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坐在妆台上,羞得将脸靠近他怀里,小声劝:“现在还是白日,等晚上吧....”
谢行之站在她双腿之间,扣住她的脖颈,唇贴上她的眉心,单手便解了腰间的玉扣,里衣外袍随手扔了一地。
早春时节虽还有些寒意,但对他来说外面的温度正合适。
为了她的身体着想,现如今各处殿内都还生着地龙,他身上本就起了火,又置身锅炉一样地方,心里烦躁不已。
“我本是心无旁骛的在处理公务,听说你不高兴了,这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我回来不都是为了你吗?既然你不高兴,那我们就做些能让你开心的事,如此,你欢愉我欢喜,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妧说不过他,一抬头就看到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肩宽阔削挺,腰强韧劲瘦,薄肌精悍,纵深横阔的倒三角,肌理沟壑分明,充满贲张的爆发力。
她呼吸一滞,眼波流转,别的不说,她的夫君确实样样都完美。
她忍不住抬手,轻轻搭上去,感受到了健硕男人蓬勃炽盛的性张力。
谢行之的目光落在她点染绯红的小脸上,忍不住勾唇笑了。
得亏这副皮囊尚算凑合,能讨得她欢心,也算意外之喜。
“妧妧,如何,喜不喜欢?”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她的唇,厮磨间哑声问:“有多喜欢?”
他寸寸逼近的强势感扑面而来,宋妧只觉得指腹下的肌肉似活了一般,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直叫她心下惶惶。
“嗯?怎么不回答?”怕她一会出汗会着凉,谢行之没有脱她的衣裙,只简单解开了衣襟,露出了小片莹白的肌肤。
半遮半掩的,更为让他意动。
“喜....喜欢。”两人的脸挨在一起,宋妧的话音刚落,唇就被他吻住。
“喜欢谁?”谢行之捧住她的脸,与她唇瓣相贴,绵密的厮磨着,低沉的询问声与旖旎的细语,都融化在她馥郁甜蜜的唇齿间。
宋妧眼睫一颤,口鼻充斥着他浓烈阳刚的气息,眼睛往下一瞥,果然看到了....
自知眼下躲不过,为了不被责罚,她眼眸莹莹,娇声回:“喜欢你,喜欢我夫君,喜欢谢行....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彻底压制....
谢行之被她哄得高兴,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吻她的唇不放,含混地闷声笑。
“妧妧果然聪慧,嘴甜心善,哪哪都好。”
宋妧眉尖儿蹙起,娇细的嗓音莺莺不止,心里却有些气。
别看这男人话说的又和缓又温柔,但行事却凶狠霸道,半分不饶人。
她是他的仇敌吗?一点都不留情....
“谢行之!你....你轻....”她抬头看去,逆光下,他眼底的神色不甚清晰,但全神贯注的视线不容忽视。
他眼睛里全是她,宋妧忽地就心软了下来,主动勾住他的脖颈,磕磕绊绊的商量:“要个孩子吧....”
“好夫君,答应我,好不好,不要两个了,就一个....嗯啊....”
谢行之狠了心教训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把人抱下来,让她面朝着铜镜,倾身凑到她耳后,低沉的声音震荡耳膜:“还敢提?不听话的小姑娘是要受惩罚的....”
宋妧上半身趴在妆台上,看着镜子中的浪荡画面,羞得小脸更红了几分。
谢行之见她不敢再提,掐着她下塌的腰肢便....
“今日你哭我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消散,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台面上的妆匣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宋妧鼻尖发出带着哭腔的娇吟,眼眸水光潋滟,红晕染颊的面容如海棠花盛放,媚色无双。
她失了神志之前,心里还在骂。
行之哥哥太过分了,其行为恶劣,令人发指,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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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你越是想要时光慢一些,越是不想面临什么,那日子过得反倒更快了几分。
转眼间便是一个月。
今日,永和宫里的气氛相当紧张。
“阿妧听话,你这般伤怀,如果娘知道该心疼了,她本就放心不下你,别再哭了。”
宋妧缩在姐姐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那么远的距离,我们母女三人再想见面,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姐姐,我舍不得阿娘....”
宋姀如何舍得自己的娘亲,只不过,她是阿妧的倚靠,再伤心也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耐心的安慰:“阿妧别怕,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阿娘以后定会回来与我们相聚,你信我。”
宋妧顿了好一会,坐直身体,擦干净眼泪,神色镇定了许多,她鼻腔发酸,点头答应:
“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再哭了。”
宋姀为了转移她的心绪,主动聊起别的:“在宫里可还好?学习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别心急,慢慢来,你已经学的很好了。”
宋妧被两个男人宠的无忧无虑,唯独有两件事,她有些吃力和忧愁。
她看似闲散,其实每日都在学着处理宫务,学的虽慢但却很仔细。
最后便是子嗣的事,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她心里知足,笑着说:“我一切都好,姐姐放心,你也早些和姐夫生个孩子,我会很疼爱她。”
宋姀温柔的点头应声,眼里满是疼爱。
姐妹两人一直聊到午时过后,才提出分别。
宋妧站在宫道旁,目送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跑着追过去,拦在前面,开口问:
“姐姐,他去了哪里?他不能影响到阿娘的生活。”
宋姀沉思片刻,回的言简意赅:“他不能死,也不能留在京城,阿妧,我们母女三人余生都是好日子,不值得的人和事别再多想了。”
直到宫道上空无一人,宋妧才沉默着转身,眺望着不远处的红墙碧瓦,她心里已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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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过去看看,那位夫人她是我的发妻,我有话要和她说,你让我过去....”
鞭身高高扬起,掀起尘土,狠绝的力道落在身上,皮肉翻飞,鲜血四溢,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一个发配到山矿的钦犯,竟敢亵渎侯夫人,你的妻室不是跟在你身边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正德扫了眼身侧状若老妪,半疯半癫的韦氏,目露嫌恶,他此刻满脑子都是‘侯夫人’三个字。
他眦欲裂,愤恨道:“一女不事二夫,她死也要死在宋家才对....”
怨恨的话突然止住,他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眼珠子冒血似得红,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