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让他打避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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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莞尔,恬静的脸庞平平淡淡地说:“不用了吧,锦洲哥哥来接我回家吃饭。”

一身银灰色西装的苏晟尧听闻,心情酸涩。

可爱又优秀的妹妹,只肯喊别人哥哥。

苏夫人深受打击,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靠在丈夫怀里,“阮阮,你真的不要妈妈了?”

阮阮左右看了看,矜持淡漠的笑着说:“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么不孝顺。因为你们的忽视,害我被丁慧文偷走扔掉,险些丧命,骨肉分离二十多年。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怨恨过你们, 我也敬爱过你们,希望你们也爱我,可是天不遂人愿,你们更疼爱养在身边的苏澜儿。”

苏夫人泪眼滂沱,心痛难忍,“爸爸妈妈已经知道错了。阮阮…阮阮,我们已经把苏澜儿赶走了,你回家好不好?妈妈求你回家。”

她上前,想要握住阮阮的手。

阮阮往后退了一步,白净精致的脸蛋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你们想错了,苏澜儿也想错了。苏澜儿代替我在你们身边尽孝,其实我内心是感激她的,我并没有想要跟她争抢你们的宠爱,更没有想要赶她离开的意思。”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了苏氏夫妇的心口。

令他们看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令他们看到自己的格局思想有多小。

阮阮继续说道:“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们公平对待我和苏澜儿,可是你们连一个最基础的公平都不给我。我曾经很苦恼,为什么我的父母不爱我?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你们不是公平公正的人,即使我和苏澜儿从小养在你们身边,你们也会偏心苏澜儿,忽视我。”

苏晟尧愣怔怔。

他发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

阮阮好像真的对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阮阮都不可能回家。

苏夫人哭腔:“阮阮,妈妈知道错了,妈妈错的很离谱,你说的都对,是爸爸妈妈思想不过关,所以才让你受了委屈。”

这番措辞,旁人听了都觉得感动,可是阮阮绷着白皙的脸蛋,无动于衷。

苏夫人:“妈妈想要补偿你,你不想回家,那就不回家,只求你给妈妈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妈妈身体弱,怕是活不过几年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妈妈,给妈妈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一袭白色高雅西装的顾锦洲走过来,揽住了阮阮僵硬紧绷的身体。

阮阮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稍稍放松

顾锦洲眼眸眯起,“阮阮也求过你们,可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真觉得自己错了,就多多念诵佛经,为阮阮祈福,而不是道德绑架她。”

说完,他搂着阮阮离开了。

-

迈巴赫车里。

“锦洲哥哥,幸好你来救我了,否则我还在他们的盘丝洞里出不来呢。”

阮阮亲了他一口,男人俊美冷白的脸庞多了一枚红唇印。

她眼里的星星像是爆米花,噼里啪啦,闪闪发光。

顾锦洲挑眉,他从后视镜看到了,但是为了哄活爹开心,没做声。

“宝宝,我该去打避孕针了。”

“哦……”阮阮欲言又止。

避孕药伤害女性身体,避孕针伤害男性身体,她最开始的时候催促着顾锦洲去打避孕针,因为她还年轻不想要孩子。

但是现在她想顾锦洲长命百岁,那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做任何伤害身体的事情。

“锦洲哥哥,只要我们安全措施做好,你就不用打避孕针。”

“万一中招了怎么办,避孕T不是百分之百保险。”男人声音低磁温润,关怀备至清贵悦耳。

阮阮被眼前的男色,以及撩拨耳朵的声线迷住了。

“如果老天爷觉得我们该有一个崽崽,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顾锦洲唇角噙着雅痞淡淡的坏笑,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离老天爷如此近。

“宝贝,你就不怕我把家里的避孕T全部扎洞?”

“只要你能忍住十个月不碰我,我无所谓呀。”

“……”顾锦洲被伶牙俐齿的小肥兔儿制裁了。

关于孕期房事的问题,顾锦洲当晚致电了顾风砚。

顾风砚被堂弟不耻下问的态度惊到了,温文尔雅的男子脸庞一红,低声道:“并非十个月都要当和尚,三个月后可以适当的恩爱,但不能频繁。”

顾锦洲懒懒散散仰躺在沙发上,高挺鼻尖,优越清晰的下颌,连成一条完美的线,连带着狭长阴鸷的眼眸都俊美无双。

“三哥,有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顾风砚打趣:“你把阮阮捡回家,不已经体验过了吗?”

顾锦洲茫然:“……”

好像是的,无法反驳。

小阮阮大部分时间很乖,但娇气起来,俨然就是一个活爹。

例如小阮阮去看牙医,医生说要控制吃糖,为了她的身体健康顾锦洲自然照办。

谁知小阮阮为了吃一颗糖,无声无息掉眼泪,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可以把自己哭死。

于是全家人讨伐顾锦洲,说他智商高情商低、不会教育孩子就别教育……

他哪里是捡了一个女婴。

他是捡了一个小祖宗。

顾风砚轻笑:“若再来一次,你还捡吗?”

顾锦洲懒洋洋地说:“当然,难道你会遗失自己的心脏嘛。”

顾风砚心道,怪不得堂弟的爱情之路那么顺畅,瞧瞧这情话信手拈来。

“今天心儿去医院找容修,她说容修也梦到了上辈子的事,跟她的梦一模一样。”

“嗯。”

“锦洲,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一切,你是最早做梦的那个人,所以你谋划了一些事情。”

“三哥,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

一个月后。

徐红团队的《剑舞》在两百人的小剧院首演。

阮阮给林曦月送了票,告诉她有时间可以来看舞剧。

首演当日,林曦月早早起床,梳妆打扮。

大概是最近吃得好,所以女人清冷容颜长了一点肉。

齐司衍从背后抱住她,阴沉烦躁的眼眸占有欲十足地怨念,“你去看苏阮阮,就那么开心。”

“是啊。”

齐司衍眼皮跳了跳,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敌是苏阮阮。

离家的时候,他把灌了热水的保温杯递给林曦月,“你最近嗓子不舒服,剧院里开空调又燥热,记得多喝水。”

“谢谢。”

齐司衍开车送她去剧院,一路上林曦月捧着保温杯,不曾放手。

还是下车的时候齐司衍看到她白皙的掌心都红了,“疼不疼?”

林曦月摇头,“不疼,我的手还被热水烫过,真的不疼。”

齐司衍捏了捏她的后颈,从那双沉郁冷漠的眼神中,林曦月竟然看到了心疼。

“曦曦,在我身边你可以不用忍着,你可以喊疼,因为有我心疼你。”

“好。”林曦月眼中迤逦出一抹朦朦胧胧的笑意,像是看到替双手烫伤迷茫无助的小曦月吹吹不疼的人。

在后来很久很久的岁月中,她喊疼,身边无人心疼她,过往的甜蜜成了令人肝肠寸断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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