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的腰肢被男人箍的死紧,不管如何挣扎,他都岿然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
比力气,她怎么拗得过,忙活了半天,依旧离不开这个强势的怀抱里。
谢行之觉得这小姑娘又踢又打的举动和撒娇没甚区别,蹭的他来势汹汹,血气翻涌。
他轻易把人困在自己的怀里,扣住她的后脖颈,啄吻她的脸颊。
“妧妧听话,别打,你那手娇,若是伤了你,哥哥能心疼个半死。”
宋妧的鼻息间尽是龙涎香和酒香的气味,和男人身上干净的清冽气息混杂在一起,不难闻。
耳畔传来的声音很温柔,热气喷洒过来,她蓦地红了脸。
谢行之拾阶而上,在龙椅坐下后,直接把人放到腿上,他低头去寻那张樱唇,亲了会,低声呢喃:
“还气呢?都是哥哥不好,乖,别生气。”
宋妧伸手推开他的脸,扭头看向大殿里,眼见所有人都垂首跪地,她心里松了口气。
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阿娘和姐姐的身影。
她方才离席之后,本是漫无目的走着,李大福突然出现,让她乘御辇回大殿。
她当时还有些生气,想一个人静静,自然不肯配合,但是耐不住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哭求,最后她只能妥协。
越想越气,她蹙眉,冷着脸说:“放我回去,我娘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不让亲嘴,谢行之就去亲她的额头,他放低姿态,柔声哄:“不回去,一会你还要给我过成人礼。”
成人礼?
宋妧想明白后,粉雕玉琢的小脸瞬间绯红一片。
自从傍晚送荷包那会,她知道了行之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过生辰,她是有想过把自己给他的。
但这男人刚刚又喝酒又赏艺,也太享受了吧。
“今日不过了,你都有心思去看别的姑娘跳舞,我觉得你也不需要让我陪伴你了。”
谢行之心里欢喜的要死。
这小姑娘真是爱惨了他,瞧瞧这吃醋的模样,酸的小脸都耷拉了下来。
“谁说不需要?哥哥只要你,方才那些个庸脂俗粉,我是一眼都没有看,我今晚只看过你一个人。”
“我擅长排兵布阵,征战沙场,所有的曲在我这里都是一个调,我哪知道下面都在耍些什么?”
宋妧向来情绪简单,闷气去的很快,听到这句话,她心里一软,没忍住抬头看过去。
“妧妧,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
谢行之回视她,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他眼底含笑,诱哄:“妧妧笑一笑。”
宋妧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狠狠打了他胸膛一下,到底是露出了甜软的笑容。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姑娘,阿煊哥哥都不看,你也不要看,行吗?”
谢行之今日有她陪伴,真的很欢愉,即便听到她提起旁的男人,也没有生怒。
但是只要一想到,明日这个小姑娘就不属于他,他胸口瞬间窒闷不已泛着丝丝疼意。
宋妧双手捧住他的脸,小声商量:“我先去和我娘说一声,一会我就回去陪你,就咱们俩,好不好?”
谢行之定定地看她,幽深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如花笑靥,不舍移开分毫。
这句应承的话,似刮过一阵风,拂过他心底蛰伏的野火。
野火遇春风,瞬间燎原。
“好。”他想到顾氏,虽不懂为人母的慈爱之心,但他想要了人家的女儿,怎么也得低一次头。
顾氏对妧妧还算妥帖,他愿意给上两分敬意。
宋妧很是疑惑,都答应‘好’了,这怎么还抱着她不放。
“那我先走了。”她挣扎着想下地。
“别动。”
耳边响起他充满欲念的声音,宋妧抬头,触及到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脸上更加燥热。
她已经感觉到了....
祈福之乐骤停,礼官高呼声落下,众人直起身,再次落座。
宋妧紧张的想钻到桌案下面去躲好,谁知谢行之拿过李大福递来的披风,兜头一罩,就把她拢在了怀里。
想到眼下的情况,她吓得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别怕。”谢行之拍拍她的腰臀,以作安抚。
此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没有人敢抬头直视圣颜,因此隔得远的朝臣们也瞧不见异常,但是距离御阶有些近的几个亲王却发现了不对劲。
谢复还没有娶妻,他的桌案和睿王府并列,他的身侧就是睿王妃唐萍。
他想到自己调查的那些异常之事,眸光渐冷。
“睿王妃在看什么?”他顺着唐萍的视线,扫了眼高位之上的帝王,凝着那件古怪的暗金披风,他喃喃低语:
“陛下难不成是饮了酒觉得冷,怎得披风也不穿上....”
“方才发生的事,实在是令本王心下惶惶,活剥脸皮啊,陛下的手段为何总有些变化,且时而不同....”
唐萍没想到楚王会开口和她说话。
她看到这位王爷目露疑惑,再听这些未尽之言,她只觉得谢复疯了。
想死也别拖累她。
她连忙把头垂下去,垂的极低,声量更是轻到模糊:“妾身什么也没看,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睿王听到妻子说话,死气沉沉的视线隔空看向谢复,看了好一会,他毫无反应的转过头,替唐萍倒了杯温水。
“萍儿,你身体不好,别用太多冷食。”
唐萍一整晚都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接过温热的茶杯,她攥紧帕子的手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她寡淡的面容上浅淡一笑,小声道谢:“多谢王爷。”
谢复看到眼前这副夫妻恩爱的画面,怔怔半响,他盯着唐萍手握的那杯热水,久久失神。
“恭送陛下!”魂游的思绪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他反应慢,慌乱之下跪地时晚了片刻。
仅在瞬间,他就察觉到御阶上有人在看他。
那道视线如有实质,锐利冷然,如利刃般直直的戳向他。
他此时此刻才彻底醒了神,想到适才自己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他心生无限的悔意和忐忑。
好在,没多久,这道骇人的注视似乎消失了。
“楚王还跪着作甚,陛下已经离开了。”身侧的一个老亲王善意的提醒道。
离开?
谢复不知为何,有种奇异的醍醐灌顶之感,他豁然抬头寻找宋家的席位。
等看到那里仅剩下宋澈一人,他心里有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