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把剥好的核桃往苏语宁跟前一推:
“怕是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也或者是经了什么事,这人啊总有各自的苦难,谁能说得清呢!”
“有道理。”苏语宁点了点头:
“这人要是个好的,咱也不能亏待了他,等蒋森回来了,跟他说声才附近找个房子吧,那些没家可回的人,总不能让他们一直住店里。”
“……”
过了十二点,苏语宁有些撑不住的,明明又困又累,可就是不想动,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玲二人聊着。
一阵寒风吹进门里,萧墨寒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怎么还没睡,不是跟你说了别等我?”萧墨寒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又回身脱了大衣,走到炉子的一侧伸出手来烤着。
苏语宁掀了掀眼皮:“没等你,跟大伯娘聊了几句店里的事呢,这不正打算去睡。”
“对对对,这不是守夜,就想着过了十二点再上床去睡。”苏玲站起身:“有点饿了,要不再吃个宵夜?”
王春娟也跟着起身:“我看行,小宁你想吃点啥,大伯娘给你做?”
“来碗馄饨吧,料少点汤多点,太晚了吃了不好睡。”苏语宁说完又瞧了萧墨寒一眼:“你也来一晚。”
萧墨寒点头:“那就来一碗,有劳大伯娘。”
吃了宵夜,苏玲跟王春娟收了碗进厨房后就没再往堂屋来。
萧墨寒扶了苏语宁进屋,打了热水给她重新洗了脸,又陪着她刷了牙,这才上了床。
本以为苏语宁多少要问一句的,没想到,她倒头就歇下。
一秒入睡都不带停顿的,这也太快了吧,看来是真困了。
的勒,他的事明天再说。
苏语宁不是不想问,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段家人早有认回萧墨寒的打算,还主动上了门主动开了口。
这不萧墨寒原本就打算过了年就去一趟段家,去拜个年,谁知道寒陌会突然上门。
……
大年初一,苏语宁是被一阵鞭炮声给吵醒的,这上京的年过得可比省城热闹,这鞭炮是从天一亮开始就没歇气。
苏语宁伸了伸懒腰,实在不想起,可睡又睡不着,只好翻了个身,往萧墨寒怀里一靠:
“寒先生昨晚没醉吧,我瞧着他好像是有几分醉了?”
“是醉了,尽说胡话。”萧墨寒笑了一声:“小宁,他可能真是我爹。”
“怎么到了如今你还怀疑这事,我早说了,就你们俩那张脸,就没人敢说你们不是亲父子。”
萧墨寒笑了笑,笑得有些傻气:“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不真实。”
“怎么个不真实法?”苏语宁偏头瞧了他一眼。
萧墨寒往后靠了靠,身体坐起来一些:
“我们昨晚去了段家,见着了段家的老爷子,老爷子精神还算不错,没段家人说的那么严重。”
“老爷子瞧见我,就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他说这个故事已经放在他心里二十多年,没想过有一天还有机会说出来让人听。”
一听这话,苏语宁来了兴趣,一轱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慢着点,这还大着肚子呢!”萧墨寒赶紧一把稳住苏语宁,把人又给按怀里。
他让苏语宁靠在他怀里,从她背后圈着她的腰,手就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下巴往下蹭了蹭搭在了她的肩头。
低哑的声音就那样在她耳边慢慢传开。
“二十多年前,因为一场变动,寒家遭了难,寒老夫妻先后入狱,大儿子跟大儿媳在一把大火中丧身,小儿子因为在外读书逃过一劫。”
这事之前苏语宁在报纸上看过,也听坊间的人议论过,可那时她并不知道萧墨寒是寒家的后代。
如今这事被萧墨寒这样说出来,她只觉得心间一片泛酸,隐隐地有些疼痛。
“寒家人入狱,是被陷害的?”
萧墨寒摇头:“只能说是立场不同,算不得被陷害,可那场大火确是真真实实的人祸。”
“有人想把寒家人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