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深情款款的顾锦洲提供了顶级叫醒服务,舔吻着少女柔软饱满的唇瓣,暧昧狎昵。
苏阮阮觉得痒,脑袋完全埋进了男人性感的胸肌里。
“困。”
“不困了宝宝,都已经早上八点半了。”
哄了半晌后,苏阮阮才愿意洗漱换衣。
顾锦洲静静打量着长到自己胸口的小女人,眼神逐渐变得暗沉,薄唇挑起一抹性感的弧度,低声说道:“宝宝,剧组打工很辛苦,你吃不了那个苦。”
这话瞬间激起了钮钴禄阮阮的好胜心。
俏生生的水眸横了他一眼。
“你当初跟我表白,说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后,依旧会把我当成妹妹宠爱。你会阻止你的妹妹搞事业吗?”
“不会,但我觉得她没必要搞事业。”
他白天忙,她白天也忙,剧组工作还不规律,这么一算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苏阮阮下楼吃早餐。
顾锦洲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熨帖精良的黑色西裤裹着长腿,优雅清贵的气质掩不住那份不悦的沉郁。
干净修长的手指剥了一枚鸡蛋,放进苏阮阮的碗里。
她嗷呜几口,吃光了。
还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真会撒娇。
顾锦洲攥着她精巧的下颌,眼中萦绕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低沉强势的声音缓缓道:“你可以去剧组,但是我会派保镖跟着你。”
苏阮阮想都没想就点头。
顾锦洲凝视着她。
这小东西好像变了很多,以前她听到这话肯定会大骂他暴君。
上辈子苏阮阮被割腰子的时候想了很多。
想顾锦洲给她安排的特种兵保镖,怕是两拳就能锤死嘎她腰子的厉少爵。
-
苏阮阮应聘舞蹈指导的过程很顺利。
极度专业的舞蹈功底,美若天仙的容貌,导演当场给她发了offer。
苏阮阮拎着爱马仕包包准备离开时,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在拉扯。
“预支薪水?”
“二十万?!”
“林曦月你做梦吧,卖了你都不值这么多钱!”
五大三粗的男人离开了,留下瘦弱的小姑娘站在原地哭泣。
苏阮阮走了过去,问她遇到了什么难事。
林曦月愣愣地看着她,一瞬间忘了哭,“你是仙女吗?”
“我不是仙女。”苏阮阮低低的笑了几声,就凭这句彩虹屁,这桩闲事她管定了。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妈妈住院,需要二十万的手术费,我赚的钱全部给妈妈治病了,手头没有多余的钱。我,我还有个被豪门收养的姐姐……”
林曦月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姐姐不认妈妈,不肯给妈妈出手术费,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仙女姐姐你可以帮我吗,我一定会还钱,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发誓!”
二十万,只不过是苏阮阮一天的零花钱,但是却能挽救一条人命。
如果有人能够在她陷入绝境时拉一把,她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苏阮阮写了二十万的支票给林曦月。
“希望你妈妈平安无事。”
“谢谢仙女姐姐,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
苏阮阮并不是盲目帮助林曦月,虽然她哭得眼睛都花了,但眉目柔韧倔强,似乎任何苦难都打不败她。
粉色库里南开到半路,苏阮阮突然怪叫一声。
坐在后排的保镖大佬懒懒地掀起眼皮。
如果不是欠了顾总人情,他是绝对不会跟女人这种柔弱又易碎的生物打交道。
苏阮阮总觉得林曦月这个名字耳熟。
天惹!
刚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居然就是曦月大魔王!
谁能想到,未来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大杀四方的美女导演,现在还是个瘦瘦弱弱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粉色库里南开进了医院。
vip病房里,容氏夫妇正在打感情牌,希望穆心儿不要取消订婚宴。
多吃几袋盐多吃几碗米的长辈就是厉害,三两句就勾起了穆心儿和容修的那些美好回忆,令她露出了笑容。
顾风砚忍了又忍,离开病房抽烟。
苏阮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虽然容修的所作所为跟容氏夫妇无关,但上辈子穆心儿被容修苏澜儿联手送进疯人院,也没见容氏夫妇阻止。
容氏夫妇离开前,还让苏阮阮劝一劝穆心儿。
“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总比半路夫妻要好,阮阮你说是不是?”
苏阮阮温静乖巧地笑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一定会好好劝心儿。”
两人姐妹情比金坚,苏阮阮并没有跟穆心儿兜圈子,很直白地劝道:“心儿,我觉得容修已经不合适你了,他已经彻底烂掉了。”
穆心儿沉默了几秒,“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跟他真的不合适了。”
虽然她的情绪很低落,但是捧着ipad买买买的手指没停过。这个ipad绑定着顾风砚的卡,刷几百万都是洒洒水啦。
苏阮阮离开病房时,顾风砚低哑清冽的声音说:“谢谢。”
“三哥,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感谢。”
“穆小姐明天就要出院了,你要是想找她,就来颂瑟公馆。”
苏阮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调谑的弧度,“三哥你可以啊,这么快就把心儿搞定了。”
颂瑟公馆是顾风砚的私人住所。
顾风砚:“穆小姐只想暂住。”
苏阮阮捂嘴笑,三哥这句话的怨气好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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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湖庄园,车库。
苏阮阮停好自己的粉色小车车后,往后面看了一眼。
“啊——!”
“保镖大佬,你怎么不见了?!”
神不知鬼不觉下车的高大沉默的男人敲了一下车窗。
苏阮阮软嫩惨白的小脸吐了一口气,笑呵呵夸道:“你身手太好了吧!”
保镖大佬:女人,烦。
车库有直达玄关的电梯,苏阮阮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苏晟尧。
他怎么在这里?
顾锦洲怎么会同意他进来?
苏晟尧看到一身职业装,温静柔美又不失干练的小姑娘,眼神恍惚了几秒。小时候她的成长,苏家人没有机会参与,她现在的蜕变,苏家人更是没有资格参与。
苏阮阮冷冷淡淡,甚至声音有些凉薄地问:“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