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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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心底里确实更喜欢女儿,但她也很疼爱儿子。

“我没有后悔,我很喜爱阿璟,现在想想,生了儿子也挺好,万一是个女儿,我会很担心,因为我不希望她以后太辛苦。”

她早已明白事理,自古以来,女子本就艰难,女帝这个位置,不仅需要强悍的手腕还需要极大的抗压能力和信念,想要坐稳皇位,绝非易事。

她和两个哥哥总有一日会老去,护不了女儿一辈子,她放心不下。

谢煊见不得她胡思乱想,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抚:“阿妧别担心,即便你生的是女儿,我也会安排好所有的事,必会护你们一世安稳。”

“至于阿璟,他有自己该走的路,这一世你且宽心就是,别再多虑忧愁。”

近几年,她听过不少这一世上一世的词汇,宋妧忍不住问:

“我上一世的事你们都知道,那你呢,哥哥,你上一世会是什么身份?书生还是将军?”

过往如何,谢煊是真的不在意,他笑着哄她:“不管是什么身份,那里都没有阿妧,如此,上一世的事,不值一提。”

宋妧上辈子孤单到死,当然没有见过两个哥哥。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涌现出难过,将脸埋在男人胸口,闷声道:“哥哥,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你。”

谢煊知道谢行之近几年都在求一件事。

他也想独自拥有阿妧一世,因此,对于那疯子的种种举动,他乐见其成。

他明白,他与谢行之是分不开的,这个期盼究竟能否实现,只能靠天意。

他低头,凝视着她清澈瞳仁里的自己,认真问:“阿妧,到那时不要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宋妧瞬间失声,望进他眼底,不自觉攥紧了手。

他舍不得谢行之,但也不忍心伤害谢煊。

她这辈子太圆满了,如果站在两个男人的角度思考,他们确实有遗憾。

下一世的事,谁也说不准,但她的思路已经很清晰。

她此刻凭着本心,点头答应:“好,阿煊哥哥,我会等你来找我,你不可以把我忘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相遇,因为你住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谢煊亦在看着她,心跳越来越快,血液里鼓动的情愫几乎令他失控,他柔声保证:“阿妧要等我。”

烛灯影影绰绰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半明半暗,难舍难分,无誓言的约定,存于心底,这一瞬,他们彼此的眼瞳里皆浸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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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流,三年光阴转瞬即逝。

小太子谢璟川今年已经三岁了,他性子沉稳又不失顽皮,是个很早慧的孩童,年龄虽小,但身上很有储君风范。

此时正是午时,他无需上课,正准备去养心殿寻娘亲,谁知路过御书房的时候,却被人叫住。

“去哪?”

听到这低沉沉的嗓音,再一瞧那张冷漠的脸,他轻眨下眼,奶声唤:“爹。”

“谁是你爹?”谢行之看到这张脸就烦,这小子就像是谢煊亲自生的,长得和那伪君子一模一样,瞧着跟妧妧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到底会不会长?当真是谁的种像谁,不讨喜。

谢璟川已经习惯了俩爹的性子,他面色毫无变化,利落的唤了称呼:“谢叔叔。”咬字清晰,喊得心甘情愿,声音洪亮。

听到这个称呼,谢行之更不高兴了,他就说么,谢煊能生个什么好孩子出来,简直是目无尊长,不孝不悌。

“谁是你叔叔?你扯着嗓子喊什么?你如此不孝,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谢璟川蹙了蹙眉,觉得眼前这个爹事好多,他反驳:“我之前声音小,您不是嫌弃我没有男子气概吗?现在又来嫌我嗓门高,爹啊,你不喜欢我,直说得了。”

他说完就想跑,行礼道:“儿臣先告退。”

谢行之也不伸手,长腿一勾,就把那小胖墩卷到墙角,他冷声嗤笑,“告退什么告退?你爹难道没告诉你,你娘午时要歇息,不能去打扰?”

谢璟川想到另一个亲爹说过的话,一阵心虚。

他从会走路开始就已经懂事了,日日被教导要宠着娘亲孝敬娘亲。

他今日只是想去养心殿看一眼而已,怎么就不能去了?

他脑子一转,又顶嘴:“您说您不是我爹,那我娘就跟您没关系,我去找自己的娘亲,您一个外男管不着。”

谢行之气笑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这句话戳了他的肺管子,不打还留着他不成?

他提起这胖小子的后衣领,进殿就准备动手,千钧一发之时,宋妧来了,隔着老远就出声:“别打别打!”

谢璟川浑身都是牛劲,在谢行之怀里扑腾个不停,听到他娘的声音,立刻扯着嗓子嚎:

“娘啊娘,快救我!这个爹打人可疼了!那往死里打的劲,别说我了,就连我大姨夫那样的壮汉都受不住!”

季恒站在不远处差点笑出声来。

他俯身抱起跑过来的女儿,扫了眼紧闭的殿门,轻声哄:“你小姨母一时半会忙不完,爹送你回府陪你娘。”

季瑶光听到表弟的叫声,抿着嘴偷笑,亲昵的窝进爹爹的怀里,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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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宋妧洗漱好,没去看坐在榻边等她的男人,径直上了龙床,被子一裹,眼不见为净。

谢行之笑着走到床边,自行宽衣,紧随其后躺了下去,非得钻进人家的被窝里,关键他身无寸物,手也不老实,那态度一瞧就很不端正。

这男人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宋妧虽说早已经习惯了,但眼下这种时刻,她怒火中烧,一点就着。

“你干嘛干嘛!松手。”

谢行之低声下气的哄:“妧妧别生气,那小子口无遮拦,不打不行。”

宋妧想到儿子身上的巴掌印就心疼,呜咽着说:“要说口无遮拦,我看他就是随了你,一开口全是歪理,像极了你。”

这一点谢行之绝对不承认,当年的事他死也忘不了,心里嫉妒,他毫不留情的翻旧账:

“你那会那个强迫的戏码压根就没有用在我身上,好事想不到我,我如此优质的体魄和头脑你不要,你非得生个小伪君子出来,专门来气我。”

“宋妧妧,他不孝,气的我心口疼,你说我该不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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