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潇潇和蔡娇娇丢的人,简桃放的大黑。
三个小姑娘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解决了僵持了有十来分钟的局面。
突然地,简家一群老大爷儿们心里有些发虚。
他们是真啥用没派上,一个女人都吓唬不了了。
简奶奶长吁一口气立马瞥了一眼那几个小子,两步上前搀住了乖宝的胳膊,“还是我乖宝聪明,全家这么些男人一丁点用没有,还说什么自己心眼多的,连大黑都不晓得放,也不知道啥脑子。
乖宝走,跟奶进屋,现在还没到时辰呢,咱不被某些个晦气玩意儿影响了心情。”
被内涵的一个个,眼神左右飘移。
蒋涛摸了下鼻子,有被内涵到。
不过…原来以为那女人是大侄女联系的,还心想那一向无利不起早的朱万成怎么会带着最得意的小儿子来这偏远乡下一趟。
现在看来,怕不是那么简单。
暗暗将怀疑放进了心里。
反正自己就在这看着,绝不让他们影响了丫头今天的大喜日子。
同样想法的还有简桃。
原身的记忆,她的判断,柳莹绝不是那种会记挂自己骨肉的女人。
她能离家数十年不回来看自己的母亲柳老太,也不可能会因为柳芝芝的联系突然回来。
所以势必有所图,才让她舍得从大城市跑这么远的路回来乡下。
找自己?
为什么?
简桃目前还理不清头绪。
但再一次见到女人,总觉得她的眉眼……
正如自己第一眼见到柳芝芝时念头。
两人好像。
看着镜中的自己,手轻抚过脸庞。
血缘的神奇,面貌中或多或少总能看出些来,排除了自己可能会是被捡回来的可能。
但是,心中总有不安。
“奶,你能跟我说说柳家的事吗?”
突然地出声,还是打听柳家的事情,简奶奶皱眉。
知道那女人回来总没好事,别看乖宝将人赶了出去,但心里到底还是受了影响。
心疼她的同时又将柳家一门老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奶我没受影响,就是感觉,嗯…虽然我跟她模样像但好像又没那么像,柳芝芝的眉眼反而更随了她。”
简桃不是会将话憋在心里的,第一时间便想要分享自己的感受。
但表达出的话,像啊不像的又自觉绕得慌。
她吐了吐舌,正想开口说还是算了,不提糟心的人事。
简奶奶却听进了心里。
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人板正,眯起一双眼,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的容貌。
盯得时间久了,见老人面上开始露出了思忖疑惑。
“奶~”
“这么一说,确实,不过咱们家乖宝更漂亮。”
老人开启了夸夸模式。
“奶先出去看看还有啥没准备好的,等潇潇和娇娇俩丫头吃了饭来陪你……”
拍了拍她的手,又轻柔地摸了下她的脑袋,老人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眉头紧拧。
“这么说来,乖宝的那一双眼睛倒是更像柳茹,随了那个跑了老头。”
嘀咕了一嘴,在想到柳老太婆的成年旧事像吃了恶心的东西,晦气地甩了甩头。
“呸,那老虔婆就是个缺德玩意儿,年轻时候就不是个东西,人家强女人她强男人,唯一好的闺女也没了,现在落到这地步就是活该!”
乖宝做的好,跟这姓柳的一家就没什么好牵扯不清的。
算了算了,不想那倒霉玩意儿。
希望那女人识趣,要闹了乖宝的好日子,看她不跟她们拼了命。
脸上发了狠。
踏着重重的步子,扫了一眼屋里内外全家众人。
经过狗窝,余光一瞥。
伸手将那小黑抓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来的红布条,给它脖子上扎了个蝴蝶结。
全家所有,身上都带了点红,老人终于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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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婚礼不兴大办,什么吹吹打打放鞭炮都是不行的。
宴请摆酒吃席也不讲究,要低调做到三不从俭。
但周老太和周子诚都不愿委屈了她,可以不敲敲打打鞭炮齐鸣,但该有的席面也是要准备的,才显得重视,不叫村里那些老嘴碎子背后嚼巴。
直接流水席,中午到晚上,还请了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来掌勺,任是谁都挑不出错来。
农忙时期,都缺油水,这流水席一摆,虽说要出个人情,但每家户来敞开了吃也不亏的。
所以谁家要敢举报铺张浪费,倒是要掂量掂量自家还要不要在村里待。
周家贴满了大红喜字,屋子里外天天倒腾来去,干净整洁。
婚房是原先周子诚父母的屋子,重新粉刷进了新打的家具,也是都贴满了喜字。
两米的大床上大红色鸳鸯铺盖,床头的正上方是裱好的跟奖状似的结婚证。
屋子里再没有旁的多余装饰,等着它的女主人到来。
周老太翻箱倒柜找出了唯一的枣红色衣服上了身。
至于三个小的,从定下了日期后老人就给龙凤胎扯了布做了喜庆的红色小马褂,雪白粉嫩就像是观音膝下的小童子。
小圆圆脑袋上两个小揪揪都用红带子绑了蝴蝶结,给平安是弄到了领口上。
十岁大的周文静有自己的品味,红绿色碎花的碎花衣裳黑裤子,只不过最后那留长了的头发被周老太太扎了个冲天炮。
反抗无效,红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竖着脑门上。
周子诚依旧是那一身军装。
只不过今天的军装上多了些东西,胸口处挂满了他这些年来的赢得的荣誉勋章。
出门时,周老太太又给他胸口别了个大红花,自行车上绑了个更大的。
入目皆是红艳艳,格外的喜庆。
“老太太,我去接您孙媳妇儿回家!”
“好好好……”
撸了一把龙凤胎的脑袋,看着冲到自己跟前的周文静,那一双眼都快眨抽筋了,他咂了下嘴。
“行吧,带着你一道,这冲天炮够喜庆。”
周文静:我谢谢您勒~
不过!
“接小嫂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