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们俩的神妃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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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一瞬间消失,徒留魏枕玉孤身站在空落落的大殿中。

他失力垂下手,心头是难以言说的酸与涩,只差分毫,他就能触碰到她的掌心。

只差分毫,他就能抓住飞身而去的箭尾。

片刻后,殿外传来细微脚步声。

魏枕玉抬眼,一人踏入神殿,绛衣玉骨,丝绸覆眼。

他手中抱着一沓宗卷,神识扫过满地的书卷,并未多说什么。

“十日后我派分身去深渊巡视,这些新上任的人员信息无法处理.....”

“我派分身去。”魏枕玉回神,他俯身将书卷挨个捡起来,“这些申请你批复。”

戚灵修未语,颔首点头。

他在职多年,一向不关心职务以外之事,除了与第一类第27998世界有关之事。

曾听负责第一类第27998世界的系统和其他系统谈起八卦,它绘声绘色地叙述神主魏枕玉放低身段,在本世界找了个二十多岁的道侣反被嫌弃的故事。

这事都在灵巅传开了,几乎是除了魏枕玉人人皆知。

它说魏枕玉假扮成一百岁的年轻修士,仍然被姑娘嫌弃肉老难啃,天天在外面鬼混不回家,夫侍娶了几十房,还有了孩子。

小妾整天在魏枕玉脸上跳,他都忍气吞声,从不发火。

前些日子系统找戚灵修要工资,就是以神主以公济私,拿它的钱给他道侣盖房子娶新人为由。

戚灵修不疑有他,将系统的工资补上了。

那两日魏枕玉几个分身都一直阴着脸,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据说是闹了矛盾。

戚灵修把桌上书卷收起来,他必须去深渊见故人,但愿能避开魏枕玉和他的道侣。

等魏枕玉走了,他唤起系统:“二七九九八。”

系统刚安慰完韶宁,听见呼唤,见是他,脸上笑开了花:“怎么啦财神爷......不是,太初上神?”

“那位穿越者可在深渊?把她信息给我,待魏枕玉走后,我去见她。”

系统刚接到视察领导从戚灵修换成魏枕玉的通知,下意识问:“见她干什么?”

“她是我选中的神妃,见一面有何不可?”

戚灵修的手不自主抚上手腕,关节灵活,与人类肢体无区别。

这是太初神陨时对他下达的指令之一,他继承了他的神位,自当继承他的妻主。

系统脑子死机一瞬,“为什么?你之前也没说你和她有这层关系啊。”

“其他无须多问。现在说晚了吗?”

系统想解释魏枕玉和韶宁的关系,话准备到一半想起自己撒谎拿到的几万灵石,硬生生咽了下去。

“......没有,祝你们万年好合。”

如果现在挑明,戚灵修不仅会收回它的灵石,还会罚它几年工资。

还好它大肆宣扬魏枕玉恋爱经历的时候没有暴露韶宁的名字,不然就玩完了。

系统展开灵力屏,把韶宁道侣那一栏的诸多姓名涂涂抹抹,改成了无。

“破上神烂世界傻哔灵巅。”系统松了一口气,看着韶宁的信息单自言自语,“还好我机智。”

这边戚灵修掐断系统联系,掌下出现一面浩瀚星图。星子如棋,互相牵连,一切都指向最中心的月亮。

灵力结为一子,落入棋盘。如此一来,棋局才算完成。

太初把躯体以及神力都给了他,唯独没有给他记忆和一双眼睛。

兴许是他不配,替代品不配拥有她最喜爱的那双眼睛。

......

悬夜海,天子城,泉先城。

嬉嬉闹闹过了半日,韶宁把小皇帝送回寝宫,商陆已经化作了松狮犬被她抱上床。

她洗漱后不久,就见宫人搬来厚厚几沓奏折,韶宁让他们把奏折搬到外屋,顺便问这么多长鱼沅要批改到几时。

“回驸马,常常是子时。”

韶宁咋舌,子时睡觉卯时起床,难怪他脾气天天这么大。

天色欲晚,长鱼沅姗姗来迟,他看了眼床上抱腿清理猫毛的韶宁,“替本王研磨帝王砂。”

韶宁把猫毛卷成一团,认命下床,她一边为他磨朱砂,一边偷瞧臣子上奏内容。

除了一些冗杂的请安或是今天谁和谁打架、吵架的小事,还有指着长鱼沅鼻子骂的。

长鱼沅一眼扫过,批了个‘知道了’。

他合上折子,换了另一道。一展开亮瞎了韶宁的眼,这个骂得更狠。

长鱼沅面无表情,写下:‘知道了。’

她震惊他的情绪管理,有的奏折骂得太狠,长鱼沅写字的时候气得手微微颤抖,写出来的字迹潦草,不过依旧苍劲有力,很是赏心悦目。

除此之外,他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偶尔抬眼瞪偷笑的韶宁。

兴许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韶宁洗净手,一边准备上床一边哼曲,“驸马我啊,可是要睡觉了。”

她从内屋探出头,瞧了眼桌上高高堆起的奏折:“王爷今夜不用睡,我帮你睡了嘿嘿。”

说完,韶宁哒哒哒跑进内屋,随后是脱衣上床的稀碎声,溢出珠帘的灯光很快被吹灭。

长鱼沅一言不发,只是写得字愈加潦草,是气得手抖。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另一道折子。长鱼沅手顿住,是上界的。

他一目十行,目光定格在最后几行字。

‘邪修猖狂,皆称商陆复活。’

......

韶宁入梦乡不久,感到身侧床榻一沉。来人把她卷入怀中,四周气温急剧下降。

她起床气犯了,烦躁地去踢对方的腿,“滚出我的被窝,不是给你准备了另一床被子吗?”

“不要。”

长鱼沅把韶宁圈在怀中,他犹豫一瞬,最终只落了个吻在韶宁额头。

他今夜批奏折逾了些时辰,入睡不久已到了卯时。长鱼沅按时睁眼,欲起身时发现长袖被韶宁压在身下,她睡得正熟。

他本打算轻轻抽出袖子,不吵醒她,再轻手轻脚地离开。

转念想到她昨夜的得意样子,长鱼沅未语,直接把袖子往外重重一拉。

梦中的韶宁脚一滑,她当即惊醒,揉揉眼,问:“怎么了怎么了?”

“起床。从亥时睡到现在,你是瞌睡虫么?”他嗤笑。

“不要。”韶宁拢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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