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不断冲刷身体,顾锦洲眼中暴虐的激情褪去,理智回笼。
他随便擦了擦头发,回到卧室。
床上的小女人睡意浓甜,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晕,露在外面的香肩密密麻麻布满爱恨,惊心怵目彰显着男人的占有欲。
顾锦洲坐在床边,像是冷漠阴暗的怪物在守护自己的小新娘,他哑着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爱你。
在拳击室只要了她两次而已。
唉。
又怎么舍得真的伤害她,那岂不是往自己心窝捅刀子。
即便他恨死了她恼死了她,也舍不得蹭破她一点皮。
顾锦洲搂着她的腰,耳朵听着她的心跳,阴鸷癫狂的眼眸微微阖上,俊美惊艳的五官覆着一层深深的倦怠,死也要死在苏阮阮身上。
-
翌日,中午。
苏阮阮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昨晚她好像被鬼压床了,喘气有些困难。
麻蛋。
顾锦洲这个狐狸精太会勾引人了。
早晚有一天被他榨干,小命呜呼。
穆心儿受人之托,上门陪苏阮阮。
苏阮阮穿着白色睡袍,一双白玉无瑕的腿蜷缩在贵妃榻,娇媚不失清纯,人间尤物不外如是。
穆心儿笑眯眯摸了一把她光洁的小腿,啧啧,昨晚的痕迹清晰可见呢!
“顾太子没有做死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去去去!穆心儿你是站在哪边的?”
“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是去偷情,我肯定站在门口替你把门。”
“……”
“你说厉少爵是不是一个傻逼?”穆心儿长相明媚大气,性格豪爽奔放,全凭眼下那一颗泪痣为她平添几分妩媚的女人味儿。
苏阮阮搂着抱枕,雪白娇俏的脸蛋搁在抱枕上,清清柔柔的眼睛望着穆心儿。
穆心儿:“你半年前得了失心疯,追在厉少爵屁股后面的时候,这个冷漠凉薄的男人都没有正眼瞧过你吧。现在他后悔了?其实你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他后悔问题也不大,就是苏澜儿会沦为整个香江的笑柄。”
苏阮阮说:“厉少爵怎么可能让苏澜儿成为整个香江的笑柄,你低估了厉少爵对苏澜儿的深情。他没有后悔拒绝我的追求,昨晚的绯闻确实是意外。”
上辈子苏澜儿选择了容修,纵然厉少爵不那么爱苏澜儿了,他也没有在媒体前公布分手,始终如一的维护苏澜儿、给足了苏澜儿体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
穆心儿目前没有孕吐反应,吃嘛嘛香。
突然她开口道:“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厉少爵和苏澜儿要订婚了,就在半个月后。自从肚子里怀了一个小貔貅,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苏阮阮懒得戳破她,你是现在才记性不好的吗?
厉少爵和苏澜儿订婚……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小说大纲啊!
自从苏阮阮得知自己是一本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上辈子被割腰子被囚禁死得凄凄惨惨,她前前后后研读了好几遍剧情想要逆天改命,无比确信原小说里没有厉少爵和苏澜儿订婚这段。
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容修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厉少爵订婚吗?
只要他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就不会无动于衷。
他肯定会做些什么。
虽然这件事情中穆心儿会受到伤害,是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被送进疯人院吧!
穆心儿离开银湖庄园前,说了句:“厚颜无耻的苏家该不会给你发邀请函吧?”
送走穆心儿没多久,苏阮阮收到了苏澜儿发送的电子邀请函。
呵。
真是厚颜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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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
顶楼总裁办公室。
顾锦洲看到突然出现的娇俏身影,恍惚了一秒,随后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男人薄唇微微上扬,低沉性感的声线呢喃:“宝宝,你来公司陪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太想你,出现了幻觉。”
苏阮阮眯起眼眸,脸上的笑容温静轻淡,“你再乱摸,我就离开。”
顾锦洲立马老实了,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攥着她的视线,俊美清贵的五官笑得神魂颠倒,散发着顶级雄性荷尔蒙,强势引诱却又不主动,这个男人该死的令人着迷!
苏阮阮感觉嘴唇湿湿热热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流口水了,原来是顾锦洲在磨咬她的唇珠。
她在顾锦洲面前不经常佩戴脑子,无论是主动撩,还是被动撩,反应都会慢一拍。
小时候阮阮的迟钝感更明显,她害怕轰隆隆的打雷声,站在玻璃窗前僵硬半天,才会害怕的要求顾锦洲抱抱。但一般情况下,顾锦洲会在打雷前找到阮阮,把她抱在怀里,捂住一对小耳朵。
顾锦洲亲吻着她的唇瓣,顶多重重磨了几下软糯的唇珠,没有什么阴鸷疯批的举动,极度克制冷静,没让弄坏她的暴虐情绪冲出来。
苏阮阮晕眩了几分钟,才告知顾锦洲来意。
“厉少爵和苏澜儿要订婚?”他的声音有些诧异。
苏阮阮凝视着顾锦洲,想要从他那张矜贵淡漠的脸庞看出什么端倪。
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惊讶是因为小说剧情脱轨了。
而他在惊讶什么?
顾锦洲亲了亲她白皙柔静的眉心,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解释道:“厉家老爷子不喜欢苏澜儿,只要老爷子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苏澜儿进厉家的门。你说他们订婚了,难道厉少爵把老爷子毒死了?”
苏阮阮:“…不可能吧,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
“苏澜儿给我发了邀请函,看来我要挑一件漂亮的礼服去参加订婚宴,场面一定会很精彩。”
顾锦洲冷不丁笑出声,狭长冷沉的眸子极度不悦,接吻后暧昧缱绻的语气都变得阴柔凉薄,“宝贝,如果你要去抢厉少爵,我一定会弄死他,再反反复复压在床上折磨你,还跳什么舞,这么白皙美丽的腿就是用来给我玩的,这辈子你就只能当我的禁脔。”
“我,我没有。”
苏阮阮雪白妖娆的脸蛋黏着几缕发丝,又娇气又郁闷,她真的没有那种心思,顾锦洲凭什么发疯吓唬她。
“顾锦洲,我烦死你这种不讲道理的模样了!”
“那你喜欢谁跟你讲道理?厉少爵吗?”他声音冷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