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趁着他痴迷怔神的时刻,将他推倒。
四周霎时寂静了下来,气氛凝滞。
她紧接着大胆的靠过去,按住他的胸膛....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不可置信。
宋妧抽噎了两声,真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倩影娇娇,暗香四溢。
腰肢摇摆,香软颤颤。
她秀眸盈盈的睐向他,雪白的娇躯泛起浅浅的绯色,咬着唇细密的娇声唤:
“阿煊哥哥....”
谢煊根本无法自控,沉沦的一塌糊涂。
他闷哼了几声,掌心攫住她的腰臀,五指收紧,嗓音很淡:“阿妧,你太不乖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愉悦的头脑还在回想这几个月的事。
甚至都想起一个月前她给自己绣了新的荷包,那里面的安神叶会不会和今日的事有关联?
宋妧身娇体软的,没甚能耐,胡闹不了多久。
她水雾迷离的眸儿隐含委屈,软声哀求:“谢煊,你到底还要不要....”
甭管心里有多么的胡思乱想,谢煊此时可受不住她毫无章法的乱来。
他坐起身,把人提抱起来,放到了身边的小几上。
“阿妧,我看似好脾气,也只是对你一个人罢了,但愿你没有算计到我身上,否则....”
宋妧小臂和手肘支撑在小几上,婉顺的半跪在那。
听到男人低沉的话语,她心口一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细腰被人一掐,紧接着....
长夜漫漫,一室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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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宋妧日日夜夜期盼,然而身体的反应毫无变化。
她心中失落,本是已经放弃了,谁知,今日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御花园的秀春亭里。
“快去催催,鱼汤如果凉了就别呈上来,换成百合粥。”宋妧怀里抱着外甥女阿瑶,对身侧的红菱吩咐:
“顺便再准备些好克化的点心。
宋姀在旁蹙眉道:“别如此惯着她,这丫头如若不想吃那便是不饿,等饿了自然就晓得乖乖用膳。”
季瑶光已经快两岁,是个胆子很大的姑娘,活泼爱笑嘴巴甜,性子样貌都很讨人喜欢。
现如今就连谢行之碰见了,一声奶声奶气的皇姨夫喊过来,也不好太冷着脸,淡淡点头便算应了,这已经很是难得。
因此,阿瑶被宠的有些小脾气,听到她娘的话,很不服气,话都说不全,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娘,不不,吃....吃。”
宋姀作势要打,被宋妧拦住。
“姐姐别气,阿瑶还小,长大了自然会懂事,我很喜欢阿瑶的性格,小孩子就应该这样释放天性,无忧无虑。”
说完,她又叹气,“也不知道阿凛和阿淮长什么模样,我们这两个做姐姐的还没有见过他们。”
三年前顾氏抵达西南之后便查出了身孕,按日子算就是新婚夜那会便怀上了。
因为是双胎的缘故,年底就生了一对儿子,徐家老夫人喜不自胜又难免忐忑,特意进宫来请罪,唯恐她心生不悦。
自从被阿煊哥哥耐心开导,她的心境开阔了很多,阿娘生子一事她无异议。
只要她在意的所有人余生安康,这便足够了。
提起顾氏和两个弟弟,宋姀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前世的秘密,她一直藏在心底,今生太圆满了,午夜梦回之时她常常会惊醒,很怕眼下的一切会是一场空。
阿娘生子,彻底改变了上一世的轨迹,令她心下安定不少。
她抬眸,温柔道:“徐侯爷是个正直的人,定会好好教导两个孩子,只要他们一切安好,我们总会有相见的那一日。”
宋妧释然一笑,附和道:“姐姐说的对。”
两人正说着话,几个宫婢将茶点汤水呈了上来,红菱上前回禀:“娘娘,鱼汤温度正好,不如先给姑娘用上一些?”
“拿过来,我来喂。”宋妧招手示意。
鱼汤端到眼前,盖子一打开,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她仅闻了一下,胃里便阵阵难受,她没忍住,侧过身就吐了起来。
此举惊住了所有人,宋姀怔愣过后,反应极快,将女儿抱过来递给身后的丫鬟,随后扶住脸色苍白的妹妹,吩咐:
“红菱,咱们先回宫殿,你快去宣召太医。”
晚上。
“阿妧,你怎能如此任性?你还真敢来算计我。”
谢煊罕见的慌了神色,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蹙,心里盘算不停。
宋妧倚在床头,心里高兴的要死,面上还得装可怜,她小声啜泣。
“这都是天意啊,年后前朝因着龙嗣一事闹的正厉害,这下好了,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她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仰头问:“阿煊哥哥,我有了身孕,你不喜欢吗?”
谢煊见她忐忑不安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坐到床边,伸手把人抱到腿上,沉思片刻,眸色幽沉的看过去,语气笃定:
“两个月前你偷偷送给我的那个香囊有问题?一个月前那晚的酒也不寻常,两者缺一不可,凑在一起,才能怀孕,对不对?”
到底是心虚,宋妧点头承认,视死如归般坦然道:“你们对我好,我也要替你们考虑。”
“阿煊哥哥,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会嫁给你,没有皇位承继,我也想要一个孩子,我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对不起,是我算计了你。”她愧疚的低下头。
谢煊闭目,心绪乱成一团,根本理不清。
两个月前收到独一份的荷包,他确实极为喜悦,但小姑娘太过殷勤且只绣了一只,他直觉有异,让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结果并无异常,那会他还自嘲,心道阿妧向来乖巧,怎会算计他?
他此时想想一个月前的那场情事,悔恨不已,千防万算,没能抵得过美人计。
事已至此,他只能谋划以后的事,不管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阿妧都不能有事。
“我、我高兴。”谢煊低头吻在她的发顶,难得在言语上磕磕绊绊,不知所云。
宋妧察觉到他心不在焉,她隐隐有些不安。
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肚腹上,语气里有着担忧和期待:“阿煊哥哥,你说我以后会是一个好母亲吗?”
“我很怕自己会照顾不好她,担心很多很多事,说都说不完。”
谢煊被她的话扯回思绪,顿了片刻,他柔声蛊惑:“阿妧,这才刚开始你就如此慌乱,以后的麻烦会更多,不如这孩子就不要....”
宋妧的泪水十分迅猛,眨眼间淌了满脸。
她气恼,奋力挣扎,话不过脑脱口而出:“你们两个太过分,不顾我的意愿,千方百计阻拦我生子,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你还不想要!”
“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们太过分了....”
谢煊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搂住她乱扭的腰肢把人抱紧,放低身段连连说着软话:
“阿妧别生气,是哥哥说错话,都是我不好,别生气。”
哄了半天,小姑娘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搂着人躺到床上,耐心教导:
“生而为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做母亲,没有人规定母亲就应该无条件付出所有。”
“母亲的慈爱之心和孩子的孺慕之情都很珍贵,互相给予才能圆满,你作为母亲不求回报,但也要学会培养孩子的感恩之心。”
望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少女,他无奈笑笑,“阿妧,希望你明日能够说服那个疯子....”
翌日。
宋妧睡的正香,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亵裤,她下意识捂住肚子,猛然惊醒,直接喊了出来:
“我有身孕了,不能碰我!”
谢行之被她吼得止住了动作,反应过来后,满是不可置信。
他声音里尽是压抑的怒气:“身孕?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