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国的士兵联合起来并没有什么实力, 反而非常的鲁莽,连计谋都不使了,直接就是一个直面开打, 无脑冲锋。
然后当然就是打不过的, 先不说蒺藜火球妍枪这样的热武器足够碾压他们, 就是论单兵的个人作战能力,他们和大新的士兵也是完全没办法比的,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些差异不是光靠士气和莽撞就能弥补的。
当然,另外两个国家, 其中越国是第一个发现大新不管是怎么都战胜不了的,越国皇帝直接滑跪,原地发出发出了投降的意思,甚至都不敢提什么附属国儿皇帝,而是说自己会作为一个普通人隐姓埋名滚的远远的, 但是张傲云可没管,一路冲进到越国皇都去将越国的皇帝陈敬给杀了。
说实话,陈敬作为田令的亲兄弟,能够活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他命大了。
这两个卖饼出生的底层穷苦百姓,竟也在这乱世之中发挥了自己的狗臭德行,在后世的史书上留下一笔,也算是他们家祖坟冒烟了。
越国已灭,在这中原大地上现如今只剩下了三个政权,新、平、南。
灭了越国,张傲云打算稍作修整, 下一步便准备朝着南国打过去,南国刚刚经历完内乱, 军心更是不齐,估计打下来会比越国还轻松。
很快《江南周报》上就刊登了最新的战况,宣传部没有丝毫的夸张,整个战局几乎可以用碾压来形容,还用大大的标题写了越国已灭几个字。
大新的人都欢喜的不得了,百姓们得了大新的庇护,自然也觉得那些百姓们很是可怜,想要大新快点去解放他们。
现在越国灭了,便只差平国和南国,短暂分裂了十多年的中原又要统一了,只是这次统一的不再是骊,而是新。
至于这越国呢,许多人都比较陌生,但是一说起是当初宋儇逃出皇宫时去的汉州,便又有许多人都记起来了。
只是说起宋儇这个名字也是十分的久远了,这个年轻而又昏庸的皇帝实在是不会被太多人牢牢的记住。
柳玉成和乔自秋这个两个小老翁在报纸上得知了这越国被灭的消息,开心的在茶肆里直拍大腿,“这个陈敬就是田令的兄弟,他早就该死了,他也配当什么节度使,我呸!”
两个人开始对陈敬的生平进行从头到尾的批判,“就是,他一个卖饼能做官,当上节度使最后当上越国的皇帝,真是他走了狗屎运!”
“主要是他做了节度使,手里握着兵了,不然他有什么命来建立国家。”
“就是,他的狗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就。”
“谁让他哥哥前期太得圣宠了,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给他弟弟要一个节度使根本不在话下。”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宋儇是个昏君,自古哪有皇帝认宦官做阿父的,现在说起来我都觉得简直颠倒伦理。”宋儇都死透了,大骊也忘了,二人说起宋儇来也是毫不留情。
“幸好有圣人,有大新,咱们才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啊。”
乔自秋和柳玉成都是非常讨厌田令的,因此对陈敬这样的人能做到节度使这样的大官,那是打心底里又嫉妒又恨,现在陈敬死了,二人觉得浑身舒坦,怎么也得去食肆里吃一顿庆祝才是。
二人聊着聊着又聊起乔自秋的孙女乔寻真来。
乔寻真现在是小学堂三年级,明年四年级便是小升中的关键阶段,因为中学堂便是要自己考的了,若是考不上,那就没有书读了,也有传闻要搞一个技校,但是现在到底通知还没出来,所以若是没考上中学堂,这自然也与做官,老师,医者这样社会地位高的工作无缘了。
柳玉成喝一口茶,问:“乔小娘子最近学习如何啊,马上就要升中学了,这可不能马虎啊。”
乔自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担心了起来,“考中学堂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她的语文成绩不算好,这文学专业定是无缘了,我都在想她以后去一个什么专业好呢。”
柳玉成咂舌,“这孩子还没考中学堂呢,你就在担心高考选专业的事了?会不会想的太早了点。”
乔自秋看他一眼,道:“你们柳家是运气好啊,来的早,你看你现在两个儿子都做县令了,侄女也是医学专业毕业了,多体面风光啊!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来的晚的人的苦哟,你现在上街去打听打听,只要是家里有孩子在上学的,哪个不是焦心中考高考,焦心专业的。”
一提这个,柳玉成便笑嘻嘻,“没办法,谁叫他两当初晕的地方太好了,不过你也别这么想,你想想那这段时间才变成大新的山南(楚国),关内(越国)的百姓,他们的孩子可要从头开始啊,你这已经算是速度很快的了!”
乔自秋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确实,而且现在刚打下来,也不可能立刻就能上到学,这一耽误,就耽误多少时间啊,简直是输在起跑线上了。”说的他连连摇头。
柳玉成现在年纪大了,有时候就喜欢春秋伤悲一下,“他们现在多幸福啊,上学有国家管着,咱们那个时候上个学得自己找书院,还要和那书院的夫子送东西,哪里有他们这样正规。”
乔自秋也回忆起了曾经的书院时光,现在想想学的都是些不着调的不说,书院还处处透露着不正规。
二人在大新待久了,显然已经习惯了大新的思维模式和习惯,吃完茶,看完了报纸,二人便朝着食肆走去,今日是说什么也要吃一顿庆祝陈敬死了这件事。
*
曾仁是个商人,曾经在楚国的皇都开了秋黄蛋糕店的分店。
但是现在楚国亡了,他心痛万分,那自己这和秋芸的合作关系又怎么算,秋黄蛋糕店又怎么办,自己又会不会被清算。
曾仁去过很多次的扬州,知道大新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没收富商财产的,所谓的没收都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人好好听话罢了。
本质上是一种警告。
但好巧不巧,曾仁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曾经在扬州遇到过的杨秘书助理,对方看起来非常友善,甚至和他闲聊了两句。
杨白鹰望着这从前楚国的皇都,感叹道:“这里的城建和扬州差的实在是太远了,若要一手一脚的建造起来,很是费时间和金钱啊。”
曾仁只得尴尬赔笑,“是是是,扬州的城建确实做得好,要想做到那个地步,需要花很多工夫。”
杨白鹰一走,曾仁索性直接回家,坐下便开始翻来覆去的琢磨着杨白鹰那句话里的意思。
他将整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很是费时间和金钱。”
时间和金钱。
金钱。
金钱!
难道她是这个意思?曾仁随后又思虑了半天,想着自己干脆把钱都交出去算了,毕竟在这得了个好印象,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不是,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还能再赚,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但是没想到这来管山南的杨秘书助理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表情十分的从容,甚至曾仁来的时候,茶都是泡好了倒好了的。
曾仁紧张地诉说着自己的意图,其实他也不知道杨白鹰具体的意思,这都是他的猜测,“我.我以前也是和大新做生意的,所以这钱,我还是想交出来,就当,就当。”
曾仁话还没说话,杨白鹰就笑道:“就当是为山南的建设做贡献了,曾郎君,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很值得学习和表彰的,回头我就弄个牌子,将你这无私的奉献写上去,让这山南的人都知道你的伟大无私。”
曾仁一下子就被咽的说不出话来,不过钱好歹是交出去了,他也并没有猜错杨白鹰的意思,钱交出去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杨白鹰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还退还了一部分,说是曾仁太实在了,交出来的都是心意,不能影响了家里人的生活水平。
牌子立了起来,上面用简体字写了曾仁的大名,还单独对他进行了表扬,这下子其他富珅们自然是坐不住的。
曾仁这交了钱,得了保命符,他们就这样不管不顾岂不是等着要被秋后算账吗。
于是乎富珅们一个个都跑去了杨白鹰的办公室,交了钱,都在牌子上有了名字,这便也让众人松了口气。
在楚国被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土地,毕竟在大新,土地都是公有再分配的,大量的楚国百姓没有土地,自然就得从他们这些资本家幼苗里抠出来了,他们没地又失去了大部分的钱财,已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杨白鹰不客气的想。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圣人和祝秘书,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虽然来之前有一些紧张和忧虑,但是来之后的感觉还不错,毕竟她是扬州派过来的人,谁又敢轻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