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宁接到萧墨寒电话的时候,气得肩膀微抖。
这吴厂长还真是个小人中的小人,原来他失去纺织厂的厂长之职后,就去了市里,也不知道怎么运作的,他成了工商局里的一员。
这次是奉市里的指示,下乡视察乡镇企业、供销社、商场等街道经营情况,对没有营业执照、各种手续的企业进行关停处理。
苏语宁的服装厂手续是阮航一手办下来的,齐全的不能再齐全,吴厂长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到。
而萧墨寒跟蒋森等人也是懂规矩的商人,无论是注册的公司还是商铺都没有任何违规不合格的地方。
唯有这个T台属于服装厂,只是跟镇上打过招呼,没有留下过任何文字性的同意书。
之前她也没想着要跟市里打招呼。
眼看这走秀的活动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吴厂长在这时候带人把T台给拆了,这不是想让苏语宁失信于人吗?
一旦这次的走秀办不起来,放了来往客商的鸽子,这服装厂的信誉名誉可就全垮了,以后恐怕就别想再办起来!
苏语宁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她起身去了阮思的办公室:
“小思,我们的T台让吴厂长带人给拆了,理由是我们没给市里打过申请,这事市里不同意。”
“放他娘的屁。”阮思难得骂句脏话,看来也是被气狠了:
“这事我早就跟我哥通过气,我哥也同意我们这么做,还在市里报备过。”
苏语宁面上一喜:“这么说当初我们是留下了文字性的申请表?”
“申请表没有,但文字性的记录肯定是有的,我哥还在他们市里的经济建设会议上提过这事。”
苏语宁拉着阮思:“有记录在就行,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打电话,让你哥把当时留下的记录发个电报过来。”
“吴厂长想让我难堪,想毁了我的服装厂,我偏不会叫他如意,本来他离开纺织厂以后我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谁知道他非要凑上来找骂。”
“等我腾出手来,一定要让他好看。”苏语宁边走边咬了咬牙。
阮思动作迅速地找到了能发电报的地方:“那个吴厂长之前不是贪污受贿,怎么还能带人拆我们的T台?”
“听说他去了市里的工商局,这事你哥不知道?”
阮思摇头:“这是两个系统,我哥估计不清楚,要知道哪能让他作威作福,还敢带人拆我们的T台,我看他是活腻了。”
他们在电话里跟阮航说明了镇上的情况,阮航的电报很快就打过来,还说他们马上带人从市里过来。
拿到电报,苏语宁跟阮思也没耽误,立马往商业街走。
等到了那,才发现原本搭好的T台还在,只是旁边被损毁了几处。
而萧墨寒带着秦新他们把吴厂长带来的人全部堵在了T台下面。
吴厂长穿着工商局的制服,正拿着大喇叭冲萧墨寒喊话:
“你这是跟政府作对,是违法行为,我代表市里依法对你的违法建筑进行拆除,你要是再不让开,别怪我报公安抓你。”
他们的人少,也不敢对萧墨寒他们动粗,只能扯着嗓子喊。
萧墨寒的人搬了椅子坐在T台背光的地方,也不言语就那么凉嗖嗖地瞪着吴厂长的那些人。
不说话也不动手,就那样看着,像看小丑一般。
吴厂长是又急又怒:
“萧墨寒我劝你赶紧让他们让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妨碍政府的政令,还有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妨碍政令是什么后果,那是得坐牢的。”
“吃牢饭懂不懂?”
“我看要吃牢饭的是你吴厂长才对吧!”苏语宁从人群中突然冲上前,一把抢了他手上的喇叭。
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喊:“吴厂长你贪污受贿,被迫从纺织厂下台,这才几天时间,怎么还摇身一变穿上了这身皮?”
“真当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吗?坑我们服装厂在前,拖累整个镇上的经济形势在后。”
“我要是你,好不容易脱身,肯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等纺织厂的事一了,就来个秋后算账。”
“你倒好,上赶子送上门来,是怕我们忘了收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