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唐凌,目光之中只有冰冷,我喃喃地自言自语:“赫本,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血契再强,对我再有束缚之力也没用,我是奥斯汀格里芬,这份束缚和你想象中的束缚,是不一样的。”
唐凌听得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八个头同时抬起,看向她,突然,八张大口张开,八道代表着不同属性的吐息同时喷吐而出,喷向她。
“你疯了!”唐凌又惊又怒地大叫一声,身上银光迸射,自身仿佛化为一扇巨大的银色光门,将我所有的吐息吞噬。
“奥斯汀,我不想杀你,我们现在已经缔结了契约。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伊瓜因已经死了,你已经杀了他,你还想怎么样?”
“除非你能让奥黛丽、赫本、奥赛,还有西迪、祝荣和水钰酒全部重生,否则,你所说的一切对我都毫无意义。”一道道强大的吐息从我口中喷出,不断向她发起攻击,发泄着我内心的情绪。
“你疯了!那我就让你看看血契的威力。”唐凌目光冰冷地看着我,下一瞬,她身上骤然银光闪亮,紧接着,额头上,九道紫金色光纹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色。
伴随着她额头上的这一层红色出现,我身上也立刻浮现出了同样的红色,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了。
“束缚!”她冷冷地喝道。
我的攻击停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就像是钉在了原地。
“现在,你明白了吗?在我面前,你根本不可能反抗,我想杀死你,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足够了。
“但是,我并不想让你死,你带给我的力量让我非常满意。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坐骑。你的情绪我能理解,但是,什么东西能够和实力与权力相比呢?现在,这整个位面,整个创世大陆,对我们来说都可以予取予求。只要你听我的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任由你选择。哪怕你要成为帝国皇帝,我都可以扶持你。你的亲人是都死了,但这样你不是更了无牵挂吗?对你来说,不是更好的事情吗?你想要美好,再去寻找美好就是了。”
听着她的话,我看着她:“在你心中,权力是第一位的,自身的力量也是。但是,对我来说不是。我能够拥有整个宇宙之中最强大的力量,但是,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放弃这一切,只想回到第一次前往加满都城之前,继续过着我平静的日子。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你真的认为,血契能够束缚我吗?如果真的可以,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和你缔结契约吗?”
说着,我的八个头同时亮起了紫金色的光芒,一股属于毁灭的意志从我的神识之中迸发而出。是的,当我长出八个头的时候,我的精神力就已经完全完成了蜕变,彻底转化为了神识,成神的不只是她,还有我!我所有的意识,所有被封印的力量,已经全部回来了。
那出现在我身上、限制着我的红色光晕被紫金色光芒撑开,我低下头,看着脸色大变的唐凌,下一刻,前爪猛然挥出,悍然向她拍去。
唐凌身上银光闪烁,瞬间就到了远处,我这一下拍击落在了空处。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血契,你怎么能够不受血契的限制!”唐凌难以置信地大叫着。
我冷冷地看着她:“因为,这个契约层级不够。”
唐凌怒道:“不可能的,你与我签订了契约,血契是在整个宇宙规则的见证下完成的,无论是怎样的存在,就算是神,都要遵守。”
我看着她:“血契确实是所有契约之中最高层次的存在,我也会受影响,但唯一的影响就是,你死了,或许会拖着我也死。不过,这也不一定。毕竟,在这个宇宙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我就是它的一部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上一个宇宙,因为进化到了十维空间最终崩溃,所有的一切归于原点。而在这个原点之上,诞生了两个意识。一个就是重新创造出整个宇宙的存在,我叫他创世,也就是你们认为的创世神。他创造出了一个个位面,一个个星球,以及各种生命,也包括你们人类。他对我说过,人类是他最为得意的杰作。而我……”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唐凌继续说道:“我就是他的反面,如果说他是创造,那或许,我就是毁灭。我与他,一体双生。
“当他创造了全新的宇宙,自身的力量也渐渐耗尽,彻底融入了宇宙之中。在他融入宇宙之前,或许是惧怕我毁灭了他的创造,于是在我身上设置了许多道封印,让我的意识只能在宇宙之中漂流。直到无意之中,碰触到了这个星球,进入了这个位面,我的意识被一个叫奥黛丽的女人吸入体内,成了她的孩子。
“于是,我有了父亲,有了母亲,有了家庭老师,又加入了地戎魔法塔,认识了胖老头、瘦老头和白袍老头。他们都对我很好,而我也凭借着这具人类身体的自身进化开始破开那一道道封印,将原本的自我释放出来。本来,我就想这样在这个星球住下去,我甚至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是伊瓜因和你,毁掉了一切,也让我的封印完全破开,让我恢复了所有的力量。创世已经不在了,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血契,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可是伟大的奥斯汀格里芬呢。
“放心,我不会杀你,毕竟,我们之间有血契,至少在毁灭这里的一切之前,我不会杀你。等我达到我的目的之后,你认为,我真的惧怕死亡吗?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死,或者,就让你活在这个已经被毁灭了一切的世界之中。”
唐凌静静地听着我的话,似乎已经呆滞了。但在下一刻,她突然用力地晃了晃头,目光重新变得冰冷起来。
“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些。你现在的力量最多只是接近我而已,就算你不受血契的影响,也未必能够战胜我。在创世大陆上,不是只有我一位半神。就算我现在杀不了你,等联合了他们,我不信不能将你杀死。”
我笑了,我的八个头都在笑,尽管我也不知道,在奇美拉这样的状态下,我的笑容会是怎么样的。
“如果只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够成为创世的反面呢?虽然我不如他,他要比我强大很多,但是,我和他毕竟是一体双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他的兄弟。那么,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