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今晚的白窈窈实在是太勾人了。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一袭薄纱穿在身上,更添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更能撩拨起他的欲望。
低头看着白窈窈的睡颜,沈如酌克制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枚吻。
他帮她提了提被子,让她的身体可以完全被被子包裹住。
夏夜寂静,沈如酌心满意足地抱着白窈窈进入梦乡。
睡着睡着,沈如酌却觉得自己怀里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最后,他直接被热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白窈窈的脸颊通红。
她紧紧地皱着眉,可见睡梦中的她并不安宁。
沈如酌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刚伸过去,他的手背就被这高温烫了一下。
沈如酌赶紧对着门外喊道,“去请太医!”
一时间,沈如酌所在的庭院内灯火通明。
刚接到消息,徐太医就赶紧拎着包匆匆赶来。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白窈窈,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收回手后,徐太医抬头对沈如酌说道,“还请殿下把白小姐扶起来,老臣要给她把脉。”
沈如酌点点头,他在床沿边坐下,伸手把白窈窈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徐太医伸出双手,同时扣住了白窈窈两边的脉搏,紧接着,他闭上了眼睛。
睁眼后,徐太医开口道,“小姐发高烧是因为冷热交替所致。殿下可以想想小姐今晚是不是先着了凉,然后又受了热。此外,小姐两只手的脉搏都偏弱,尤其是左手边的。这是由于房事过度,再加上身体虚弱所致。还请殿下稍微克制几日,要是继续放纵下去,小姐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徐太医的这番话,沈如酌感到了一阵后怕。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反常,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反常居然会有生命危险。
说完,徐太医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写着写着,他突然转头对沈如酌说道,“说来也奇怪,老臣之前明明给小姐请过脉。小姐的脉象应当是平稳有力的,可是今天的脉象却出奇地虚弱。老臣再给小姐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这段时间,还请小姐静养。”
沈如酌若有所思地问徐太医,“如果一个人一到晚上,就难以抑制身体里的冲动,那会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徐太医摇了摇头,“老臣能想到的原因,殿下也肯定能想到。普通的病是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的,除非是被人中下了蛊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这些话,殿下也只当是听个乐,老臣并不确定。”
“嗯。有劳太医。”
“殿下客气。”说着,徐太医把药方交给了陈尔,“这药方老臣已经写好,第一份是退烧用的,等小姐的烧退了就能停用。第二份是调理身体的,一日三顿煎好了给小姐喂下去就是,不出五日,她的身体就能慢慢地被调理过来。但药方再管用,也得自身克制才行。这段时日,还请殿下多加照看。”
“知道了。”
徐太医走后,沈如酌扶着白窈窈躺下。
他拿来被冷水浸泡过的毛巾,小心地敷在白窈窈的额头上。
然后再重新拿过一条毛巾,细致地给她擦着脸和手。
她今晚发烧多半是因为洗完澡没擦干就跑了出来。
夜间风大,湿漉漉的身体被风一吹,饶是身体素质再好,也是扛不住的。
估计那会儿她就已经着凉了。
之后,他们又在书桌上做了那种事情。
书桌冰凉,她的后背一直抵在上面,是肯定会发寒的。
冷热交替,不发烧才怪。
不过,他之前一直以为她的身体虚弱是因为最近房事过多。可是听太医的说辞,她的身体虚弱地有些异常,似乎不单单是因为房事的缘故。
再加上她一到晚上就情难自禁,这种种情况背后的缘由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是搞不清楚。
这时,沈如酌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野猫尖锐的叫声。
一声盖过一声,这凄惨的声音竟像极了婴儿的啼哭,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挺吓人。
陈尔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对沈如酌说道,“大概是外面的野猫发情了,属下这就去把这些野猫赶走,以免打扰到殿下休息。”
发情?
沈如酌忽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窈窈虽说一直维持着人形,可她的本体是狐狸啊!
人虽然没有发情期,可是狐狸有啊!
所以这段时间,窈窈是到了发情期?
难怪呢。
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发情期的小动物确实敏感又脆弱,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刚刚徐太医说她的虚弱很是异常。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一到晚上,她的举动就变得如此反常。
所以,她愿意把她的第一次给他,也是因为发情的缘故?
虽然当时的他觉得她应该是被下了药才会变得这么主动,但他的私心仍旧幻想着,她是情到浓处才会如此地情不自禁。
结果现在,他的美梦和臆想都破碎了。
她接近他、触碰他,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她把他当做熬过发情期的工具。
所以他对她许下的诺言到底算什么?
他天真地以为她是认定了他,爱他爱到不行,这才愿意把她的清白交给他。
可是现在想想,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缠着他,一个劲地跟他索要,只是为了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仅此而已。
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而非心理上的情不自禁。
想明白后,沈如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
这时,婢女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殿下,这药已经晾好了,让奴婢来给小姐喂下吗?”
“不用,把碗放下,你出去。”
“是。”
婢女出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沈如酌和白窈窈两人。
沈如酌端起药碗,他先是低头喝了一口试了试温,然后才用嘴含住一口,俯下身一点点地给她渡进去。
喂完药,苦涩的味道留在了沈如酌的嘴里,迟迟散不去。
但是沈如酌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只惦记着白窈窈的体温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