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会补点字数。)“是。”关烬递上一封密信:“公子,这是三皇子在蜀中救灾期间做的事。”
楚云昭接过密信,细细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沉。
看他的作为并无过错,可但凡救过旱灾的人便知道,这行事一看就懈怠无比,五日能完成的事他拖上十日。
“他就是这样做事的?蜀中大旱,为何不早日打开溪井,架设水车?没有规划好,便凿井开渠,白白耽误了许多时间,简直是草菅人命。”
关烬:“公子,三皇子许是将心思放在了对付您身上,所以如此顾不得这灾情。”
“蜀中如何了?”楚云昭指节点着信封。
“虽然拖了些时日,但暂时没什么大事了。”
楚云昭点点头,将信封重新密封好,收在书房中的暗箱里。
这黑漆漆的箱子里,都是他和襄王传的信件,以及这段时间与无涯阁的通信。非自己的血,不能打开。他将密信放在下面,封好暗箱,去了卧房。
卧房中,点燃了浓郁的檀香。静悄悄的,只听见床榻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少女侧睡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的眉宇间静谧而温柔。
他的目光划过她长而密的睫毛,红润如海棠的般的唇瓣,落在白色宽松纱裙下,明显隆起的小腹上。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他静静地看着,没有动,床上的人却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向他张开手臂。
“你回来了?”
“嗯。”他快步走向床榻,将她抱在怀里。
“我怎么又睡着了?都什么时辰了。”
近日实在是太嗜睡了,吃个饭都能睡着,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傍晚时分了。”他将她微微散乱的发丝理好,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烟儿辛苦,想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
“我不辛苦。你近日才是才是辛苦,看你眼下又青了一片。”她嘀咕道:“这监工真的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大大小小都要仔细着。若是后面出了什么问题,不还得怪罪于你。”
“我会小心的。”楚云昭吸了吸鼻子:“烟儿,房间里这檀香,怎么越点越浓了?我闻着都有些呛人了。”
她面色薄红,埋入了他的怀中:“因为你不在呀。”
“什么?”
“因为白日里你不在,我心里不安稳。这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点了会好一点。”
楚云昭怔了怔,心中一抹愧疚:“烟儿,等事情结束了,我天天陪着你。我买了你喜欢的糖葫芦,既然醒了,我们先吃个饭,你再沐浴睡觉,好不好?”
“好。”她面色薄红,埋入了他的怀中。
用过饭,楚云昭叫来了热水。
身边的少女拉住了他,在他耳边道:“殿下,烟儿不想在浴桶中沐浴了,这里的浴桶好小。不似王府的,可以盛下我们两个人。你带我去大一点的地方,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她吐气如兰,打在了他耳边。
楚云昭蹙了蹙眉:“不行。这话你说过几遍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温泉呀?明明在京中时,你还拿温泉来诱惑我来汴州。结果我来了这里,你却一次都不许我去了。”
想起了什么,男人耳尖瞬间红了。“……你不是去过一次吗?”
“那算什么呀,你现在快带我去第二次。”
“不行,你怀着孕。”
“早就过了三个月了。”凤眸不满的盯着他,贝齿咬上了喉结:“别装了。是不是你几个月没碰我,不行了,才不敢带我去?”
“什么?”楚云昭额头上的青筋一跳,眸光沉了下去。
温泉边。
四周升起了严密的屏风。
男人正替她一件件解着衣服。
这些日子,他一直避免看到她的身体,但今日,她实在缠人的紧。
他定了定神,抱着赤身的少女走入碧潭中。而后在来到她身后,拿起玉勺,将温热的泉水不断浇在她身上。
沈凌烟回头身前的人后退两步,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