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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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二皇子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太子和安王,嗤笑道:“皇兄,四弟,如今这皇城内的御林军已尽数被我拿下,你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你们识趣些,我可以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孙堰江微微侧头声音低沉的说道:“殿下,动手吧,趁着护国公府和镇南将军府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快些夺了虎符,这天下便是您的了。”

安王闻言不禁冷笑道:“老匹夫,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吗?不过是让你掌了几日虎符,你便将它当做私有了?”

孙堰江大言不惭的开口道:“安王殿下,老臣不知你所言何意,二殿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更是民心所向,老臣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呵,你们可当真是厚颜无耻啊,这造反便是造反,还偏要扯出什么顺应天意,你们就不怕老天收了你们吗?”

此刻瞧着他们二人丝毫不慌乱的模样,二皇子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虎符不会已经不在宫中了吧,可近日除了他们一起来探望过父皇再无旁人来过,况且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父皇定不会放心交给旁人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便有两名兵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慌乱的行礼说道:“将军,殿下,沈嘉衍和谢璟带着大军入宫了……”

二皇子目眦尽裂大惊道:“什么?怎么可能!”

启帝面容带着一丝病气,由温皇后扶着缓缓从殿内走了出来,他目光森然的看向身着盔甲的二皇子和孙堰江和他们身后的兵士,冷声道:“老二,你带着他们入宫是要弑君杀父想造反吗?”

二皇子见到启帝神色一顿,秦氏明明说他父皇病重,已经人事不省了啊!他猛的转头看向太子,愤恨的说道:“是你们故意给我下套的是不是!”

“不是他们,是朕……咳……咳咳……”启帝猛的咳嗽起来,温皇后连忙抬手帮他轻抚着后背急声问道:“圣上,您没事吧……”

启帝轻轻摇了摇头,握了握温皇后的手,慢慢直起身子沉声道:“老二,朕本想着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曾想你还是这般死不悔改,你不配为人兄弟,更不配当朕的儿子。”

二皇子清晰的看见启帝眼中的失望之意,他有些慌乱的说道:“父皇,是你逼我的,明明我学识武艺皆不输于太子,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便要处处低他一等吗,我不甘心!”

话音刚落,沈嘉衍和谢璟便随带着大军将他们的兵士团团围住,他拱手道:“圣上,外面的人已全部拿下,臣救驾来迟,还请您责罚。”

二皇子看着乌压压的众人有些摇摇欲坠,随即发出自嘲的笑声,他们这哪里是救驾来迟,分明是来的刚刚好。什么病重,什么不省人事,都是用来诓骗他的罢了……

“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朕拿下!”启帝冷声道,他已经给过他悔过的机会了,他这个父亲仁至义尽,他这个儿子却枉顾君臣父子之义。

二皇子和孙堰江被牢牢扣住,首领被擒,手下的兵士自然溃不成军,纷纷放下兵器,想为自己讨一条活路。

孙堰江抬头看向启帝,嗤笑道:“圣上还真是好计谋啊,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去除我这个心腹大患,日后便可稳坐皇位了。”

“孙堰江,你是父皇身边的老臣,便是朕也曾敬重过你,可你生了僭越祸国之心,那就是罪不容诛。”

“圣上,您可真是伪善至极啊,口口声声说敬重我,还不是收了虎符,您就是怕我功高震主罢了,哈哈哈……”事已至此,落败已是必然之事,孙堰江不甘心的叫骂着。

启帝没有再同他废话,冷声开口道:“将他们带下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帝宽仁是百姓之福,可皇权却容不得旁人挑衅,谁若是生了动摇国本之心,管他什么王权贵胄,肱股之臣便只有死路一条。

沈嘉衍随意的摆摆手,二皇子及其众人便被带走了。

宣政殿,启帝屏退了所有宫人,殿内只剩他与太子等人,沈嘉衍从袖中拿出虎符呈给启帝,他严肃的说道:“圣上,臣将虎符交还给陛下。”

启帝瞧着他这般严肃的样子,倒不免觉得有些稀奇,他低声道:“你小子如今倒是谨慎,小的时候可是连朕的玉玺都敢摔的。”

“臣那时尚且年幼。”见启帝收回虎符他又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模样,前日她母亲从宫里出来后便将虎符交给他,说是圣上要他拿着这枚虎符以备不时之需。

他自小便得圣上宠爱,天下珍宝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可看见那枚虎符的时候他不免还是愣了一下,毕竟这可是大启命脉。圣上信任他们护国公府,那他自然也要谨记君臣本分。

启帝笑了笑没有应声,转头看着太子沉声道:“太子,今日之事换做是你会如何决断?”

“儿臣不敢。”太子拱手淡声道。

“你是储君,是日后的皇帝,朕要你说。”

太子抬头与启帝对视,沉稳的开口道:“谋逆者,杀无赦。”

启帝盯着他许久没说话,过了半晌大笑出声,他可以放心的把皇位交予太子了。为君者,可以仁厚为怀,但绝不能悲天悯人,否则终有一日会成为傀儡。

“你们退下吧。”

“臣(儿臣)告退。”

出了宣政殿,沈嘉衍抬头看向已经露出一抹日光的天边,他加快了步伐,安王在身后追赶道:“嘉衍,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他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昨日我答应过昭昭,天亮之前定会平安回府。”

“哦,那我也要快些回府了,阿瑜还在家里等我呢……”安王自顾自的碎碎念着,回身刚想调侃谢璟几句便发现人早就跑没影了,只剩下太子一人孤零零的稳步走在后面。

他有些庆幸的耸耸肩膀,幸而他对阿瑜一心一意,不然怕是只能像他皇兄一般,纵使妻妾成群,却无心意相通之人,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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