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出生之后,钟氏颇为失望,看到孩子的异常之处,她更是无法接受。”
“钟氏的为人,我很了解,她自幼体弱,常年居于后宅,性子怯懦偏生又有着莫名的执拗,我体谅她生产不易,即便她不喜欢孩子,我也没有强求。”
说到此处,徐震已经平静了下来,不疾不徐的将这些往事娓娓道来。
“我娶她是存了报恩的心思,孩子虽是意外,但却是我的骨血,我自会好好抚养。”
“但我没想到,养育孩童这件事会是这般艰难。”
顾氏听的揪心,粗糙的大男人哪会养孩子,她蹙眉问:“徐老夫人为何没能帮你一把?”
徐震苦笑,缓缓道:“那时我母亲先后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西南实在不适宜休养,我送了她回京后,我们之间相隔千里,许多事鞭长莫及。”
“我母亲了解钟氏,她实在放心不下,多次来信,要我将玥儿送回京城由她抚养。”
“但是,孩子还那么小,根本经受不住长途跋涉,并且我刻意隐瞒了她身有顽疾这件事,放她一个人回京,我放心不下。”
徐震眸色一黯,心中悲伤难抑。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随着孩子长大,她又出现了别的病症,不仅身体有恙且听力也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会护着她,回了千里之外的京城,我如何能安心?”
“自此后,我为了孩子军营府邸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在此期间,我忽略了钟氏。”
“我没想到她为了生出子嗣,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徐震突然顿住,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顾氏明白,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孩子无辜,应是被大人给牵连了。
“徐侯爷,如果你不想说便罢了,往事已矣,你莫要自责。”
这些事不光彩,他隐瞒的极好,就连他娘都不知情,徐震今日能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也算是缓了口气。
“无妨,此事也不复杂。”
“钟氏想生子,我不愿配合,她抬姨娘也好亲自上阵也罢,我都不为所动。”
“她许是明白问题所在,为了讨好我,开始学着照料孩子,然而不疼爱就是不疼爱,终归是不够尽心,玥儿总是出事,我与她之间的矛盾也愈发的深。”
“玥儿一岁多的时候,外族来势汹汹,我怀疑城内有细作,特意叮嘱钟氏不许再去求子庙,更不许带着孩子离府。”
徐震嗓音发颤:“我说的话,她不仅没有听,且听信谗言,断定玥儿碍了她的子嗣路,必须在那一日进庙改命,因此她偷偷带着人出了府。”
顾氏已经能够猜到后果,她嘴唇几次张开,都不知该说什么。
“当时钟氏和孩子,我只能救一个,我选了钟氏。”
在顾氏震惊的目光中,徐震沉声解释:“她为我生女,拖垮了身体,我欠她半条命,此次偿还过后,我与她恩断义绝。”
他垂眸,悲痛道:“我部署了一天一夜,把玥儿救出来之后,孩子受了惊,撑了一个月....”
“至于钟氏,她大病一场,我递了和离书给她,她受不住,撑了大半年,人就去了。”
徐震定定的凝着顾氏,认真问道:“她将死之前,我逼着她签了和离书,你觉得我狠心吗?”
顾氏是个很有底线的人,不喜在背后说人长短,更何况是在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身上评断是非。
“徐侯爷,心狠与否不是仅靠一件事就能断定的。”
“我还是那句话,往事已矣,我们应该往前看。”
此言一出,室内寂静了许久,相视而坐的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再开口。
徐震走的时候,仅留下一句话:
“晚清,人生苦短,你我有缘相遇,已是难得,以往我毕生只有一个心愿,这次回京后又多了一个,我踽踽独行这么多年,耐心足的很,我等你。”
这一夜,顾氏闺房的烛灯燃了一宿,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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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太感人了,徐叔叔真是太好了,他不仅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男人....”
宋妧窝在男人怀里,听完了苍南的回禀,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谢行之早就把小姑娘手上的镯子遮掩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倒是把人家的裙子罗袜扒的一干二净,他摩挲着足踝上的脚链,佩服自己的审美,赞叹自己的眼光,简直是越看越好看。
“行之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谢行之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嗯,听见了。”
“那我说了什么?”宋妧秀气的眉尖儿蹙起,有些不高兴。
谢行之低头亲昵的吻她,把小姑娘逗笑,又打趣:“来,给哥哥瞧瞧,哭过之后小脸还美不美。”
“你别胡说!”宋妧难为情的把脸埋进他胸膛里。
男人身上的肌肉浑厚雄健,壁垒分明,不断散发着热潮,她的脸贴在上面,烫的她心尖都发颤。
“你干嘛....”怎么说着说着,这男人就不老实了。
谢行之茹素了足足接近十日。
这小姑娘是名副其实的温香软玉,没长骨头一般,哪哪都软乎乎的,仅是抱着就让人满足的不行,这谁能忍得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细软的腰肢,沉声反问:“你说呢?”
他诱哄:“妧妧,今晚正好在你的闺房里,就在此处给哥哥点甜头如何?”
宋妧心里一跳,有些紧张,因为昨日阿煊哥哥说,后日也就是明日要好好的补偿他....
万一今夜放纵了,耽误了明日的事....
她莫名想到上一回被带出宫囚禁时,阿煊哥哥好可怕,行动起来不要命,这样的话....
“不行,今晚....不行。”她欺软怕硬的毛病犯了,在心里嘀咕:对不起,行之哥哥,先委屈你,等明日过后我再补偿你。
“宋妧妧,你有没有良心?”谢行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底幽光浮现,脸色阴沉了下来。
别问他是如何看透她的想法,他也厌恶自己的敏锐。
他不如谢煊?
这种质疑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对手,必须是他的手下败将。
“那伪君子比我更厉害是吧?”
“被他整怕了,因此想要先糊弄我,明日要补偿他,所以我活该就得忍着,可对?”
“我怜惜你,回回都是先侍候你,搞了半天,我竟然被旁人比了下去。”
“宋妧妧,你瞧不起谁呢?”谢行之钳住她的下巴,凝着小姑娘心虚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妧妧,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