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睡的迷迷糊糊,察觉到脸上有些痒,睁开眼睛后,她还没有醒过神,软乎乎的撒娇:
“阿煊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清晨你直接出发,不必再来看我,你现在过来,接下来赶路会很辛苦。”
黑暗中,谢行之目光一片寒凉。
他身处逆境如何?他晚出现又如何?
谁先来谁后到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世与那伪君子共享乃是无奈之举,他没有真身,如何争?
只有前世,他才算是彻彻底底拥有过她,从云市初遇开始,小姑娘就再也没有离开他视线分毫。
一举一动,一帧一画,皆在他可控范围内。
前世太过美好,他上瘾了,一世根本不够。
所以,宋妧妧这个小姑娘永生永世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阿煊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宋妧坐起身,松散的里衣滑落,水红色的肚兜露了大半,丰腴有致的身姿乍现,撩人不自知。
谢行之幽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走到床边,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握住那把怜弱细腰直接把人抱到腿上。
此时他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演一回谢煊也无妨。
他这人通透,只要能将好处吃进嘴里,其他的暂时可以忍上一会。
“嗯,妧妧好乖好香,哥哥抱抱。”他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挺直的鼻梁不断的划过她的脸颊。
他抬手解开她的里衣,灼热的手掌顺着窈窕的腰线缓缓往兜衣里探去,轻抚上她绵软细腻的玉肤。
宋妧从来没有被这样冒犯过,她抬起藕臂按住男人的手,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动。
她害怕,声音都带了哭腔:“不要,阿煊哥哥,别这样....”
谢行之不想吓到她,手掌状似无意的掠过绵软酥雪。
小姑娘轻轻的娇吟了一声,他勾唇笑了,转而按住她的脊背,把人往眼前拢。
“妧妧乖,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让我亲近亲近你,好不好?”
宋妧鬓发散乱,浑身绵软,反应了好一会,小脸浮现出疑惑,小声问:
“为什么又叫我妧妧,阿煊哥哥,回京后,我们再次相遇,你那会不是说过,以后只会叫我阿妧的吗?”
对‘妧妧’‘阿妧’这两个称呼,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两个名字都会令她怦然心动。
唤她‘妧妧’的只有三年前救她的男人,而唤她‘阿妧’的却有很多,但唯有阿煊哥哥唤出来,那个感觉才是不一样的。
谢行之被谢煊顶替了功劳,心里自然不悦。
不愧是伪君子,不要脸的老男人,不知羞耻。
他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提抱起来,让她两腿环住自已的劲腰两侧。
烛灯的微光晃进内室,小姑娘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挨的很近,谢行之视力极佳,能清晰的分辨出她那双美眸里的羞涩无助。
他心中稍稍满意,这般暧昧越界的抱法,是她的第一次。
“妧妧,我好想你。”他低头,把脸靠在她颈窝里,微凉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剐蹭着她的锁骨。
“我就想唤你妧妧,就想抱着你,就想亲近你,就想把你困在床帏间,就想听你莺莺娇喘,就想看到你梨花带雨的媚态。”
如此露骨的话,还有他双手握住自已腰臀的力道,把小姑娘吓得直往后躲。
“阿....阿煊哥哥,别....”
谢行之步步紧逼,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啄吻,紧接着又把那只玉手放到自已的胸腔处。
“妧妧,你摸摸,只要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激动的要死,真的。”
宋妧被禁锢的死紧,她的手被带着搭在他胸膛上,蓬勃的心跳透过手心,热烈汹涌地漫延至全身,似是要将她给烫化了去。
为什么?
阿煊哥哥虽然也喜欢抱她亲近她,但根本不会像此时这样直白孟浪。
她半靠在他肩膀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的下颌轮廓,线条流畅利落,是她熟悉的感觉,的确是阿煊哥哥。
她觉得自已身上好热,脸颊也好烫。
“阿煊哥哥,咱们还没成婚,不能太过分,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就不放。”男人回应她,随后就是更加窒息的拥抱,她整个人贴在他胸膛前,自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完全不敢乱动,乖乖的伏在他肩颈处,
谢行之享了两辈子的福,尤其是床榻上的那点荤事,他想怎样就怎样,恣意了两世,眼下却要自控,这和自虐有什么区别?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再过几十年,依旧是强者。
因此,行为举止上的控制倒是好说,但有些地方就和心跳一样,他也管不住。
“妧妧亲亲我,好不好?你多疼疼我,妧妧疼我。”谢行之忍得难受,抱住她的手劲松了松,低头想要吻她。
宋妧总觉得,今晚的阿煊哥哥身上有种锋芒毕露很强势的压迫气息,令人心悸,她一阵瑟缩,有些惶惶不安。
男人缠的紧,她躲不开,渐渐就卸了力道,随他去了。
谢行之见她态度稍有软化,直接倾身,先是轻啄她的唇角,随后撬开齿关,步步紧逼。
他知道,方才谢煊肯定深深地吻过她的唇,定是勾缠缱绻不休,你侬我侬。
好一对未婚夫妻,神仙眷侣。
然而,他来了,这对男女自然不可能再成为眷侣。
妧妧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寂静的氛围里,旖旎的动静格外清晰。
宋妧心里有些不平静,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她竟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阿煊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亲密了好一会,谢行之终于松开嘴,他浑身燥热,抬手就去解自已的腰带。
没了腰带的束缚,黑袍瞬间松松垮垮的搭在男人身上,他强健的体魄近在咫尺,露出大片结实硬朗的胸膛,粗重的呼吸炽热又浓烈。
宋妧顾不得胡思乱想,顿时惊慌失措,挣扎的力道大了许多,娇滴滴的嗓音也打着颤:
“我害怕,不可以这样....”
谢行之不容拒绝地挑起她的下巴,迫她仰脸,今晚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出凛然的气势。
“妧妧,我脱我自已的衣衫,你喊什么?”
“我敬你疼你,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你,你那裙子好好的穿在身上,我可没乱动。”
“我不拿你当外人,就想脱了衣服给你看。”
他牵过她的手,放到自已的腰腹上,“你瞧瞧,快瞧瞧我的身材,这这这还有这,你喜不喜欢?”
说着说着,他又低下头吻小姑娘的脸颊。
宋妧的手被迫搭在他身上,雄劲健硕的腰腹崩起,鼓起的肌块都泛着热气。
她羞得眼眶里泪光盈盈,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再次被他堵住了唇,又是好一番亲热。
“阿煊哥哥,放过我....”
“乖,听话,妧妧好乖....”
岑寂的夜里,藏不住秘密。
谢煊站在房门外,漆黑的双眸被微弱的月光映的深不见底。
第二世,就算知道阿妧会和旁人亲密,他也看不到,自然可以自欺欺人。
而此刻,所有的事情摆在眼前,他如何能接受?
他的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整个胸膛连带着心脉针扎似的疼。
唯有将谢行之亲手斩杀,方能解开他心中的怒气。
院外传来脚步声,谢煊神色阴郁,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到院外,打起精神前去应付宋家的人。
他不想让阿妧知道谢行之的存在,因此不能将事情在宋家闹开。
谢行之一直戴着人皮面具,没有露出过真容,目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杀了他。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死了一个,谁又能知道?
他与那疯子要在暗处互杀,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谁赢了,谁就是越国太子,赢得那个人才能娶到阿妧。
谢煊望着前来之人,是宋妧的亲大哥,定国公世子宋怀临。
“殿下,今夜皇宫生乱,臣不放心妹妹,所以前来一探,不知她可有受到惊吓?”
太子殿下一向疼宠他妹妹阿妧,此时会出现在依兰院,宋怀临并无怀疑。
谢煊想到现在的状况。
谢行之在屋里与他的女人亲热,他反而要在此处替那疯子掩人耳目,何其可笑。
“无事,宋世子回去吧,孤在此停留片刻,便会离开。”
太子殿下态度强硬,宋怀临不敢多言,行了礼后就退下了。
谢煊站在原地,房檐下挂着灯盏,火光澄亮,映照在他邃然的眉眼上,显得眸光愈发冷峻。
从方才开始,被他强行挤压在心底的怒火终归是泄露了出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唇角,鲜红的血液渐渐溢出指缝,一滴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