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故都的秋结尾+琵琶行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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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也为我党提供了许多援助,这样的人,是民族的义士,却是敌人的仇雠。由于汉奸告密,日本宪兵开始全面调查他,郁达夫不得不开始流亡。

1945年8月29日,他被杀害于苏门答腊丛林。此前的8月15日,日军已降;9月9日,于南京举行签字仪式。天光似欲晓,他却无法得见。1952年,郁达夫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怎会如此?”

苏辙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明明已经胜利了啊!”

苏轼亦是摇头,语带叹息:“寇贼本性,即使败局已定,也要困兽犹斗,将那些义士赶尽杀绝。”

可叹郁达夫,为抗战奔走半生,却无法回到胜利后的国土。

唐朝。

李贺阖眸:“虽非马革裹尸,亦是为国为民,死而后已。”他佩服这样的文士。

另一边,白居易忽然起身,将房中的纸笔俱拿了出来,神情郑重地铺纸研磨。

对面的元稹奇道:“乐天兄你这是做什么?”

白居易一手拉着袖口研磨,一边答道:“此等义士,当为之赋诗一首。”

元稹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不怪人家抢了你的位置?”

白居易停下手,摇摇头笑道:“戏言罢了,郁达夫有好文章,更有卓绝风骨,一介文士捐躯国难,实是难得之英豪,令人感佩,我让贤让得心服口服。”

“乐天兄何必妄自菲薄,”元稹笑了笑,接着道,“不过你所言甚是,义士高古,我也来为他赋诗一首,略表敬意!”

白居易心情甚好,奉笔而上:“好,我二人同作!”

一旁的白行简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兄长的好友:“那,我便为他作一篇传奇吧?”

没有人听到这样的事迹能不动容,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怀。

未央宫。

刘彻愤愤地一拍桌案:“日本寇贼可恶如斯!那汉奸是什么意思,汉人的奸贼?”

他甚至无暇为后世自称“汉人”而高兴:“身为汉人不顾袍泽,竟帮着异族残害同胞义士,这等小人朕见一个砍一个!”

代入以下大汉与匈奴开战,有大汉子民暗通敌国谋害军将,汉武帝觉得肺都气炸了。

咸阳。

嬴政心下也略有感叹:“战胜之后犹被除之后快,郁达夫为抗战之助力,必不只楚棠话中所叙寥寥。革命烈士,是指那些为抗战牺牲之人?”

李斯道:“‘革命’一词,出自《易辞》;烈为火猛,又有刚直、坚贞之意,此谥倒也恰当。”

嬴政不置可否:“后世所谓‘革命’,似与《易辞》不同。”

但他暂时无法参悟其意,只好将目光投放到另一个关注点:“新朝初立便该表彰有功,敌寇1945年便已投降,怎么到1952年才追认?”

1945到1952,中间竟隔了七年之久,到底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故都的秋》里,展现的是一个具有传统气质的现代文人独特的雅俗交融的审美趣味,对秋的叙述,对秋日清、静、悲凉的呈现,都有一种唯美的色彩,所以我们很容易认为郁达夫就是个忧郁的文学青年。但事实上,大厦将倾的时代里,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他曾举起个性解放的旗帜,和郭沫若、和鲁迅等人一起,向着几千年封建思想掷下投木仓;又在国家存亡之际与无数志士共同战斗,无所畏惧地迎向敌人的屠刀;

他有忧郁萧索的情怀,又有传统知识分子的狂狷之气,更有令人侧目的铮铮风骨!这些都共同组合成一个郁达夫。

另外,他还是个通才,除了散文小说,旧体诗词也写得非常好,简单看两句:

“三分天下二分亡,四海何人吊国殇”,“好是阳春三月暮,沿途开边紫藤花”,“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最后一句莫名给人一种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的感觉。

五四一代文人,既有写作新文学的能力,古典文学修养也很深厚,确实是新旧交替的一代了,大家感兴趣也可以看看。】

水镜下的文人学士眼前一亮,说到这他们可是专业对口了!

白居易停下笔细细品味着:“好是阳春三月暮,沿途开边紫藤花。造语清新、明白如话,真是深得七言绝句之妙!”

原以为郁达夫只是什么新文学作家,没想到也写古诗词,还写得这样好!他觉得彻底释然了。

“三分天下二分亡,四海何人吊国殇。真是沉痛又悲愤,郁达夫果然笔笔不忘救时之志!”陆游对这一句实在是赞赏、感佩极了!

李白和杜甫也觉得不错:“这几句诗自然明畅,有以景写情,有以情绘景,确实可以载于诗谱。”

李商隐同样觉得喜欢:“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这几句写得甚妙,风流之致堪比杜牧之!”

一心仰慕杜牧的李商隐又开始寻思了,之前写的信杜牧收到了吗?怎么也不回信?是不是没有看到,要不再写一封吧?

毫无预兆被cue到正着的杜牧:……

虽然他还没有写到“十年一觉扬州梦”之句,但是结合上文郁达夫的诗来看,十有八九是什么落拓子的风流韵事。

深深体会到后世对诗词文人挖掘之深的杜牧忽然害怕,以后可不能太过放荡恣游,他怕在水镜上丢脸。

未央宫。

刘彻的心情有一点复杂,平心而论,听完全篇之后他还是很欣赏郁达夫的,能诗能文,一身血性,但是郁达夫对他们这些老祖宗好像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已知他们属于封建王朝,郁达夫一代新文学人要向封建思想掷下投木仓,言下之意不就是把矛头对准历代帝王?

作为一个君王,刘彻当然明白思想稳定对统治的重要性,不然他也不会考虑新学说了,新文学的目标既是封建思想,那他们这些封建君主就是讨伐的对象。

他轻啧了一声,还好,这篇文章只是写秋。

江都。

董仲舒心下思量:个性或为个人性情,性情有压抑,才会有解放,结合前后之句来看,后人该是认为,封建思想压抑了人性。

“可是……”他心中困惑不已,“个性若不加以约束,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钱理群老师曾经反对过一个线性的作品分析模式:时代是苦闷的,作家必定时时处处陷入单一的苦闷之中,他写出的每一篇作品必然充满单一的苦闷感。

这种定势思维当然是错的,虽说文变染乎世情,但作家是复杂的,郁达夫悲凉、颓废的审美趣味,自然也不全然归结于时代。

有传统风致的影响,又有身世心理使然,还有异国美学的渗透,更兼时势的风云激荡。这四点统一于一个文本之中,形成了《故都的秋》独特的韵味表达。

或许因为年龄原因,我们现在还有些难以理解,可人生之悲凉,不理解未尝不是好事呢?且记取他的文字吧,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有突然被击中的感觉。

好啦,对课文内容的讲解就到这里,我们来看段视频放松一下。】

图标点开,悠扬的音乐传来,映入眼帘的是碧瓦飞檐、雁塔高耸,红叶染遍山林,两辆已然眼熟的“铁盒子”在林荫道中相对驶过;

金黄的银杏叶铺满校园,石桌旁游人悠闲地品茶,含笑注释着一个幼童捧起满手黄叶,往空中一撒;白墙黑瓦,舟舸过桥;

长城在山色里巍峨、稻浪于秋风中翻涌、累累硕果飘香在枝头,又被喜笑颜开的农人摘入筐中……

“真美啊……”有人情不自禁地感叹。

这不是郁达夫笔下的秋天,但却是那样蓬勃、夺目,令人神往,竟是将万古的悲秋情绪都荡去似的。

柳宗元的心情忽然开阔:“梦得兄,我懂你的诗了。”

也懂了那个人的诗,万类霜天竞自由,秋,也可热烈。

太极宫。

长孙皇后看着水镜里帧帧闪过的画面,目露神往:“若是看得这般秋景,郁达夫想必不会那般悲凉吧!”

“是啊,”李世民轻笑,难得感慨不已,“后世曾遭沦亡,却能驱除敌寇,克复神州,有如此欣欣向荣、百姓乐业之景,后人总说大唐盛世,与后世一比,却是相形见绌了。”

未央宫。

刘彻眼红完那灿灿稻谷与宽阔广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楚棠说她处在2023年,1945年日本投降,其间相距不过78年而已!”

卫青等人如遭当头棒喝,猛然回过神来:“百年不到,他们的国家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咸阳。

嬴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暗自沉吟:“短短78年,故都换新貌,后世王朝,怎么会有这样的惊天伟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航拍中国里的秋景图,大家看完有什么感想呢?壮美山河,处处是风景。郁达夫独爱故都北平的秋日,大家又会对哪里的秋天魂牵梦萦、感慨遂深?我们这次的作业,就是请大家模仿郁达夫的笔调,写一篇随笔,分享你眼中的秋,字数不限哦~这篇课文就讲到这里,有问题后台私信,喜欢的话一键三连,我是楚棠,下节课再见!】

嗯……

苏轼迟疑了一下:“模仿郁达夫的笔调,是要我等写那新文学?”

苏辙艰难微笑:“似乎,是的。”

文章大家韩愈颇觉棘手:“那新文学看着是平易,但若要写,却是有些难于下笔啊。”

还是古文好,多简洁,怎么不让写古文,他能一口气写三篇!

白居易同样迟疑:“诗可俚俗,但这新文学的文法,我等却是生疏得很啊。”

三国。

向来积极交作业的曹植第一次想逃掉,有个词语叫东施效颦,他不想做东施。

现在他们反倒感谢起楚棠说字数不限了,若限上字数,怕不是更令人头疼。

万万没想到,对后世学子来说极为平常、极好应付的一次随堂作业,竟是令不少文坛大佬踌躇不已,唯一有共鸣的,可能就是“字数不限”这样的福分吧!

当然,也有例外。

明朝。

冯梦龙摩拳擦掌:“我也来试试这新文学的笔法。”

敢于接受民间新事物的冯大手早就对新文学十分感兴趣了,这个作业简直正中他的下怀。不仅是写秋,他还盘算着尝试用后世的文法写写话本子。

毕竟这种语言,看起来真的很方便。

清朝。

曹雪芹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走了个偏锋,他不想模仿郁达夫的,他想模仿老舍的!反正都是新文学,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各位老祖宗为作业头秃,而诸位陛下头更秃了。由于楚棠透露出来的后世种种,他们一反思,一合计,还是觉得富民强兵才是第一要务,寇从海上来,水师之防也不能轻视,还有出海寻访诸国,桩桩件件都是事。

另外,他们还觉得心惊的是水镜上放出的两首诗词和提到新文学时隐隐用到的字眼,秦皇汉武等人敏锐地感觉到其下潜藏着惊雷,一时间对楚棠的观感都复杂了起来,既想从她口中窥到机缘,又怕她说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话引起骚乱。

“要是楚棠能少讲些新文学就好了。”

他们这样想着。

****

几日之后,黄昏幕下,水镜准时亮起。

长安。

院中的白居易几乎立时抬头,上次横空杀出一个郁达夫,这次按顺序,应该要讲他的《琵琶行》了吧?

从房间里出来的白行简笑眯眯地给哥哥递了一杯水:“兄长,别紧张。”

被看穿心事的白居易微窘,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白行简笑着在一旁坐下:“水镜说兄长诗作在杜工部之后,不出意外,今天就要讲到吧?”

“说不定楚姑娘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白居易面上若无其事,一双眼却是不受控制地往上看。

【各位同学大家好,您的新课文又上线了~】

欢脱清亮的女声传遍诸天万朝:【首先进入惯常的作业评点环节。emmm这次的作业,大家写得好像很……艰难?】

呵呵,你知道就好。

宋及以前的众人一致冷哼,这次的作业花了他们最多时间!

【这次的作业其实就是个小随笔,大家不用用文言文写的,嗯……写的也不是纯种文言文,好像是文白夹杂的机翻,大家cos起来真是太敬业了,直接用白话文写就好啦!很简单的。】

唐朝。

古文大家柳宗元表情冷静,虽然不知道机翻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词,他堂堂当朝进士、河东柳氏,文章竟被后世一个姑娘嫌弃了。

就,有点丢人。

刘禹锡倒是没怎么在意,反倒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我等所写的是文言文,而后世用的是白话。文者文饰,白者,明白晓畅,这个名字用得贴切。”

明朝。

汤显祖道:“杂剧曲词之中,有‘宾白’之谓,与唱词区分,或记内心独白,或记二人交互对话,用语浅显,后世所谓白话,莫非是取其中之意?”

【说起来,从文言到白话,也是一次语言变革,文言文虽然简略,但是门槛是真的高啊,不太利于文化的普及。

记得我大学的时候老师要求读《尚书》,一篇看着只有几行字,但是诶嘿,根本读不懂。他们还没有标点符号,痛苦加倍。文言文是真的很难学啊,越古老的越难学。】

韩愈对这一点倒是颇有共鸣:“周诰殷盘,佶屈聱牙。《尚书》简而古奥,确实不易读。”

白居易也是点头:“上古文章,连我等读起来都颇为吃力,楚姑娘去古更远,怕是更难读懂了。”

【不过古人说话也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的,那只是一种书面语,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想省点字,因为写起来很麻烦啦。

东汉的蔡伦改进了造纸术,用树皮、麻头、敝布和鱼网等材料制出纸张,大大提高了纸的质量;唐宋时期又发明了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这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四大发明之二了。

得益于这两项技术的发展,古人拥有了更为便捷的书写工具,文学语言形式发生了变化,从宋代开始,出现了不少白话小说,并流传于市井,终于也有点普通人能看懂的东西了。】

东汉。

正为改造纸张而冥搜苦思的蔡伦猛然站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将这些材料捣煮成浆,再经工序锤炼,便可造出轻薄而便于书写的纸张,我明白了。”

他顾不得其他,一头钻进工房。后人说了,他现下作的,是四大发明之一,发明!

咸阳。

嬴政眼睛顿时亮了亮,原来那书写工具是这样造出来的!他可真要感谢楚棠了,有这寥寥一句提示,墨家制纸的进程一定会快上许多!

未央宫。

刘彻对纸倒也没有很陌生,现下是有纸的,不过质地粗糙、数量少,极不方便,这下好了,改进方法直接送到手边,不讲新文学的时候,楚棠还是挺好的嘛!要是能把那印刷术也讲讲就好了,好事成双,他不嫌多。

太极宫。

李世民的注意力放到了四大发明之上:“造纸术、印刷术,不知另外两大发明是什么?”

要不,也顺便讲讲呗?他和汉武帝微妙共脑了。

【这么顺下来一看,选择各种文学形式和社会生产力关系也挺大的,我们现在学习的白话文,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历史的产物了。

不过在古代,白话小说向来被视为难登大雅之堂,只是用来寄托闲情的,地位并不高,虽然,这并不妨碍它在民间的受追捧程度,比如四大名著,风靡了多少年啊。

因为受众广泛,很多有识之士开始用小说来启发民智,到了五四时期,小说的地位节节攀升,一跃成为新文学的金字塔顶尖。】

嬴政刘彻李世民赵匡胤朱元璋:?!还是讲新文学?

和几位陛下很有共鸣的白居易:我就那么不配讲一下吗?

不同于上面的诸位,已知自己会写出四大名著的罗贯中和曹雪芹却是目露振奋,后世竟如此追捧他们的话本,有被激励到!

二人当场决定今夜再写三回,不能辜负后世的厚爱。

【前面说郁达夫的古典文学渊源很深,这在他的小说里也有体现,他的作品中,彷徨落魄的男主人公总会遇到一个沦落女子,或是□□,或是旅店侍女,或是酒馆当垆的女子,他同情他们,又自伤自己的沦落,大家觉得这种模式有点像什么?】

唐朝。

唐宣宗李忱精神一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白乐天《琵琶行》的同调!”

【是的,这种“倡优士子”的模式极具传统意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而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这声感慨穿越时空,令无数人共鸣不已,今天,我们就一起来学习一下这一首千古绝唱——《琵琶行》。】

唐朝。

白居易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好,好,我也来学学这首诗。”

他现在对郁达夫可谓是满意极了,虽然郁达夫抢了他的先,但人家书里的“倡优士子”模式,是从他这里沿袭来的啊!这不是说明郁达夫也欣赏他吗?那还有什么可介怀的,对优秀的后辈总是要宽容些。

郁达夫,有眼光!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李白品着这句诗微微点头,“造语平淡,含蓄深情,只这一句足成千古。”

他开始对白居易的诗感兴趣了。

未央宫。

刘彻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新文学就好。

【《琵琶行》是一首歌行体,属于古体诗,和老板那首《短歌行》的“行”属于一种体裁,不过这是一首七言,此外还有五言的《饮马长城窟行》和杂言的《兵车行》。接下来,我们来听一首歌。】

楚棠按下链接,画面一转,一身青绿衣裙怀抱琵琶的女子像出现在水镜上,弦乐轻轻如珠玉跳脱。未几,一道清润的男声响了起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随着悠扬的乐声,一句句词被放了出来,浔阳江头,秋风瑟瑟,枫叶荻花在夜色中荏苒飘摇,诗人与朋友揽辔下马,于舟中饮酒作别,寂寥间忽听得琵琶铮然,诗人与友举目四望,问询佳人……

这些句子通俗平易、明白易懂,更兼韵律和谐,画面感强,一下子就把人吸了进去,众人一边听歌一边看词,仿佛跟着读了一篇话本子似的。

文人学士在体味其中的韵律,平民百姓不解这些,只觉得好听、好看、好读。

“长是长了些,但白居易的诗真是好懂啊!”

“不错,我回去要让我家孩子读这首诗,写得多明白啊!那话怎么说来着,终于也有点咱们能看懂的东西了!”

说话间,市井里出现了一个怪人,他袒胸露臂,状似癫狂,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画,周围的人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奇人吸引到了,纷纷怪异地盯着他,他却恍然未觉,仍旧低着头且行且歌,疯癫又痴迷。

“那个,老兄,”有人壮着胆子上去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恍然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吟诗,我在吟白乐天的诗,白乐天是一等一的好诗人!”

他的声音和水镜里的乐声夹在一起,路人看他身上的小字有些眼熟:“你身上是……?”

那人仿佛就等着这一问似的,猛然凑近,指着身上一处小字眼光狂热:

“诗!这里,白乐天的《琵琶行》。我最爱他的诗作!这样的好诗,要纹在身上,刻到心里!”

路人看了看他指的位置,又看了看他状若疯癫的神情,忽然打了个冷战:

“兄台,你是个人才。”

把偶像的诗刻在身上,还配上图画,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追星族啊!

【这首歌的歌词,全然取自白居易的《琵琶行》,听完之后,大家应该对课文内容有几分熟悉了吧?这是一首长篇叙事诗,接下来请大家再读课文,想一想,这首诗可以分成几个层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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