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霏离开后,苏阮阮在卫生间发了一会儿愣。
这真是一个狗血的小说世界啊!
居然还有人盗版她的脸!
直到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进来找,苏阮阮才回神。
“你怎么又进来了,会被当成变态的!”
她拉着顾锦洲的手快步离开。
顾锦洲唇畔噙着哑然的笑意,“宝宝,你什么时候才会改掉在卫生间发呆的习惯?”
苏阮阮囧了囧。
她不知道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
大概是有一段时间顾锦洲管得太严格了,什么零食都不允许她吃,她只能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吃几口亲朋好友投喂的零食。
但是也不能吃多了。
如果嘴巴里有味道、或者饭量变小,顾锦洲就会立马捏开她的嘴巴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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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开回了银湖庄园。
刘妈连忙告状:“那位齐少爷不肯走,一直待在阳光房里。”
跟顾家老宅优雅大气的阳光房不一样。
这里的阳光房粉粉嫩嫩,沙发是柔软的云朵造型,精致的玫瑰金椅子像一个个淑女,奇形怪状的储物柜像是童话世界蹦出来的,优雅的黑胡桃木圆桌上面是金刚芭比形状的喝水杯……
总之齐司衍在这里看了半天,都没有把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看完。
他看到回家的顾锦洲苏阮阮,淡淡地颔首,冷沉阴郁的气质在阳光下愈演愈烈,没有半分被融化的迹象。
顾锦洲眯起深邃狭长的眸子,“你想尝尝刘妈的手艺?”
齐司衍:“不是。”
他削薄冷白的手指点了点没有完成的刺绣,淡漠的声音不解道:“这是鸭子吗?”
安安静静站在顾锦洲身边的小仙女鼓着雪白的腮帮子,清脆的声音娇呵:“那是鸳鸯!”
“你什么眼神?”
“你才是鸭子!野鸭子!丑鸭子!”
苏阮阮拿着‘疑似鸭子实则是鸳鸯’的刺绣,气呼呼上楼了。
齐司衍英俊的脸瞬间阴沉无比,“我丑?”
顾锦洲不置可否,修长清贵的手指夹着香烟,俊美斯文的脸庞吞云吐雾,漾着一股颠倒众生的致命性感。
薄唇缓缓扬起,莫名其妙心情很好。
阮阮小仙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刺绣半吊子,却又爱得很。你可以说她舞蹈跳得不好,但绝对不能说她绣得鸳鸯是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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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苏阮阮大汗淋漓从舞蹈室走出来,洗完澡,换了件闪闪发光的白色吊带裙,她踩着珍珠凉拖去阳光房。
顾锦洲正在打电话。
看到阮阮后,男人一贯清隽温凉的眉目泛着笑意。
挂了电话后,抱着她缱绻温存的亲吻。
“宝宝身上好香,唔,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打扮的这么漂亮,送上门给我吃的对不对?”
“不是。”她端着清清冷冷的仙女范儿,拒绝了他的求欢,不想再去洗一次澡。
顾锦洲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捏着她精巧白嫩的下颌辗转吮吻了好一会儿,“我要去二叔二婶家,你困了就睡觉,不用等我。”
苏阮阮仰着湿漉白嫩的小脸,媚眼如丝柔情似水,还没有从承吻的余韵中缓过来。
“二叔二婶知道心儿怀孕的事了?”
“你给三哥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二叔二婶吃饭,向来谦逊温雅的儿子突然狂暴起来,谁都会觉得可疑吧。”
“我跟你一起去。”
“穆心儿都不去,你去了也只是干坐着无聊,乖乖,在家玩吧。”
吃完饭后,苏阮阮觉得待在家里无聊,得知穆心儿那边没人陪,于是开车去了医院。
穆心儿不敢告诉家里人,顾风砚又回去跟父母谈判,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茫然失措,曾经的洒脱和开朗似乎被齑身粉骨的一干二净。
苏阮阮重生后怨恨过容修,但那种怨恨多多少少夹杂着一丝想要他回头是岸。
现在她只想把容修叉出地球,渣男就应该原地消失!
穆心儿看到她来了,放下平板,页面显示着小孩儿的衣服。
苏阮阮:“心儿,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她盯着穆心儿的肚子看了几秒,笑容恬淡温宁:“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宝宝。”
穆心儿笑了笑,那颗极具魅惑的泪痣衬得她愈发像个病恹恹的绝色女妖,需要吸一吸男人的精气才能满血复活。
“陪床枯燥又无聊,我不用你陪,顾太子怕是会心疼死。”
“哼哼,他自己在外面惹了桃花,我晾他一晚上算是好的。”
“怎么回事?”
苏阮阮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种事她不好直接告诉顾锦洲,显得她心眼小嫉妒心强,但是跟好姐妹说就没压力。
穆心儿拍了拍她的手背,“顾太子没表示?”
“我们在卫生间说话,他不知道。”
“你还是跟顾太子说清楚吧,不要有了心结。”穆心儿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又非常坦诚地开口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顾三哥哥乱情了一晚吗?”
“不是你写论文压力大?”
“那天我生日,容修临时有事来不了,发了红包补偿我。我当时心情很复杂,可能潜意识觉得这份感情出了问题,所以我在酒吧多喝了几杯麻痹自己,顾三哥哥可能认出我来了,他替我开了一间房休息,可怜单纯的顾三哥哥被我这个女酒鬼强上了。”
苏阮阮缓缓竖起大拇指。
穆心儿忽然神色凝重道:“阮阮,你帮我一件事。”
“我今天去找容修商量推迟订婚宴的事,没想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今天的事情不应该留给明天,爸妈和顾三哥哥都说过拖延症不好,你帮我把容修约过来吧,我想跟他说清楚,取消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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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砚跟父母谈完,要求父母保证不去打扰穆心儿的生活后,饭都没吃几口去了医院。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温润谦逊的顾风砚较平常多了几分凛冽和冷厉。
苏阮阮看到这样的三哥有点怕怕,但秉持着‘闺蜜偷人我把门’的原则,她站在vip病房门口,用自己单薄羸弱的小身子阻止顾风砚捉奸。
顾风砚眯着冷冷清清的眸子,低声质问:“谁在里面?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