊涂的。”
小妇人和几个女娘哥儿连连道:“我们没这个心思,牛管事和林老板怎么办怎么好。”
本来就是为了找点事儿给他们做,顺便让他们熟悉熟悉州府。
林真把他们叫上,在正堂里找到了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