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人去楼空。
哪怕是顾夜宁有过类似的经历，也还是难免被这种一下子淘汰三分之二的练习生后，清冷寂静的宿舍楼弄得空虚了那么一瞬。
二号楼所剩无几的练习生从那头集体转移了过来，但是四人一间的配置，还是只有六个房间而已，按照齐继的话来说——“我高中班上的男同学都比现在人多”。
节目组这时候已经不再限制练习生的住宿情况，爱和谁一个宿舍，就自行搬过去，甚至一个宿舍愿意住十个人都没人管。
门口挂着的入住练习生名字的牌子也已经全部取下。
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且四个人都留到了决赛，大概率还能一起出道的宿舍，当然是顾夜宁所在的一号楼四层408室。
在录制完决赛选曲的当天没有其他的录制任务，大概是为了留下剩余的时间让练习生和自己的公司进行联络。
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都在，卫南星正伏案写着什么东西，管风弦和谢逅站在旁边低头一起查看。
“你们在干什么？”
顾夜宁走过去看，发现卫南星居然正在一张信纸上写名字，再仔细看去，发现居然是宿舍名单？
管风弦说：“刚才选管姐姐问我们宿舍有没有再分配好，我们说差不多了，她就交给我们一个任务……”
顾夜宁：“把剩下每个宿舍的名单写给她？”
管风弦点了点头。
卫南星的字是好看，一看就是小时候有认真练过的。顾夜宁还没注意现在宿舍的分配，就也跟着一起俯下身去看，恰好卫南星写完了最后一个宿舍的名单，吹了吹纸张。
401霍弋、冯智文、柏子洪、郝司文
402陆航、陈思燃、洪瑛隆
406贺天心、明烨、黎昼
408顾夜宁、卫南星、管风弦、谢逅
410阿尔斯兰、白聪、宋幻、乐善
412齐继、林柏悦、石琛、李湛
顾夜宁有点惊讶：“黎昼居然搬到406去了？”
管风弦“嗯”了一声，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
顾夜宁回来的时候把门带上了，带还是跟着管风弦也一起回头看了过去。
卫南星说：“二号楼的陈思燃和洪瑛隆原本要搬到黎昼他们房间，之前和石琛在一个宿舍的陆航想搬过去和他们一起，最后黎昼就搬出来了。”
他只说了过程，其中省略了很多当事人们的心理活动和商议内容。
“所以石琛搬去找齐继他们了。”顾夜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黎昼能搬出来不和陈思燃几个人一个屋子是好事，毕竟陈思燃可是在录制节目结束后私下嘴过黎昼不止一次的人，虽然他和现在宿舍的另外两个人也只是表面上的关系不错，黎昼也不至于被他们抱团欺负，但总归是……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个新宿舍的名单，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决赛夜，大家应该都会以这个名单住宿。
从居住的情况来说，除了像他们这种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的宿舍，其他人搬来搬去靠的就是自行挑选，基本可以看出决赛二十二人的关系网络。
恰好此时选管在外边敲了敲门，把卫南星写好的名单接了过去。
“但是他们要这份名单干什么用？”关上门的时候，顾夜宁又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谢逅冷笑着说：“你觉得呢？”
顾夜宁：“……”反正估计肯定未来用得着，就是不知道用来做什么了。
说实话，不是他擅自臆断节目组，是他对节目组实在是太不信任了，任何热度都可以利用的情况下，再怎么把他们往不好的方向想，都不为过。
他不去思考这些问题，转头问舍友们：“你们都和公司联系过了吗？”
管风弦和谢逅都点了点头，卫南星说：“冯智文去过之后再轮到我。不过算算他也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
谢逅说：“对了，‘时刻少女’的那个队长，说是救过来了。”
他转移话题很突兀，另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太好了。”顾夜宁由衷地说。
随即他悄悄看了一眼管风弦的方向，在注意到“自杀事件”对对方看起来并无太大的影响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练习生里这两天没怎么太关注“时刻少女”的跳楼事件，一个是消息不算太流通，另一方面比较在意和八卦的人都淘汰离开了，大家忙着离别和选歌，对本来就不怎么关注的其他人自然抛之脑后。
“不是头部着地，落下来的地面是草坪，不是水泥地面。”谢逅平稳地继续和大家说外界现在还一无所知的公司内部消息，“所以运气还算好，说是人往下落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头蜷缩起来了。”
“那在场的经纪人呢？”顾夜宁追问。
谢逅说：“这些公司没跟我说，但是警方已经介入——但是我经纪人和我提了一嘴，说是让我注意自己的心理健康，不要有太大压力。”
这话的暗示意味很浓，几乎把对方跳楼的原因直接归结于了艺人的心理状态。
“那个经纪人是谁你知道吗？”顾夜宁又问。
谢逅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顾夜宁：“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我们公司的经纪人？”
顾夜宁并不隐瞒：“认识一个。”
这倒是另外三个人不知道的，一时间三双眼睛一同看了过来。谢逅问：“谁？”
顾夜宁：“……”
顾夜宁想了想还是回答：“宋哲。你们认识吗？之前我和明烨参加《交换才艺》的时候，他是一个好像有点权力的节目负责人，后来我们《第二颗纽扣》组去录制音乐节目的时候又遇到过他一次。”
“然后他和你说他现在转行做了经纪人？”卫南星问。
顾夜宁点了点头。
谢逅说：“宋哲这个人我听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确是女团那边的某个经纪人，我没太在意他。”
“能让你一直记着的人，应该不会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吧？”管风弦敏锐地说，“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其他的交集吗？”
顾夜宁含糊地说：“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如果那次的跳楼事件和经纪人有关系，保不齐宋哲就是间接甚至直接原因。
谢逅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接下来会稍微关注一下。”
顾夜宁：“……倒也不必。”
谢逅：“你明明关心得要命，别在这边和我假客套了。”
顾夜宁顺手从桌上拿起刚才卫南星写错了名字而揉皱的纸团，冲谢逅砸了过去。
谢逅单手接过来，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宿舍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这次来的是贺天心。
贺天心身后跟着明烨。
顾夜宁往外看了两眼，没看到黎昼。
“黎昼呢？”
贺天心：“黎昼在宿舍没过来……哦我们不是来串门的，刚才选管让我们喊上你，三个人一起去一趟楼下。”
“三个人？”顾夜宁莫名其妙，他指了指自己，又看向贺天心和明烨，“我们三个？”
贺天心“嗯”了一声。
“为什么？”
“不清楚。”贺天心身后的明烨说，随即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但是看神色挺严肃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标题：理讨 | 三公《第二颗纽扣》组最后设计的舞台有没有作弊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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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贺天心上人
如题。
在三公这种看现场票的情况下公然和观众互动，直接有拉票的嫌疑吧？看节目说还是顾夜宁自己临时做的决定？
《Harder》组的家属怎么看？这都不日？
【2楼】
楼主别顶着贺天心的ID和头像点炮
【3楼】
这不就给我嗑到耶和华了嘛
【4楼】
前排什么都嗑啊？来早了，看看楼下怎么说？
【5楼】
楼主是不是看《第二颗纽扣》的抹胸脱衣部分在tiktok大出圈，现在到处都是challenge，所以眼红了急着来挑拨啊？
【6楼】
其他组不和粉丝互动媚粉是他们不想吗？哦的确是他们不想，谁叫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一套呢
【7楼】
这才刚发帖每一分钟，前排这不就飞快地被顾夜宁家控评了嘛，上赞速度快到怀疑你们下了三个群
【8楼】
顶着锅盖说，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这是可以的吗？”，节目组真的就这么允许互动了？
【9楼】
楼上，你这个跟着演的水平不行啊楼上
顾夜宁在导师评价环节自己都说了临时起意，但是立刻过去找了工作人员和他们商量，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还是做成了，现在你用这个点攻击他们，是在给顾夜宁和《第二颗纽扣》组虐粉吧？
【10楼】
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帖子我都怀疑是在给顾夜宁虐粉
【11楼】
回复【10楼】：
好，又嗑到耶和华了
【12楼】
cp粉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回你们的版块去！
【13楼】
但是就事论事，《第二颗纽扣》的这个增加的互动，如果不是顾夜宁提出来的，而是那几个中下位圈聚集的小组，大概率根本不会被允许被采纳
【14楼】
楼上可别说提出这个互动的想法了，就算是三公想要修改舞蹈和服装可能性都不大
【15楼】
都说了顾夜宁是隐皇，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16楼】
本来就是藏在那几个明皇背后的隐皇啊，你们才意识到吗？
二公三公顾夜宁在的组的幕后故事能有中下位圈练习生小组的两个加起来那么多，全是他的成长线，三公节目组还特地给造了cp线，让黎昼跟贺天心提他带他们跳舞
【17楼】
楼上好酸呀！
三公镜头最多的明显是明烨好吗？明烨的生日物料那么多内容，他还有单人的后采表达感想，至于什么所谓的cp线就更好笑了，顾夜宁带着贺天心黎昼练习《Harder》是在宿舍里自己跳的，节目组根本没放，有本事让那两位别自己提啊？
哦我明白了，他们超爱
【18楼】
知道楼上上没朋友了
【19楼】
明眼人都知道顾夜宁从刚进合宿基地就开始带人跳舞吧？
初评级的时候一整个F班甚至一大批D班都在跟他一起练习，最初耶和华和不舍昼夜两家大打出手的那个视频，也是顾夜宁在给黎昼纠正手部舞蹈动作
【20楼】
顾夜宁只是人美心善罢了
【21楼】
不过他们这个环节还算聪明，前排看现场的姐们都把自己捂得挺严实的，否则保不齐又要被网暴
【22楼】
某个顶流演唱会直接和女网红大跳热舞，后来被发现都是安排好的“选妃”环节，粉丝大发疯的模样我记忆犹新呢
你们说，顾夜宁出道了会不会也设计这样的“小环节”给自己选选妃？
好期待哦！
【23楼】
回复【22楼】：
把自己的皮藏好点吧小姐姐，看看你家陆航前女友现女友漂亮的脸蛋再看看你自己
友情提醒下次造谣泼脏水的时候别忘了站自己的主页自拍哦！
顾夜宁会不会选妃我不知道，你家哥哥只挑长得美的嫂子这点我看出来了，反正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咯
【24楼】
楼上再怎么打都没关系，麻烦不要造谣练习生，不要雌竞，不要攻击外貌！
【25楼】
顾夜宁现场票不知道拿了多少呢，如果恰好把这些现场票骗过来，说不定才因此战胜了《Harder》组
【26楼】
楼上是真蠢还是假蠢？现场票《第二颗纽扣》和《Harder》差了将近二十票，就算把这七票全算上也追不上好吗？
【27楼】
还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混着《第二颗纽扣》组七个人的粉丝呢，可能根本没有七票那么多！
【28楼】
你要是现场被媚一下就直接转担换人投票，那你对你的pick的爱也就不过如此吧！
【29楼】
其他练习生不膈应吗？如果自己的粉丝被其他练习生媚了一下就跑了的话？
【30楼】
韩娱圈爱豆媚队友粉都要被审判的吧？怎么到这里遇上我们尊敬的“断层”C位顾夜宁就是两幅嘴脸了呢？
【31楼】
楼上，谁媚队友粉谁转担你批判谁去，别把两件事混为一谈！
【32楼】
我笑死了，顾夜宁他们自己采访的时候都说了，是刻意找了看不出粉籍没有举任何横幅和标语的粉丝来递纽扣的，你们非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啊！
【33楼】
但说句不好听的，正好是《第二颗纽扣》组在舞台上，真粉丝难道不应该高高举起手里的应援扇和条幅大力挥舞，和他们互动让他们看见吗？
没举起任何东西的大概率就是别人家的粉丝看热闹看舞台吧？
【34楼】
回复【33楼】：
咿，还真不一定。我二公参与了录制，是谢逅粉丝，结果《七宗罪》组出来的太晚，我太累了所以全程都没举我准备的横幅和练习生互动
【35楼】
楼上想给顾夜宁洗白换个说辞吧，隔壁的瓜主不都说了，《第二颗纽扣》组貌似是第三个录制的，再怎么累也至少能熬到第三个出场吧？
【36楼】
我就好笑了，以顾夜宁现在的人气，还需要特地去媚其他人的粉丝来给自己增加人气吗？
【37楼】
回复【36楼】：
谁会嫌自己的粉丝少喔小姐姐！
况且这可是现场票，《Harder》组是出了名的大热练习生聚集，顾夜宁肯定也看过他们的彩排
觉得表现得好自己组很难在现场票超过他们，所以另辟蹊径呗
【38楼】
唔，看楼上这么一分析，顾夜宁还真是虚伪又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呢，算计成这样
【39楼】
我笑死，楼上装什么装，在这个论坛混的有几个路人？大家都带着粉籍就别玩那套无间道了，直接说你们恨顾夜宁就完事了
【40楼】
别的不说……说《Harder》组表现好的是认真的吗？我要是顾夜宁看到他们那套衣服就可以直接放心了，还不如去担心《修身大衣》组或者《Lucky Friday》组会不会超车
【41楼】
楼上，所以顾夜宁带着自己的六个组员去媚粉了呀，反正媚一个算一个，超车一组算一组
【42楼】
我不理解，你们现在是已经准备把这个罪名直接扣到顾夜宁头上了？
哪怕他们刻意都选了戴口罩眼镜和帽子的观众，哪怕他们都有意无意选了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哪怕他们在重返舞台那么认真解释过自己的想法了，也还是要这么泼脏水？
【43楼】
回复【42楼】：
他们要是不这么想过，还解释什么呀，清者自清
【44楼】
以前关注的小爱豆说，“清白是最难举证的”，此话诚不欺我
看了这个楼的乌烟瘴气，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乌合之众”
……
论坛的小范围讨论，本来就是每次发任何花絮都会出现的，“黑顾夜宁”和“顾夜宁粉丝反击”也一如既往在上演。
这样的掐架大家都习以为常。毕竟论坛的日活没那么高，就像之前顾夜宁被造谣“私生子”那一次一样，几个帖子而已，慢慢的就沉下去了。
如果公司下场就再好不过，粉丝很快就会被新鲜的讨论转移注意力。
可莫名其妙的，这次事件发酵了。
这还要从被明烨从舞台上递送纽扣“表白”的那名观众说起。
这甚至还是从“长夜难明”这对cp粉的超话发酵的。
一开始，只是cp粉在自行逐帧扒细节嗑糖，注意到明烨表白的那名观众戴着的口罩上画了一朵玫瑰花。
一开始超话里有两种普遍的说法，一种是明烨注意到了玫瑰花，等式成了顾夜宁，所以冲那个女孩伸出了手，另一种说法是，很多人都知道顾夜宁“玫瑰花”这个emoji的到来和贺天心脱不开关系，所以他的行为有可能是在挑衅拆家cp粉。
超话里越嗑越上头，越嗑越魔怔的时候，广场上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了，来自于节目终于播出后，可以自由发所有现场repo细节的，参加了三公录制的观众。
现场热心观众表示，在节目的集体再登台环节的采访中，提问了一下那个明烨选中的观众。
那位观众直接表示自己是顾夜宁的粉丝之后，明烨说了一句类似于，“你可以同时喜欢我们两个”这样的话。
而顾夜宁则立刻反驳了一句“不允许，这是我的粉丝”。
原本这位观众就是顾夜宁的粉丝，发出来也是为了让同担的夜分们尖叫“我爱豆的占有欲好强，我只爱你一个”的，却没想到在隔壁长夜难明cp嗑糖发酵后，被论坛搬运了，而论坛里另外一位也去了三公现场，正在实时码字直播三公现场其余细节的楼主则在楼里说了一句：
“顾夜宁表白的是贺天心的粉丝呢”。
她之前都是一层楼发很长的一段细节总结，这句话偏偏单独开了一层。
对于正跟着一路吃瓜嗑糖的粉丝来说，这句话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无论往哪个方向发散思维都可以。
但是在耶和华cp与长夜难明cp再次因为“他表白的是他的粉丝，而他表白的是他的粉丝”而大打出手的时候，那名被顾夜宁表白的贺天心的粉丝跳了出来，认领了被表白的细节，并且发出了那颗被练习生递到手里的纽扣。
这名粉丝的微博主页没什么内容，看起来像是个新开的小号，闻声过去打算嗑个糖的耶和华cp粉丝，和一些看热闹的观众，敏锐地发现，她的关注超话里，除了贺天心，赫然还有顾夜宁。
而关注的账号中，她关注了顾夜宁的官方后援会和数据组、反黑组，以及几个搬运物料的大粉，却没有关注那么多贺天心的相关账号。
——在饭圈，这意味着疑似转担。
又有人扒出，这名粉丝在三公的3月30日之后，最新的一条微博是当天发的。
决赛夜前的最后一轮投票是彻头彻尾的1pick，一个人一天只能投票给一名练习生，而这名粉丝po出的那张截图，赫然投票给了顾夜宁！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就是彻底坐实了转担的怀疑。
“@贺天心上锁：
好家伙，小姐姐在三公现场被那个人媚粉之后拔腿就转担的姿态很美呢。”
这是贺天心一名剪辑产出大粉，还是个人超话的粉丝大咖，关注人数好几万。
她本来是发在了自己的好友圈，结果连带着自己的阴阳怪气，和下方骂了几百条的评论，一起被关注她的人截图，转手就带大名挂在了微博广场，并且同时po上了论坛，在几个重要的，活跃人数比较多的板块都发了点炮帖。
因为是好友圈，因此大家当然不会藏着掖着，一时间顾夜宁被骂得狗血淋头。各种论坛黑称和乱七八糟的造谣料都被发了出来。
这还能忍？
原本就在论坛被开了N个帖子造谣顾夜宁心机颇深，还精致利己，无所不利用的粉丝们正愁无处发泄怨气。
很快，这位大粉的微博就被冲了。
贺天心家粉丝本来就在这件事里是先“挑拨”的那一方，在两边粉丝大打出手的同时，反黑站直接一个滑跪，把“贺天心上锁”这个账号挂了。
——毕竟作为粉丝人数不少的大粉，这样公然攻击其他练习生的微博，哪怕是好友圈，也要承担责任，更别提在她的评论里，她本人和几个互关的小姐妹还公然用轻蔑的语气叫了顾夜宁的黑称。
本来这件事情可以就这样逐渐揭过，却没想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论坛“路人”，为了将事情闹得更大，又连带着把明烨拖下了水。
“谁知道明烨表白的那名顾夜宁的粉丝有没有脱粉呀？”
于是网上开始轰轰烈烈进行的又是“寻找戴着画了玫瑰花口罩的观众”，直接上了文娱版热搜——当然，贺天心顾夜宁两家一名粉丝疑似因为现场顾夜宁“媚粉”而转担的事早就上了热搜，并且是主榜。
在路人看来是无聊的小打小闹，但是在已经进入了决赛阶段，俨然已经有了火药味儿的各家的粉圈之间，这可不是小事。
新仇旧恨、夙世冤家，粉圈大战一触即发，三家屠广场都没心慈手软，一时间鬼图黑图P出的遗照统统挂上，加上别家看热闹和浑水摸鱼。
这场风波涉及甚广，甚至可以称得上《星光熠熠》第二季播出以来排名前三的粉圈“唯粉”大战。
而更离谱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那名跳出来自认自己是被顾夜宁表白的贺天心粉丝的，疑似贺天心粉丝的观众，被火眼金睛的看热闹群众扒出了大号。
她是陈思燃的粉丝。
为什么会有那颗纽扣，是因为她是《第二颗纽扣》组表白环节，被陈思燃表白的陈思燃的粉丝。
说起来有些拗口，但总结起来不过就是，陈思燃的粉丝自导自演，装作自己是因为顾夜宁送纽扣而转担了的贺天心粉丝，成功挑起了粉圈大战。
而那张po出的图片，是混入了顾夜宁的数据群偷了别人没打水印的截图。
不得不说，她能够造谣成功，挑起这么大的骂战，甚至把明烨都拉下水，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那颗陈思燃递给她的纽扣更是起到了让人看了一眼立刻就相信了的作用。
这一场大战历时并不久，但因为粉圈积怨已久，本来就时常有摩擦，起到了“助燃”的效果，几家在最后这件事澄清之后，陷入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打的尴尬空虚之中。
要不是贺天心的反黑站及时撇清关系，可能会闹得更大更离谱。
——“所以，现在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录制一个小视频给粉丝看？”
顾夜宁问。
负责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顾夜宁：“……”
贺天心：“……”
明烨：“……”
明烨：“所以在这件事里，我好像是挺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吧？我也要？”
工作人员知道他们不是对粉圈一无所知的傻子，当下开始掏手机：“要不要看看你被屠的广场？”
明烨：“不用，我录就是了。”
顾夜宁看了一眼贺天心，贺天心冲他耸了耸肩。很难不说在他们进行合宿录制的时候，外边的血雨腥风有多离奇。
“上一届是不是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贺天心问。
跟过《星光熠熠》第一季录制的工作人员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嗯，上一届主要是乌子然和白英文两位练习生的决赛曲选择，乌子然把白英文踢走了，节目播出之后两边粉丝都发了疯——”
明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笑出了声：那可是上一届的美帝，流传到这一届来继承一下也不是不行呀。
这是他在选歌环节曾经脑补过的画面，没想到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
贺天心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象征性给了他一脚。
虽然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和正主本人直接把竞争写在脸上“踢人”的情况没法相提并论，也不会动摇无论是唯粉亦或者cp粉的根基。
但节目组不知是不是节目录知道了这个阶段，一点也不想继续得罪粉丝，才出此下策。
顾夜宁征求工作人员的意见：“那我们要说什么呢？”
总不能打开视频语重心长和粉丝说，“我们关系超好的，你们不要打架哦”之类的话吧，感觉上应该会让粉圈火气更大，这点内娱的前车之鉴不止一次两次。
对方：“……要不你们三个一起跳个《第二颗纽扣》，表现一下你们团结和谐的姿态？”
顾夜宁：“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在挑衅呢？”
这件事节目组直接让他们三个过来录视频，试图用爱豆直接关系和谐的画面来缓解粉圈矛盾，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唯粉说不定本来就快要偃旗息鼓了，结果看到自己的爱豆因为这件事被牵扯进来，要不就直接脑补替他们本森晚整理人觉得委屈，反而会更生气。
贺天心给工作人员出主意：“哥，我觉得要不还是别拍了，直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看怎么样？”
“怎么说？”
顾夜宁立刻明白了贺天心的意思：“要不，你们发点我们之前录制的物料，让大家找点其他东西去讨论？我们之前录制了那么多物料都还没放，用这些把粉丝彻底淹没吧。”
比如之前那个走进柜子看默契的环节，他、贺天心和明烨恰好还在一组，这可比单独录制小视频激起粉丝火气来的好得多。
顾夜宁觉得他这个想法好，给贺天心比了个大拇指。
贺天心还给他一个得意的wink。
明烨说：“或者你把讲故事，读恶评放出来。”
他不说这个，顾夜宁都快忘了，在陈冰快要被退赛之前，他们还录制过这个内容，节目组说是要放，却一直没放出来。
贺天心说：“然后让节目组被骂得更惨？”
工作人员和他们录制了很多花絮和采访，已经比较熟络，忍不住开口吐槽：“你们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虽然我是不介意。”
明烨说：“你们反复说要播出这个部分了，又反复不放，本来就是为了吊人胃口吧？参加录制的人应该都是进了二十二人决赛名单的，现在放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除了他们四个谁也没听见，但顾夜宁还是上去捂了一把明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