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利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是住这,不过眼下他不在家,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宁姐说过,不管来的人是谁认不认识,都要问清楚后才能请人进屋。
男人侧过身,露出一位长相冷俊,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的面相让吴胜利莫名地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男人他是在哪里见过,男人已经冲着他开口:
“那方便让我进屋等他回来吗?”
吴胜利摇头:“不太方便,不过你要是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会转告给寒哥,或者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我等寒哥回来后交给他。”
男人想了想,再次开口:
“萧墨寒不在家,他的夫人可是在家?”
吴胜利眼里的防备更重:“宁姐的确在家,你想干什么?”
他作势就要关门,门被那位面相凌厉的男人一把抵住:
“我们先生想见一见苏小姐,麻烦你去问一声,就说寒先生冒昧拜访。”
吴胜利这会哪有心情去问,这人一抵门就让他生了怒意,跟怒意夹杂在一起的还有一丝惊惧。
听说上京这个地方牛鬼蛇神多得很,可不比省城镇上,如今苏语宁大着肚子,寒哥又不在家。
这人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谁知道他是来做什么来了!
他要是把人放进来,把苏语宁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他不能让这人进屋。
吴胜利涨红着脸抵着门:“你……你退出去,让我关门了,我去帮你问。”
“……”
屋内的苏语宁,在萧墨寒他们离开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这是她每次饭后必须做的事,消食锻炼!
院门响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吴胜利跑出去开个门没道理开这么久!
这都快过年了,到底是谁会来?
他们在上京也就认识段家这一家人,吴胜利该不会是把人给拦外面了吧?
苏语宁开门走到院门:“小吴?”
“姐你快回去,有坏人来了,别再伤着你。”吴胜利使出了吃奶的劲抵着门。
这人力气可真大啊,他快要抵不住了。
门外的男人脸一沉,还没开口就听苏语宁道:
“什么坏人?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上京城里,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上门行凶?你把门打开。”
他们来这也有些日子,就算跟周围邻居没什么交情走动,可段家那车好几回停在门口,凌如烟还亲自下车接她去做孕检。
凡是遇到的人,只要眼不瞎,就不会上门来找他们麻烦。
苏语宁想着要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人,怕也只有段家,想着吴胜利不认识人,段家人的气势又比较足,吓着孩子也有可能。
她上手轻轻拍了拍吴胜利的肩膀:“松开吧,人要真想进来,这门早就给撞开。”
“姐?”吴胜利不肯死心,还是抵着门没撒手。
门外的江宁沉了沉声音:“苏小姐,我们寒先生想跟你聊两句。”
姓寒?
苏语宁心里咯噔一声。
之前知道段殷红有未婚夫后,她就私下里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人好像就是姓寒?
加上最近上京不平静,大街小巷的报纸上说得最多的也是寒家的事!
这寒家二十多年前出了事,一家六口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下狱的下狱。
偌大的家产被族人瓜分殆尽,受伤的人连上医院的钱都没有。
偏偏那些原本跟寒家交好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手,没有一个人帮忙,后来活着那人,拖着受伤的一条腿,替去逝的家人办了葬礼后,就从上京消失。
而最近,这人回来了!
当初寒家那件事被这人翻出来,他要翻案!!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初暗害寒家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针对他,自己就出了事。
这事也是巧了,不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而是跟省城那桩案子有关,这案子也就是柳臣查那案子。
柳臣为了查这案子,被这家人给盯上,听萧墨寒说,柳臣被人暗杀,受伤住了院,如今还没出院呢!
寒家当年的事、柳臣在查的事、寒家家破人亡,差点死绝,柳臣受伤住院,要不是早有防备,怕也性命难保!
这两件事可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