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因为视频的内容伤心的吗？”
顾钰霖在背后拍了拍许昭昭背，“鱼鱼都已经忘记了，妈妈别伤心了。”
他并没有说假话。
只要许昭昭对他一点好，他就能把这些坏事给忘掉。
“宝宝别安慰妈妈了，妈妈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许昭昭止住了哭，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很无力。
和鱼鱼解释她和那个许昭昭不是一个人，这简直不要太荒谬。
“我相信妈妈。”
顾钰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揉了揉许昭昭的头。
但只是一瞬间，他的小手就撤走了，像一阵轻柔的风拂过一般。
成功让许昭昭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看着他。
“别哭啦妈妈，这个视频是假的。”
顾钰霖偏过头，耳朵冒出粉色，补充道。
莫？？
假的？？
许昭昭刚想站起来差点又栽了下去。
“真的假的？”许昭昭惊讶地问。
感觉这句话还是有很多顾钰霖为了安慰她的成分在里面的。
“嗯。”顾钰霖点了点头。
他刚刚重新把视频放了一遍。
循着为数不多的记忆，确定了这个视频有假的成分。
他是知道妈妈生病了，但不会告诉任何人，“妈妈只是生病了”这种话他是一定不会说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时候说的是：“苏姨，不要说我妈妈的不好，我会生气的。”
他猜测是爆料人为了掩饰苏姨的身份，用某种技术手段替换了这句话。
可惜，被他抓到了漏洞。
虽然大部分是真的，但只要有一点假，他就能让它变成全是假的。
“我马上给妈妈澄清。”
顾钰霖的小手还是拽着许昭昭，“但妈妈不能哭哭了喔，我会担心的。”
他知道许昭昭对自己的事业很看重，但又担心她。
许昭昭现在冷静了，看着顾钰霖和自己同款的睡衣上全是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默了。
“慢点澄清都没事，反正影响已经造成了，一时半会改变不了。”
许昭昭心里清楚极了。
她“虐童”的事会传遍大江南北，成为人们饭后笑谈；但她的澄清稿的影响力都没有那件事的十分之一。
还不容易挽回了一点原主败坏的名声，现在又被原主害得成为全网黑了。
刚刚的眼泪也不是为自己掉的，而是心疼鱼鱼。
娱乐圈嘛，大不了不混了。
许昭昭先牵着鱼鱼去洗漱，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肿成两个核桃的眼睛，许昭昭没忍住笑出来了。
顾钰霖坚决不让许昭昭动手，许昭昭只好将新的小睡衣塞进他的手里让他自己换。
含笑着说道：“唉，鱼鱼长大了，都不亲妈妈了。”
话落，许昭昭便关上了浴室的门，没看见顾钰霖冒红的脸颊。
他喜欢病好的妈妈……
很喜欢很喜欢，希望妈妈永远不要再生病了……
……
许昭昭打开了微信。
失望透顶的艳姐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
【早上九点】
艳姐：？？？微博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艳姐：别装死，你装死让我感觉是实锤。
艳姐：负责人让我去一趟。
而后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了对她的电话轰炸。
可能是在那个什么负责人嘴里听到了什么。
也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原主这么对鱼鱼，就算没有视频，私底下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毕竟原主虐鱼鱼的时候，从不避讳人……
想着，许昭昭的心又开始酸了。
这时，鱼鱼从浴室出来，拿了个iPad坐到了许昭昭的旁边。
察觉到了许昭昭的目光，顾钰霖生硬地解释道：“还想赖会床。”
明明是为了陪着许昭昭。
不知道他在iPad上摁着什么，将那个视频下载下来解析，一串串程序代码许昭昭也看不懂。
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之后，顾钰霖终于退出了那个许昭昭看不懂的软件，打开了微博。
他退出了那个平时发微博的号，改了另一个号。
发微博的时候，许昭昭看见了他的微博名字和头像。
一条小鱼。
头像是许昭昭刚拍完的菩萨写真。
编辑了一条动态。
一条小鱼：大家好，我是鱼鱼。网络上传播的视频，鉴定为用剪辑合成的。请停止对我妈妈的污蔑，妈妈对我很好。而且，我不是蠢逼，能说出“打是亲骂是爱”这样扭曲事实的话。[死亡微笑]【图片】【图片】
这条微博上发了两张图片。
上面还有鱼鱼贴心注明的文字，前一张是视频源代码，后一张是解析出来的与上一张数据不一样。
差别大到许昭昭一个不懂编程的都能看出来差别。
与此同时，帝都警方也在那个爆料微博下回复了。
帝都警方v：视频过于模糊，证据不足，我们无法申请抓捕证明。
许昭昭转发了鱼鱼的微博。
许昭昭v：如果爱也能装出来，那么世界太可悲了。【转发】
无数双眼睛都在等着她的回应，一经转发，评论区直接被挤爆了。
【我去！这都能洗？我还想着能一举把许昭昭这个狐狸精封杀呢……】
【圣庭娱乐在搞什么？这种劣迹艺人不炒了，还留着过年吗？】
【又是打了鱼鱼几下，才逼着他发这条微博的？许昭昭你当个人吧！】
【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喜欢这个孩子，那么软弱，都不懂反抗……长大了也注定是一个妈宝男！】
……
许昭昭对骂自己的言论一眼略过，这些影响都在她的预料之内，看得多了已经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了。
但是看见评论区有说鱼鱼的，心微疼。
是不是一开始让鱼鱼跟着自己踏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就是错的……
鱼鱼察觉许昭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转头，眼神疑惑。
许昭昭问：“鱼鱼，妈妈每天、每时每刻都陪着你好不好？”
顾钰霖偏了偏头，“我是大孩子了，才不能天天粘着妈妈。”
“可是妈妈想粘着你。”
她抬起手给了顾钰霖一个大大的熊抱。
……
此时，帝都机场。
顾清延从VIP舱出了机场，临时改了最早回国的机票，行李都没拿就赶飞机了。
苟哥在机场门口等着他，“延哥。”
他戴着墨镜和黑口罩，目光透过墨镜落到苟哥身上。
“那部剧的事夫人怎么说？”
苟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磕磕巴巴地回答：“夫人、夫人她……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