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变态,伪骨科伪骨科不喜欢误入)
里屋水声不停,一只松狮犬从墙角出来,准备进去时步子一顿。
商陆没走。
它在门口兜兜转转,佯装无事发生地准备往回走,大不了回白玉京就是。
谁在乎她那个破被窝。
呵。
它刚转过身子,忽然僵直四条小短腿,连尾巴都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他们在做什么?
惊鹜不是不了解男女之事,毕竟魔族民风开放,虽然他没有吃过猪肉。
它僵着身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龟速挪动步子,狗耳朵贴近门缝。
韶宁的声音。
又媚又酥,撩得他骨头里发痒。
这种感觉怎么会这么诡异?它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过。
浑身都不舒畅,差一点什么,不止一点,差好多。
想揍几个人解痒,松狮犬用爪子挠地,好想冲进去杀了那个人。
它用的力道很大,石板上留下数道深深抓痕,代价是指甲外翻,血液渗到青石板上。
它浑身都是一股不知名的躁动,一股怒气来的没头没尾,冲得它想大开杀戒,杀了所有人。
杀了他们,然后......
留下韶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小声抽泣。
惊鹜不是看在她可怜而不杀她。
里面那个男人在安慰她,她还是在哭。
他就是......就是想留下她......
想把她床上那个男人杀了,把她留下来。
碍于自己处于偷听的劣势地位,松狮犬没有直接闯进去,它按捺着杀意,一面竖着耳朵听,一面发狠咬紧牙关。
把她留下来......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它的思绪混乱,全然没有逻辑,连自己都说不清此刻都想法。
留下来...韶宁在求饶,听着声音想她现在的样子,突然又想到了她平时和商陆的相处。
那个人是商陆是吧,是吧,自己现在就是偷走了商陆的身份。
虽然惊鹜从来不承认。
偷走他的身份,假扮松狮犬,睡在属于他的位置,享受韶宁对他的待遇。
享受韶宁对他的待遇,睡在属于他的位置。
商陆是韶宁的夫侍,韶宁喜欢他,他们现在在做夫妻之事......
所有念头一股脑跳出来,松狮犬挠地的动作停了停,流血的十指疼得它神志回归了几分。
不对不对,它把刚才的因果联系推翻,重新组合。
把商陆杀了,留下韶宁。
对,现在的她.....
答案呼之欲出,它咽了口唾沫。
松狮犬消失,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出现在门前。
他保持着狗的姿势,两腿跪着,手肘撑地,额头离地面只有一寸远。
额间碎发落到地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瞳孔中破碎的琉璃花紧缩,纤细的碎片凑拢到极致,代表着主人发狂猖獗的情绪。
韶宁。
是他的皇姐。
他都能想象到,当他现在拔出腰间杀人剑,提剑进去杀了其他人时,她看见自己的亲弟弟进来,一定会会吓得尖叫,再害怕地拉紧被褥,生怕自己的身体被他看见。
他莫名感受到了,亢奋。
她会厉声叫他滚,会恨死他,毕竟她的身子只有她夫侍能看,在她心中任何一个夫侍都比他重要。
如果他不走呢?
兴奋痉挛地十指扣地,疼痛让惊鹜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再恢复正常,他不能再想了。
韶宁是他皇姐,姐姐。
他费力站起身,跌跌撞撞往白玉京赶。
回去的途中下起雪。
走到白玉京后,落到身上的雪已经化了,被打湿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惊鹜脱去衣裳,匀称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随手拿了套干净的亵衣套上,钻进被窝当无事发生。
被窝里一点都不暖和,他手脚冰凉,闭着眼思绪紊乱,他想如果当时冲进去了——
韶宁一定会厉声叫他滚出去,用最恶毒的话语咒他去死,甚至用皇姐的身份压他一头。
他不听,站在原地不出去,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她。
其他人都被他杀了,床榻上只剩下无助的韶宁。
惊鹜攥着韶宁手腕将她拉至身前,她身上的被褥滑落,他什么都看见了,不该看该看的。
这个时候的她害怕得哭起来,手脚并用地打他,但是无能为力。
她抓挠的动作真的很无用,一点都不疼,不能震慑到他分毫。
他一只手甚至能扣住韶宁两只手腕,如果嫌闹腾的话,可以绑在床头。
她的嘴骂得太难听,他就低头吻住她,就像那日闯入她和商陆房间,撞见他们正在拥吻一样。
一样的见了血,她咬破了他的唇舌,惊鹜满不在意,他忘记了规矩束缚,更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行为装点。
他想做,就做了。
这才是魔的本性,看不惯就杀,想要就抢。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要复活的魔族。
循规蹈矩都是废话,强取豪夺才是本色。
‘你满意了吗?我尊敬的皇姐。’他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听她的声音咒骂变成了求饶。
她终于肯对他低下头,为前世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没有把她欺负得这么狠过,这还是第一次。
惊鹜的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落到唇瓣时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得睁眼,眼前是晦暗的屋子。
外头天已经亮了,第二天没有下雪,但是他的屋子一向闭得很紧,不透露一丝光。
就像他的心思一样,见不得一丝光。
惊鹜起身,恍若无事地收拾残局。做完后坐在床榻上,摸着受伤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
韶宁第二日起来已经是很晚。
她扶着腰推开门,昨夜的雪不大不小,落到门前后又化了一些。
融水冲走了血色,只留下抓痕。
她疑惑地回头看向商陆,“你拿我的石板来练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