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行之说想她,宋妧纤长的眼睫闪动着,她甜甜的笑起来,朝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那模样不扭捏,又乖又美。
仅是不到一日未见,但谢行之却觉得这个时间仿佛很长很长。
他的一双眼睛隐藏在暗影里,眼底落寞和怅然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就将人死死的抱住。
“怎么还不睡?”
宋妧软软回话:“因为我在等你。”
随后她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察觉到那手臂越收越紧,她拍拍腰侧的那只手,软声说:
“行之哥哥,先放开我,有些痛。”
谢行之把脸埋在她的颈侧,狠狠地嗅了嗅她身上的体香,最后没忍住,又亲吻了她的脖颈和耳垂。
他靠在这又嫩又香的颈窝上,低语:“妧妧,我好想你。”
他心里很不解,世间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魄,为什么他没有?
他明白,他其实就是谢煊,但他只想做谢行之。
“妧妧,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
他渐渐止住话音。
走的再远又如何,谢煊必然会出现。
他眼底深处涌动的病态的痴狂,他口中喃喃:“妧妧,我带着你一起死,好不好。”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手,我一定带着你重新投胎转世,我们去一个没有谢煊的地方,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这次的话宋妧终于听清了。
她面容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还是很吃惊的。
这男人除了有人格分裂症,原来竟还有抑郁症躁郁症,病的很全面,真的很可怜。
她身子稍稍往后退,两人视线相撞,她蹙眉不解。
这怎么眼睛又红了?
她知道这不是哭,但又不懂这是什么病,她双手捧住这张俊脸,柔声说着:
“行之哥哥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不去死,我们要好好活着,行吗?”
柔声细语的安抚,谢行之赴死的兴致淡了些,泛着幽光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你亲我。”
宋妧的脸颊不受控的开始发热,她轻喘两声,“不....不行,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
“那就一起死。”冷冰冰的一句话,透出一丝诡异。
“行之哥哥,你听我说,男女有别,我们是朋友,我们做这样的事,要被人笑话要被人说的....”
宋妧越是说,眼前男人的脸色便越是难看,她吓得赶紧闭嘴。
“朋友?宋妧,你豆粒大的脑子是被谢煊给吃了不成?谁是你朋友?”
谢行之气的双手发颤,恨不得此时将这小姑娘的衣服扒光,狠狠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
“妧妧,我活着也是个被你气死的下场,我觉得我还是早些陪着你死了算了....”
宋妧急慌慌的亲过去,粉唇印上带着一丝凉意的薄唇,她小心翼翼的啄吻,有些笨拙生嫩。
“行之哥哥别生气。”
“不生气也行,那你再亲亲我。”谢行之盯着那张樱唇,沉声诱哄。
一回生两回熟,宋妧又亲上去,亲了两口,笑着问:“行了吗?”
“不行,亲到我满意。”理智告诉他要适可而止,但身体不这么想,谢行之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宋妧趴过去,扶住他的肩膀。
她还没动作,就被人按住后脖颈....
谢行之吻上那抹胭脂唇,撬开她的齿关,带着狂霸气息,唇齿交缠,极尽缠绵。
他无师自通,把人放到床上,手解开她的里衣,掌心下是鹅黄绣梨花的小衣。
小衣下是他未见过的春光,他轻轻覆了上去。
高耸起伏,丰盈柔软,他手指动了动,还没等好好感受,他就被人推开。
宋妧捂住自己,有些委屈,“不可以,你太过分了!”
这声音一出,她自己都惊住了。
又娇又媚,好似带着钩子,明明是生气的话,偏偏就像是在撒娇。
她觉得心口怦怦跳,胸腔内的气也越来越薄,她不懂自己这是什么了,只能羞得低下头。
处处勾人,谢行之勉强才能找回几分理智,他缓过气血后,轻笑着把人抱到腿上。
他唯恐将人吓坏了,小心哄着:“妧妧别怕,以后我们要经常这样,我不会伤害你。”
宋妧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我觉得很奇怪,我身体很奇怪。”
谢行之倒是很懂,他耐心解释:“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有感觉,有感觉才会觉得难受。”
说着说着,他倒是把自己哄高兴了。
他心里过分激动,这小姑娘才十七,情窦初开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他怎能不亢奋。
他低头就亲,又来了一记深吻,直把小姑娘亲的眼睛泛红才罢休。
宋妧觉得自己快死了。
今日下午,谢煊靠近她,最后亲在她鼻尖,那会她也觉得身体怪怪的,但今晚的感觉又不一样。
她额头抵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小口喘气,心里觉得哪一个都让她招架不住。
她疑惑问道:“为什么都要做这种事?这件事很奇怪。”
谢行之又精分又敏锐,他知道谢煊不可能安分守己,但此时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嫉妒。
他没有戳破,反而柔声问她:“妧妧,我们两个男人,你喜欢谁?”
宋妧的人生字典里绝对没有撒谎两个字。
她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按说她和谢行之有着夜间相会的秘密,应该最亲近才是,但面对谢煊,她也感觉很亲近很熟悉。
“我....我都喜欢。”她说完就觉得这个回答很不好,她又开始解释。
“行之哥哥,因为今日陛下帮我了,他真的是个赏罚分明好皇帝,他把我姐姐的事都处理好了。”
“我一直在等你,就想和你分享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感激他,我姐姐不用嫁给坏男人,真的太好了。”
谢行之垂眸冷笑。
如果他白日能出现,这功劳就是他的,还有谢煊什么事!
做作的伪君子就是喜欢装相,就是爱表现。
瞅瞅这小姑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欢喜样,只怕心里已经把谢煊封为神祇,崇拜的不得了。
他酸着嗓音问:“他还对你做过什么?他有没有抱你坐到腿上?有没有亲吻你?有没有冒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