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啊,我女儿这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她?”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我女儿是来参加模特队的,不是被你们这么糟践的。”
“让你们老板滚出来,今天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老娘就撞死在你们店门前。”
“……”
苏语宁都被这一番话给惊着了。
她走到近前总算看清这一家三口,闺女很漂亮,一双眼睛带着一丝媚气——这不是被她开除的陈荷花吗?
“大娘,你说我糟践你女儿,不知道怎么个糟践法?”
苏语宁一出声,陈荷花脊背就是一僵,她可没忘记当初她是怎么被苏语宁给骂走。
“我跟你一个小姑娘说不着,赶紧把这店的老板叫出来,我女儿可是照着你们厂门口的要求来当模特的,谁曾想这黑心的老板,居然让她来当营业员。”
“这是欺诈,你们骗了我女儿,还把她欺负哭了赶走,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语宁扑哧乐了:“不是跟我说不着,怎么还说了这么多?”
连欺诈的话都说出来了,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乡下老婆子能说明白的。
所以他们又是被谁当了枪使?
这是看拆T台的事被阻止了,就来破坏他们厂的名声,想闹出点事来呗?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少废话,赶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老大娘被苏语宁怼得一怔,反应过来就吼了一句。
苏语宁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不像老板?”
“就你?”大娘轻嗤了一声:“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在老娘面前装老……”
她话没说完,陈荷花就扯了扯她的袖子:“娘你别说了,别说了。”
“小花你别怕,今天娘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居然敢把你欺负哭。”
“老娘今天跟他没完。”
陈荷花红着眼睛:“娘,她就是老板。”
“什么?”大娘惊得都跳起来:“你说……你说她是谁?”
大娘刚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欲绝,像是被地主欺负得吃不上饭了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陈荷花的脸上也僵了僵:
“她……她就是老板,之前就是她把我欺负哭的,还说……还说要让我在这镇上待不下去,再也找不到工作。”
“……”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娘抹了一把脸,突然不装受害者了,底气十足地指着苏语宁:
“乡亲们你们都来看看,这黑心的店家,欺骗我女儿来当什么模特,结果却让她当苦力在这店里干活。”
“我女儿不过是反驳了她两句,她就把我女儿撵走气哭,还威胁说不让我女儿在镇上找工作。”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道理的事,难不成这镇子是她家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了?”
“到底是谁给她的权利?还是说她上面有人罩着她,她要在这里当个土皇帝,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白姓。”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想扣他们个官商勾结的帽子,让这次的T台活动变得不单纯。
毕竟现在经济刚开放,打倒地主的事过去也才没几年,乡亲们最是忌讳土皇帝的事!
这要是闹起来,苏语宁的名声没了不说,还很可能会连累到阮家,到时候这场活动不得不取消。
取消都是小事,很可能阮家还会被上面派人调查。
毕竟地主阶级、资本主义在这时候都不是小事。
只不过他们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点。
这帽子也扣得过于牵强!
苏语宁喊了两声大娘,都没能把人喊停,干脆一扬手一巴掌扇在了陈荷花脸上。
“你……你做什么?”这一巴掌把陈家这一家三口都给打懵了。
苏语宁目光一沉:“你不是说我欺负人,那我就欺负个给你们看看?”
“天呐……”大娘又要喊。
苏语宁的手又扬起来:“你再喊我还打,反正你也说了我上面有人,我倒要看看上面有人的我,打了你们你们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