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认真‘摆平’。
发现这东西根本没法摆平,于是自暴自弃。
反正她肉多…不怕硌。
顾锦洲合上签字笔,修长干净的手背青筋蔓延,领带也被他慢悠悠扯掉放在一旁。
“小肥兔儿遇到摆不平的事儿了?”
“你不正经。”阮阮水润娇媚的小鹿眼看他。
“宝贝,讲点道理,是你先动手的。”
“……”好像是这样的。
阮阮往后撤退,想要逃跑。
顾锦洲攥住了她雪白纤细的脚踝,重新拉进怀里。
“亲亲我的脸,就放过你。”
“啵~”阮阮亲了他一口。
“错了,不是用嘴巴亲。”
“那是用什么亲?”
“自己想。”男人斯文败类的声线干净禁欲,意味深长的视线从她锁骨往下滑。
阮阮环抱住自己,弱小无助的摇摇头。
“不可以哦,我才刚刚洗完澡。”
“嗯。我原本不想弄脏宝贝,但谁让宝贝刚才勾引我。”
“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顾锦洲太会冤枉人了,他在古代肯定不能当官,否则会有多少冤案。
男人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优雅磁性的声音施施然道:“我还没有夸宝贝的演出有多棒,小腰扭得又水灵又娇俏,扭进老公心坎里了。这次脱了衣服,再扭几下给老公看好吗,一定漂亮死了。”
“不——”
阮阮严肃拒绝,却抵不过顾锦洲癫狂如魔的欲念。
大脑宕机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幸好顾锦洲打了避孕针,否则依照他那么任性的…孩子怕是生了一窝又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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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娘子》第四场演出是在香江国际大剧院,上千人的场子。
阮阮演出时很专注,几乎不会注意台下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余光瞟见了苏澜儿。
阮阮没管,顺利跳完了这场舞剧。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
舞团再一次得到了肯定!
苏夫人没有因为第一次送花失败就气馁,她每场演出都会送花,她相信自己的诚心可以感动阮阮。
看到苏澜儿出现在后台,苏夫人变了变脸,“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澜儿心中难受,面上却十分坦然,“阮阮演出成功,我也想祝贺她。”
苏夫人:“她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吧。”
苏澜儿:“妈妈,我真的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祝福阮阮。”
两人拉扯间,苏澜儿突然摔倒在地。
苏夫人下意识关心她有没有摔伤,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
苏澜儿看到苏阮阮后,唇角微不可微地勾起。
养育之情打不败生育之情?
未必吧。
“妈妈,我没事,你快给阮阮送花吧。好多人给阮阮送花啊,她都快拿不下了。”
第一次演出没人知道阮阮是谁,但是这一个月表演下来,阮阮多了很多妈妈粉奶奶粉阿姨粉。
苏夫人莫名觉得心酸,阮阮谁的花都要,就是不要亲妈送的花。
徐红看了一眼故意摔倒的苏澜儿,真是蛇蝎一般的祸害啊!
“师姐,你把花给我吧,我放在歌舞团的练功房里,这样阮阮每天都能看到。”
“小红你这话真是安慰到我了。”苏夫人把花递给她。
洗手间。
阮阮擦干净手,正涂护手霜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苏澜儿,她突然感觉腰子很疼。
苏澜儿:“前两天,爸爸妈妈给我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我的身体会康复,我失去的一切都会回到我身边。”
阮阮继续涂护手霜。
苏澜儿端着清高女神的架子,继续说道:“我明白你骨子里的骄傲,顾家培养出来的小公主心气有多高,肯定不是那种柔懦寡断的人。我明白你,无论苏家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他们。”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在顾家享受荣华富贵,我在苏家和和美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阮阮唇角勾着淡淡的冷笑,“你原本就一无所有,谈什么失去?就算我不要的东西,也不会给你!苏家对我心怀愧疚,我要是跟他们说,把你逐出家门,不给你换肾,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照做?”
苏澜儿瞳孔微缩,“你敢!”
苏晟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澜儿刚走出去就被苏晟尧扯住胳膊,火急火燎拉着她往外走。
阮阮:“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就要给苏澜儿换肾吗?”
顾锦洲牵住她的手,“不是,苏澜儿的生父、丁慧文的丈夫,此刻正在大闹苏家别墅。”
他见小宝贝脸色不好,补充了一句:“原本同意给苏澜儿捐肾的人,已经移民出国了,他不会给苏澜儿捐肾。”
阮阮眨了眨眼。
她直觉这件事跟顾锦洲有关,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锦洲当然要这样做,给人希望再给予失望,是诛心的上上乘手段,他为什么不用呢。
没错,这一切都是顾锦洲安排的,否则凭苏家的手段,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适合苏澜儿的肾源。苏澜儿的生父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香江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敢大闹苏家。
这些肮脏的手段和心思,他不想让阮阮知道,她只需要干干净净的跳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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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阮阮正在撸串。
因为演出非常顺利,再加上这段时间高强度训练辛苦了,所以徐老师给舞团放了三天假。
放在座椅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阮挂断电话后,喊了一声顾锦洲。
“我要去一趟苏家。”
“好。”顾锦洲没有多问,开车送她去苏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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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玄关,阮阮就看到又哭又叫的苏夫人狠狠扇了苏澜儿一巴掌。
“你四岁的时候就撺掇丁慧文把你送进豪门享福,我以为你是无辜的,原来你是天生的孬种啊!我究竟养了一个什么玩意!”
苏澜儿捂着脸,边哭边解释:“妈妈,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有撺掇丁慧文,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是丁慧文的丈夫乱说,是他乱说!”
苏夫人看了一眼阮阮,又恶狠狠盯着苏澜儿,“你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还想要我们出钱出力给你换肾,那是不可能了!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诉,要跟你断绝关系,我还要你净身出户!”
阮阮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她知道苏澜儿心机很强,但她没想到苏澜儿四岁心眼就那么多。
顾锦洲轻吻她的发顶,“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