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跪到一半,又站了起来,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勾唇恣意的笑了笑。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不喜欢?
不喜欢身体反应那么大?
他心情好,也没有急于一时,坐到榻上,用脚勾了一个高凳过来,把凳子放到他两腿之间。
转身,轻而易举的就把身侧的小姑娘掐腰抱到了上去。
高凳比榻要高很多,宋妧坐在上面,膝盖正好和他的肩颈齐平。
“这样总行了吧,阿妧。”谢煊幽深的眼眸一抬,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方才说什么生辰,这些小事都依你,你的生辰过完了,再有五日就是我的生辰,宫里设宴三日,你要留在宫里陪我们。”
他心心念念着一件最珍贵生辰礼,总盼望着过几日能如愿。
他很想做小姑娘的第一个男人,但唯有这件事,他不能逼迫诱哄。
还有第三个人在旁虎视眈眈,他手段如果不干净,落了下乘,万一伤了阿妧的心,得不偿失。
他撇开这双玉软花柔的腿。
宋妧羞耻到头皮发麻,连连点头答应:“我会好好陪伴哥哥们过生辰....”
她心急之下,抬脚抵住男人的靠近,捂住自己,瑟瑟发抖。
“别这样,你们不能总这样,好像这样不对,不应该这样....”
“啊~~”
接下来的话,被彻底吞了回去。
转而响起的,就是声声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宋妧抽抽噎噎的被抱到了榻上,她无力的瘫在那里,软成一片。
谢煊把人圈在身下,托着她的腰臀,贪婪的吻着她的脖颈,锁骨。
“阿妧,好乖。”
“让哥哥钻研钻研,今日你要怎么帮我才好。”
他低下头的同时,靡靡之音顿起。
“阿煊哥哥,放过我,昨晚没有这样过....”
“呜呜呜,你根本不是谢煊,你....”
“还想着你行之哥哥呢,不听话的小姑娘自讨苦吃,就应该受罚,哥哥成全你。”
浴房闹腾了许久,内室又响起了旖旎的声音,声声不息,直到夜半才停。
----
自打那一晚宋妧被欺负之后,谢煊临走之前,说了万寿节之前的安排。
宫里的课业先停顿几日,正好给她时间处理身边的事,顺便在府里和家人过生辰。
她这几日被惩罚关禁闭,白日还好些无所事事的熬着,但是一到了晚上,那才是真正的吃苦头。
她都快被两个男人折腾疯了,每日这般撩拨,她都有些受不住,甚至在想着,圆房算了。
谁知,她一提,这俩男人先是欢喜,随后就开始互相吃飞醋,生怕另外一个人享用了第一次。
紧接着就开始怀疑她,说她长心眼了,有什么制衡之心,用了缓兵之计,目的就是不想在圆房之前再帮他们。
然后,就可着劲的折腾她,就是不到最后一步。
宋妧心里委屈又慌乱,她现在琢磨出了一些滋味,已经猜到这俩男人应该是想在他们生辰的时候圆房。
可是,他们从来不问她不逼她,也不提前商量预约。
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好为难,先给哪一个她都觉得偏心,这可怎么办....
宋妧思绪满天飞,满面愁容的走在路上,正慢悠悠的前往锦华堂。
她娘顾氏和离后,很快就要搬离侯府,眼下隔着老远,她还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阿妧!”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她欢喜回头,是堂兄。
宋澈走近之后,瞧着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宋妧一脸关切,往前迎了几步,笑着问:“大堂兄,你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好一些?”
宋澈不蠢,来为他看诊的那位男子并不是太医院的寻常太医,而是专为帝王扶脉的御医。
他之前问过一次,这小堂妹没说实话,他不想再追问,只柔声回:“兄长好了很多,谢谢阿妧。”
“对了,前日的生辰礼,你可喜欢?”
宋妧是真的替他高兴,堂兄对她非常好,大小节日都有礼物,即便她留居寺庙,也是隔三差五的送吃用的过去,生怕庙里苛待了她。
两日前的生辰宴,她中午和顾浩周茯苓谢曲几个同窗一起,晚上舅舅家不当差的表亲都来了,和长房一起用了膳。
那一晚陪着她的是阿煊哥哥,次日偷偷带她出去玩的是行之哥哥。
生辰那一日想想都很开心,她伴着他往锦华堂走。
“堂兄你给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喜欢。”
说完,她叮嘱:“你要按时用药,别让大伯娘担心,梁御医说你只是体弱,好好调理,会好的。”
宋澈一袭白衣走在树荫下,步履轻缓,闻言,他眼神温柔的看过去,笑容温暖和煦。
“好,阿妧放心,堂兄是男丁,以后还要护着你和阿姀,我不会有事的。”
宋妧仰头观察他,清瘦如竹的身姿,干净英俊的面容,眼睛宁静安逸,温和的如沐春风,是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阿煊哥哥的温润仿佛没那么温润了。
好奇怪。
她迷糊着点了头,刚想说话,就看到姐姐在院门外向她招手。
她扬声唤:“姐姐!”
宋姀笑着站在原地等,等两人走近,她先是关怀了一番宋澈的病情,随后三人便一起进了堂屋。
行礼后,几人落座,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
宋澈言辞恳切:“婶娘,我父亲与我都是一个意思,阿姀和阿妧你就放心交给我,我是长兄,会尽到应有的责任,绝不会让妹妹们受委屈。”
这番话没有夸夸而谈却真心实意,大方得体,顾氏心里宽慰了许多。
妇人和离是带不走孩子的,好在,宋正德在官场上犯了事,一时半会出不来。
这件事也还没闹开,应该是不会影响两个女儿说亲的事。
“澈儿,多谢你和侯爷了。”
她是弟媳,长房的侯爷与她理应避嫌,那位大伯兄虽然面冷话少但懂规矩讲道理,是个沉稳磊落的人。
宋妧左瞧右看,她姐姐神不思蜀的,一瞧就是有事。
等到堂屋终于没人说话了,她连忙小声问:“阿娘,季大人今日来了没有?”
此言一出,宋姀红了脸,低头揉着帕子也不说话。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顾氏见她不服气,又问:“这几日让你思过,你可有明白对错?”
宋妧是真的不服,她早就不会逆来顺受,因此她软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反驳:
“娘,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架,但是书里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许别人说我姐姐。”
姐妹情深,顾氏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但动手打架一事,她还是担忧小女儿吃亏。
“你就是歪理多,明日进宫后,别再惹事了,知道吗?”
说完,她又蹙眉问:“后日就是万寿节的宫宴,为何还要开课?”
当然是为了她!但是宋妧只能摇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傻。
提到宫宴,顾氏再添愁绪,她和离的事瞒不住,按说她是不应该再进宫的,但她放心不下几个孩子。
她随着顾家的身份进宫也成,就怕到时有人非议自己连累了两个女儿。
她当真是左右为难,怎么做都不对。
宋姀瞧出了母亲的忧虑,她出言分析:“娘,虽说您和离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是父亲这事瞒不了多久。”
“您不能躲一辈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在人前出现,由得她们说去吧,舅舅家现如今花团锦簇,宴会少不了,有的事早晚都会暴露,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您也不必担心我与妹妹,您放心,我们不会因为她人的几句闲言碎语而自怨自艾,您能和离,是好事。”
顾氏明白过后也不再扭捏,她欣慰的笑了,哽咽道:“好孩子,娘都晓得了。”
她望着温柔良善的长女,叹了口气,到底是松了口:
“阿姀,娘当年就是因为怕坏了名声而妥协,结果和你父亲做了十多年的怨偶,你的婚事要慎重。”
“你舅舅表兄他们已经去调查季大人的事,等查过他的为人和家世,只要他好,娘不会阻拦的。”
宋姀本是松了口气,但听到‘家世’她心里一紧,顿了片刻,她没敢多言,只笑着点了头。
顾氏见她明理,这才放心。
几人就着迁居和宫宴一事又聊了很久,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才各自散去。
----
时间一晃而过,今日就是万寿节。
宋妧下了课,急匆匆的往御书房赶,早上出现的是行之哥哥,谁知道现在的又是哪个。
她从侧殿踏进暖阁,走了还没两步,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今日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