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日，萧平肯定要被骂。
如今，苏青青操心正事儿，问，“那曾经的笔迹呢？”
这也是可以对比的。
党小红黑了一张脸，“烧了。”
全部烧了。
“白家几乎所有带字的东西都烧了。”
苏青青又问“那指纹呢？卷子上应该是有指纹吧？”
现在提取技术没有那么先进，但肯定已经有了。
党小红摇头，“没有。”
“被人擦了。”
既然找人替考，估计也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苏青青咬牙，“做的这么明显，肯定是作弊，学校也有一些作业吧？总有笔记吧？”
党小红道，“她说那些都是让人代笔的作业。”
党小红也要气死了。多无耻的话，他们都能说出来。
党小红道，“暂时还在隔离调查。”
“可是，白蓉蓉除了喊冤枉之外，就是喊疼，要去看病，其他什么都不说。”
“余丽娇不知道怎么威胁她了。提起余丽娇就发抖，完全不接话。”
“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苏青青冷笑，“白蓉蓉自己肯定舍不得砸自己的手指头。”
余丽娇威胁到让她自己砸手指，白蓉蓉肯定是害怕。
党小红道，“高考同样题目，她也没有办法做出来。她虽然说自己高考之后没有复习，可谁也不相信。”
“所以，不用多说，这个作弊是板上钉钉。白蓉蓉现在就是强自狡辩了。”
“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必须要找到帮她作弊的人。”
“不然没法定罪。”
苏青青问，“查不到吗？”
党小红摇头，“暂时没有线索，她认识的，有接触的，有可能的都查了。暂时没有找到替考的那个人。”
苏青青道，“没有找到，就没法治罪？”
党小红道，“她的手受伤了，后来脑袋也碰到墙上了。现在就说她自己很多东西头疼，很多东西也想不起来了。目前只能隔离调查。定罪……暂时不能。”
苏青青：……真是妙啊。
这手段做的，真是很高明了。
再接下来，还要继续调查的话，白蓉蓉说不定还要说自己有精神类的疾病。
苏青青怀疑，这又有白浅浅帮忙出谋划策了。
萧平这会也有点气不过了。“怎么能这样？”
“那余丽娇呢？”
这话一落，都看党小红。
党小红沉默了一瞬。
萧平也好奇了，“怎么了？不会也是手断了吧？”
这么巧的话，虽然不能定罪，可余丽娇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党小红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是。”
大家都看向了党小红，尤其是苏青青，眼睛都瞪大瞪圆了，“到底怎么了？”
党小红道，“调查结果是，她没有作弊。”
孟新民，贺骁倒是没有意外。
萧平和苏永安都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这两人喊完，才发现只有他们俩这么激动。
“你们不激动吗？”
“考场上的人都记得，那天参与考试的不是余丽娇啊。她肯定是被人替考了啊。”
“怎么可能不是作弊？”
苏青青也有一点不意外，可还是不明白，“她怎么操作的？当时考试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啊。”
“那么多人看到了。”
孟新民道，“记忆会出错。这种口供的效果，本来就有限。更何况还是时隔这么长改时间……”
党小红抿了抿嘴，虽然恼火，可还是道，“对。”
“口供效果不大。”
“其他证据呢？”
“笔迹，暂时比对了一下，余丽娇有几乎一样的笔迹。”
“当然，是几乎。我让人仔细比对了。其实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可是。余丽娇说。考试的时候，比较仔细。”
“另外，余丽娇能够拿出几乎完全笔迹的一整套初中和高中的教材，里面都有同样的笔迹。”
苏永安不敢相信，“就算是她要作弊，难道还要找一个和她有一样笔迹的人？”
苏青青看傻子一样地看他，“她不能仿人家的笔迹？”
苏永安：……
苏永安不明白了，“她都能努力到仿写人家笔迹。怎么就不能努力学习？有这个劲儿头，什么成绩拿不到？”
众人：………
真是这个道理。
大家也想不明白。
党小红继续道，“她甚至还拿出了一套照片。”
“她说考试当天，家里人为了作纪念。还给她拍了照片。进入考场的的确是余丽娇。”
还有一张照片，是坐在教室里的“余丽娇”，是一样衣服的。
可正脸没有露出来，只有差不多的身高，体型。
大家都知道，第二张照片那不是余丽娇。
可就一点，没有证据。
党小红道，“现在，唯一的疑点是，那卷子上也没有余丽娇的指纹。”
“但是，说到这个，造成这个可能的就太多了。”
“她甚至可以说，这是被人陷害了。”孟新民道。
党小红点头，“是的。毕竟，人家的笔迹差不多。”
“同类型的卷子，给她做了一套，虽然有错漏，可还是做得八九不离十。”
“另外一套卷子，她成绩很差。可余丽娇说，考试就是运气好。考得刚好就是她会的。”
“不要脸！”
党小红，拿出了一沓照片。“我让人把她的证据都拍出来了，你们都看看吧。”
贺骁看了一眼那些书本上的笔迹，另外拿出了余丽娇最近写的。“虽然很像是，但这不是一个人写的。”
“余丽娇说自己手受过伤，所以，最近写字都没有之前好看了。”党小红泄气道。
苏青青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是不要B脸了。”
是的。
就是不要脸。
“没有问题，故意留着这些书和作业本干什么？”
“尤其是教室里面的照片，学校考试期间，根本不让外人进去。有人在学校门口留照片很正常。但是，学校里面，谁能拍照啊。”
“她还专门让人去拍一张照片留下。肯定有问题啊。”
党小红叹气，“对，人家说，为了留下纪念的。走了个后门。知道自己违规了。愿意接受批评。”
除了这一点，人家做错什么了？
没有。
目前对余丽娇的调查就是，没有作弊。
苏青青拍桌子就要起来。
大家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