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窈窈笑着往后缩了缩,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唇。
沈如酌轻笑道,“你现在还学会咬人了?”
白窈窈恃宠而骄,“又不是第一次咬你了。”
“那以后让你咬一下别的地方好不好?”
白窈窈好奇道,“咬哪里呀?”
“暂时先不告诉你。”
“行。”
吃饭的时候,白窈窈对桌子上的一道凉拌菜起了好奇心。
她其实不太喜欢吃蔬菜,但是现在天气变热,吃一口这清爽的凉拌菜,别有一番滋味。
见白窈窈吃的高兴,沈如酌开口道,“等天气再热一些,到时候我就让厨房给你做刨冰吃。”
白窈窈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就是把冰块刨成片,然后浇上水果酱,味道很是不错,你一定会喜欢。”
“那你呢?”
“我以前喜欢,但是现在已经吃不得了,吃了胃会不舒服。”
这话莫名地让人觉得悲伤。
她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体验过身体健康的感觉啊。
他自小就体弱多病,一直靠着草药续命,这种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要是她能给他一具健康的躯体就好了。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念头就已经在白窈窈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虽然白窈窈嘴上说着要陪沈如酌一整天,但吃完饭后,她就有点按捺不住了。
她转头征求沈如酌的意见,“我想出去一趟。”
“去哪?”
“去找司音。”
沈如酌现在对这个洛司音可没什么好印象。
以前,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她当她的皇城第一舞姬,他做他的摄政王。
互不干涉,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可是现在,因为白窈窈的缘故,他开始看她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她,窈窈是不可能当众给别人跳舞的。
只要窈窈不在外面跳舞,定远侯那个花花公子也不至于上门提亲,他也不至于被气。
见沈如酌一言不发,白窈窈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情愿她出门。
白窈窈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好不好嘛,我想出去玩玩,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
白窈窈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到过分。
拒绝的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沈如酌最终还是心软了,“那你说句好听的,我就放你出去。”
白窈窈伸手捧住他的脸,直接吧唧一口,“我最喜欢你啦!你最最最最好了,你就放我出去玩一会呗。”
这话直接把沈如酌哄开心了,他开口道,“行行行,你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耶!”
说完,白窈窈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去。
看着她兴奋离去的背影,沈如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放她出去了呢。
可是一想起她用那可爱的语调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啦!”,沈如酌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沈如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被她给拿捏地死死的。
映时春门口,白窈窈提着篮子下了马车。
舞台中央,一群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演奏着乐器。
古筝、琵琶、笛子,各种乐器声交织在一起,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曲子。
司音坐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
白窈窈并没有惊扰她,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司音身边坐下,抱着篮子跟她一起听曲。
曲终,舞台上的女子们起身行礼。
底下掌声雷动。
这时,司音才发现白窈窈居然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很是惊喜地握住了白窈窈的手,“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走,我们去楼上。”
“不用啦,随便找个地方跟你说会话就行,我吃过饭来的。”
“也行。”
二楼的阳台上,司音给白窈窈倒了杯茶,她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我这?”
“等会跟你说。”说着,白窈窈把篮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她看,“不知道该给你带点什么,索性就带了点补品。都是一些美容养颜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司音看着篮子里的极品燕窝、千年人参和养颜桃胶,眼里满是感动,“谢谢窈窈,有心了。”
“你喜欢就好。”
白窈窈合上盖子,把整个篮子送给了她。
她来这里好多次,每一次都白吃白喝。
她想给钱,但司音却不肯收。
所以,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还司音的人情。
送完东西后,白窈窈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司音开口道,“这茶跟殿下府上的肯定没法比,你就凑合着喝,别嫌弃。”
“我觉得挺好喝的呀,是很清新的味道。”
“你觉得好喝就行。”说着,司音问道,“所以,你弄清楚对殿下的感情了吗?”
白窈窈肯定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司音轻笑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做应该是喜欢的。”
白窈窈不好意思地笑了,“喜欢,我就是喜欢他。”
“这不就得了。”说着,司音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她端着茶,静静地抬眸看着眼前的景色。
此时的司音,有种遗世独立的洒脱感。
看着司音的侧脸,白窈窈心想,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吧。
毕竟,她总感觉,世间万物都已经无法影响司音的心情。
一时间,白窈窈看的入了神,她喃喃道,“姐姐可有什么未了却的遗憾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音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她的眼里带着三分哀伤,三分恨意和四分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因为我今天有了一桩未了却的遗憾事。”
“是什么?”
“我想报答沈如酌的救命之恩,想让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健康身体的他,拥有一副健康的躯体。”
听见这话,司音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的身子骨不好是娘胎里带来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活不长。除非奇迹发生,要不然,他这一辈子都治不好他身上的病。”
白窈窈知道司音说的是对的,可是她仍旧存了一丝念想。
对于凡人来说,沈如酌得的确实是不治之症。可是她不一样,她是妖精,或许,她能想想办法。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有什么遗憾事吗?”白窈窈适时地换了个话题。
司音点点头,“有。我想为我的父亲沉冤昭雪。我父亲是个刚正不阿、关心百姓的好官。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设计陷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