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连连吃瘪, 短短十几天,江南道的地盘一丢再丢。
司马池又急又恼,按照大骊军队的实力来说, 不可能打的他江南道军队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天一颗金色的球从天而降开始, 从那天起, 江南道的军队心中就笼罩了一层阴影,谁都怕那金色的球再一次突然出现。
司马池手底下的下属花费了一些事情, 这才终于把事情查探清楚。
司马池的下属叙述着事情的内容,“这楚娘娘听说法力无边, 那颗金色的球就是她用来帮助大骊皇帝的仙器,她之前占了一个叫做丘江县的地方,有传闻在哪里用黄金千两就能换到起死回生的神药。”
司马池的手紧紧的握住座椅扶手,“为何之前从未听过这位楚娘娘的名头?”
“这.”那位属下低下头,不敢言语。
之前司马池和司马景明每日沉迷打坐和吃素, 也不愿意多见他们一眼,消息他们可都是告诉了吕永,而吕永总是说,“这些小事就无需叨扰节度使,打扰节度使打坐了。”
吕永是何等能够察言观色,他立刻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都怪我,我觉得这都是些小事,不必打扰您与将军的清修。”
司马池这才缓了语气,“这也不怪吕仙人。”随后他又问,“这位楚娘娘是何来历?吕仙人可知?”
吕永搓了搓手, 他还真不知道这位楚娘娘是何来历,如果和他是同行, 那未必也太会做戏了点,但是那金色的球又实在不像凡物,于是思虑再三,他说,“这位楚娘娘,乃是品阶比我高一级的天君,只是我不懂她为何会帮助大骊,按理说大骊已经穷途末路,气数已尽啊。”
这下司马池直接慌了,“那该如何是好,她若是可以施展法术,这仗岂不是怎么也打不赢?”
吕永擦了一把汗,出了这个楚娘娘,他觉得司马池这边已经骗到尽头了,他和李德业应该拿钱跑路了,要是再骗下去他们就会露馅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仙人下凡法力一般都会削减,但也有法子恢复一半的法力,虽会损伤现在这具肉体凡胎,既我决定了要帮你,那我便帮人帮到底,还请节度使准备黄金,白银。”
李德业听懂了这是要跑路的暗号,连忙附和,“准备好黄金白银后,我们二人需要闭关,只请节度使耐心等待了。”
司马池感动的就差泪洒当场,“那我就等两位仙人出关了,两位仙人如此相助,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吕永接着装,“上次若不是那楚娘娘横插一脚,那天可就下雨了。”
司马池也知道那天的情况,他摇了摇头,“是啊,若是那天下了雨,没有那金色的球,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到了晚上,司马池如约送来了许多黄金白银。
李德业捧着黄金,眼露精光,“我们什么时候跑?”
吕永摇了摇头,“那楚娘娘看来是有些真本事的人,我们这种招摇撞骗的怎么比的过她,大骊的军队打进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等到时候扬州乱了起来,我们就趁乱跑路,这段时间先拖住司马池。”
李德业连连点头,“这个司马池未免也太急了,谁让他偏偏在这个时候造反,不过这些黄金白银加上我们之前从他手里捞的钱,也足够我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了。”
两个人商商量量的躺下,闭眼睡了过去。
*
另一边的岳县。
所有人都知道岳县要换县令,而那个县令就是杜月桂。
并且杜月桂已经在实习县令的工作了,那么百姓们又有另外一个问题,她当县令,那楚娘娘做什么!
于是,楚娘娘要去当江南道节度使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这就导致大街上随便一个百姓都带着难过的情绪,工厂里的人更是,有的人干活干着干着就直接哭出来了。
“呜呜呜,我不舍得楚娘娘走。”
“你别哭了,我也想哭,楚娘娘走了。谁来守护岳县啊。”
连带着食堂吃饭时也笼罩着低气压。
五保端着饭菜坐在桌子上,面色低落,“乔姐姐,你听说没,等江南道被夺回来,楚娘娘还有部长们就要去江南道了。”
乔云英其实内心也有不舍与难过,她与楚旋相遇的更早,从仙安山就开始了,“楚娘娘是有大志向的,怎么会局限于这区区三个县呢。”
五保点头,觉得今天的饭菜一点也不香了,“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舍不得,要不是楚娘娘,咱们哪里能活下来,又哪里能过这样的日子。”
乔云英敲了一下他的头,“是啊,所以我们怎么能阻挡楚娘娘去拯救其他人,带其他人过上好日子呢?”
楚娘娘要离开岳县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了,所以冲淡了杜月桂新担任县令的消息。
杜月桂迈着紧张的步伐,来到了新的县令办公室。
她瞧见祝青寒正站着等她,她惶恐道,“祝秘书,是不是我来的太迟了。”
祝青寒摇摇头,“是我来的太早了,你先坐下,我来给你汇报今天要处理的事情。”
*
宋儇很满意大骊的军队一路高歌猛进。
再加上田令在身边哄着他,宋儇这些日子可谓是过的非常开心,他对田令说,“楚娘娘这般为朕,为大骊,朕实在想不出除了江南节度使以外,还能拿什么来谢她,她在信中也是说自己什么都不要。”
田令也是摸了摸脑袋,觉得这楚娘娘真是好生奇怪,什么都不要,只要了一个江南道节度使,就这还是因为为了净化江南的浊气。
宋儇叹了叹气,手里拿着水晶球,“算了,还是出去打马球把”
田令答应着,提起另一件事来,“陛下来汉州已有些年头了,要不要派花鸟使去民间选些姿容秀丽的娘子来进宫侍奉圣人呢。”
田令现在已经不满于控制宋儇了,他还想要宋儇的儿子,女儿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最好大骊下一任皇帝也是他的人生的。
宋儇将水晶球交给专门侍奉它的宦官,“阿父既觉得应当充盈后宫,那便挑一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