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我自己,你等会再进来。”进了浴殿,还有别的事,宋妧羞得厉害,小声提要求。
谢行之手掌心托着她的臀,抵着她的额头,轻喃:“羞什么?你哪里我都见过,做什么遮遮掩掩。”
宋妧昨晚受了顿惩罚,两条腿绵软的像面条,此时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使不上力气,有些累。
她攀住他的肩膀,软声求:“先放我进去,我要红菱。”
谢行之察觉出不对劲,又是心疼又是嫉妒,换了个抱姿,让这小姑娘坐到自己的胳膊上,沉着脸将人送了进去。
陡然间,他心里彻底凉透了。
腿软说明什么?
说明这俩人昨晚勾缠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久。
说明那伪君子昨晚吃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说明宋妧妧这小妖精彻底长了心眼,会端水了,滑不留手的,墙头草一般两边倒,全无心肝。
总结,就是欠收拾。
“行之哥哥,你....”她话没说完,眼前便没了人影。
宋妧望着男人隐忍不悦的背影,蹙着眉头研究了一会,心里没底。
这又怎么了?
她出恭有什么好看的?
行之哥哥的脾气也太坏了吧....
“姑娘,奴婢侍候你过去吧。”
听到红菱的话,宋妧回了神,亦步亦趋的跟着去了屏风后,一通忙活下来,披着薄衫准备踏进浴桶的时候,谢行之准时出现。
她唬了一跳,方才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行之哥哥....”男人那股视线太过直白,她稍稍拢了拢衣襟。
谢行之沉默不语,上前三下五除二,将人扒干净,掐着腰肢轻轻一提,缓缓把人放进浴桶里。
“宋妧妧,你方才捂那么严实,是什么意思?”
“防着我?拿我当外男?”
他从一旁勾了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嘴角挂着笑,声调极其温柔。
从俩人初遇开始直到现在,宋妧都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发疯,况且眼下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他眼睛不红了,瞧着也没那么可怕。
谢行之扳过她的下巴,虎口下滑扣住她的脖颈和锁骨,追问:“怎么不说话?”
这是一个掌控欲和强势性很强的动作,宋妧委屈,眼睛红红,破罐子破摔。
“我就捂,我就捂!你每次都只会欺负我,你放手!”
谢行之被她摆烂撂手的态度逗笑了。
“宋妧妧,你身上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轻而易举的让我失控,看似是我掌控你,实则是你在掌控我。”
“怎么办?哥哥最不喜欢被他人控制,你个小姑娘娇娇软软,竟还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你让哥哥入了情障,让哥哥乱了心思,让哥哥失了自我。”
“你做下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坏了我的道心,迫使我收敛了真本性....”
他摩挲着她被握的微红的脖颈,缓了语速,一字一顿的质问:“所以,你哄哄我怎么了?”
他微微俯身,凑得很近,两人的呼吸几乎重叠在一起。
他望着水下的美景春光,眸光暗了暗,语气幽幽:“你哄哄我很难吗?”
宋妧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话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处处怪异。
她刚想开口,谢行之抬手示意红菱上前,沉声吩咐:“好好伺候,速度快些。”
说完,他起身让开地方,转身去了不远处的贵妃榻上倚着,幽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小姑娘不放。
宋妧昨日下午迟了一节课,今日她说什么也不能迟到,因此她不用旁人催促,一套下来,麻利的很。
洗好以后,红菱抖开衣裙,她刚抬手套了一只袖子,眨眼间,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她身上仅穿着兜衣小裤,红着小脸问:“你干嘛!吓了我一跳。”
谢行之把人放到腿上,低头浅啄她的唇,缱绻低语:“妧妧不乖了,气的我心口疼,哥哥要死了。”
他轻抚着她柔软纤柔的腰线,掐着臀肉不放。
炙热的吐息落在唇畔,宋妧被他强势的气息笼罩住,身躯也被他的胳膊禁锢住,有气无力的想同他讲道理:
“行之哥哥你脾气太坏了,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男人的手掌不老实,她声音战栗:“你说话好霸道,我....”
她拽住他的胳膊,羞得想躲,“你干嘛....”
谢行之凝着她,小姑娘一双眼眸透着媚,眼珠子浸了水般的潋滟,十足的惑人心。
他哑声哄:“嗯,没干嘛,就是喜爱你,忍不住想和你亲近亲近。”
宋妧神智朦胧,缩进他怀里,嗓音软绵绵:“行之哥哥饶过我,我还要上课,你也要休养....”
谢行之极为享受她沉溺情欢时对自己的依恋。
但他心里有数,伤势没好之前,不能乱来。
他眼尾红成一片,低下头,望着她的目光宠溺又渴望,贪婪又痴迷。
“知道了,妧妧别怕,今早不动你。”
宋妧眼里凝着几颗泪,身体不适,因此听到这句话,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谢行之也不好受,帮她抹去眼角泪花,笑着打趣:“妧妧,哪个哥哥更有能耐?”
“现如今你可能分辨出来?”
宋妧哼哼唧唧的,不想理他。
谢行之想到昨晚谢煊说过的话,将人往上一提,勾着她的下巴,两人目光相撞,他缓声说:
“妧妧,咱们要成亲了。”
说到成亲,宋妧心里很高兴,越发依赖眼前的男人,两条雪白的藕臂搂住他的脖颈,小声喊:“行之哥哥....”
“嗯,哥哥在。”谢行之被她娇娇媚媚的嗓音唤的心尖滚烫。
没长骨头似的娇躯,又软又香,他本想教导的话全忘到脑后,意乱情迷的低下头,与她依恋的目光撞上。
小姑娘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透亮,澄净见底,自己的剪影清晰的倒映其内,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刚想低头亲吻,谁知却被她一句话给震在半途。
“妧妧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