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后,白窈窈迫不及待地对她说道,“司音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你实在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大美人!”
司音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这种夸奖的话,她听过无数次。但偏偏从这个白窈窈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真诚动人。尤其是看见白窈窈眼里不加掩饰的欣赏时。
看着她,司音终于露出了最自然的笑容,她真诚地说道,“你也很漂亮呀。你才是大美人呢,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真的吗?”白窈窈甜滋滋地笑了,“司音姐姐夸我了~”
看着可爱的白窈窈,司音的心一动。
她伸手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递给了白窈窈,“这发簪你收着。你既然喊了我一声姐姐,那就必不能让你空手回去的。”
白窈窈点点头,她收下发簪后,也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递给她,“既然如此,那我也送姐姐一支。”
看着白窈窈递过来的发簪,司音却有些惊讶地说道,“这发簪……名贵得很。白小姐还是自己收着吧,司音可不敢拿。”
白窈窈的这根发簪,绝对价值连城。
这种级别的发簪,普通的人家是用不起的,只有后宫的妃嫔和公主们才用得起。
看来这个白窈窈在摄政王府受宠得很,连头饰都这么昂贵。
见司音不肯收下,白窈窈就有些失落,“啊?你不要啊?”
沈如酌见状赶紧对司音说道,“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她今晚会睡不好的。”
既然沈如酌都发话了,那司音就只好收下了,“那就谢殿下,谢白小姐。”
看到司音收了自己的发簪,白窈窈的心情都变好了。
寒暄了一阵后,司音开口道,“今晚还有别的大人在等司音,那司音就先告退了。”
沈如衍打趣道,“是哪位大人呀?居然比摄政王殿下和本王都重要?”
司音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位大人两周前就说了要见司音,今晚他又特地来了,所以实在是不好让他空等。司音去去就回,还请殿下和王爷见谅。”
沈如衍继续说道,“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本王可就更好奇到底是哪位大人了。”
司音敛下眸子,用略带冰冷的语调说道,“是常大人。”
沈如酌蹙了蹙眉,“常林?”
“是,常林常大人。”
沈如酌抬头盯着司音看了一会。
提起这个常林,司音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恨意。
看着这抹恨意,沈如酌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吧。”
司音点点头,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司音告退。”
司音出去后,沈如衍问沈如酌,“你说这常林都在这,江云鹤那老东西会不会也在这?”
“谁知道呢。不过这洛司音也真奇怪,她不可能不知道常林是江云鹤的左膀右臂。但如果她知道,那她又为什么愿意接近常林?”
“臣弟也觉得奇怪。不知道这司音到底在想什么。”
白窈窈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隐约觉得这司音姑娘似乎身份不一般。
回去的马车上,白窈窈挽着沈如酌的手,抬头问他,“司音姐姐是有什么来历吗?感觉她好像不是一般的舞姬啊。”
“确实不一般。这司音原名洛司音,她爹是当时的三品重臣,而她又是嫡女,家世相当显赫。”
白窈窈更不解了,“既然如此,她应该好好地待在家里才对啊。怎么会在酒楼里跳舞呢。”
“因为她爹被人诬陷通敌叛国。我的皇兄,也就是先皇最后决定将他们家的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则没入贱籍。洛司音就这样从官宦家的嫡出小姐变成了只能靠跳舞为生的舞姬。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她的父亲刚正不阿,必然做不出通敌卖国的事。他肯定是被小人所陷害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白窈窈关切道,“那她爹现在还活着吗?”
沈如酌摇了摇头,“她爹被流放岭南,才出皇城不久,就被小人暗杀在了流放的路上。”
“啊,那她真的好可怜。”
白窈窈很是同情。
可是沈如酌却说,“其实她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有些没入贱籍的千金小姐甚至都没有一技之长傍身,从一开始的被人伺候,沦落到伺候别人。跟她们比起来,司音算是过的最好的一个了。而且她还是皇城里很多大人物的座上宾,所以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白窈窈只觉得百感交集。
难怪她总觉得司音的气质出尘。
原来她以前根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变故,她现在应该要么已经入宫为妃,要么已经是一家主母。
总之,不可能以跳舞为生。
从千金小姐沦落到被众人围观的舞姬,谁又能知道司音这一路走的有多艰难呢。
见白窈窈半天没说话,沈如酌问道,“窈窈很喜欢洛司音吗?”
“嗯!”白窈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来这里这么久,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家里的婢女们陪我玩。这还是我第一次认识新的朋友。”
“窈窈想认识新的朋友吗?”
白窈窈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想。”
沈如酌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后,白窈窈还是念念不忘,“沈如酌,我真的觉得司音姐姐好漂亮啊。她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会遭遇这么不好的事情呢。”
沈如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毕竟官场如战场,波涛诡谲,其中的利益纠葛,谁又能说的清楚。
所以他只能说道,“别想了,早点睡。”
说完,沈如酌揉了揉她的脑袋,补充道,“明天你得早起。”
白窈窈疑惑,“为什么啊?”
“明早你就知道了。赶紧睡觉。”
白窈窈的胃口被吊住了,她摇晃着沈如酌的手臂,撒娇道,“你快点告诉我,明天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告诉我,我会睡不着的。”
沈如酌拗不过她,只能说道,“行行行,你坐好,我跟你说。”
“好~”白窈窈坐在他前面,热切地看着他,催促道,“我坐好了,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