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直到这时才明白,在榆村的日子根本不算什么?萧家人的那些作贱也不算什么?
真正的恶是无中生有的陷害、是赶尽杀绝的狠辣,是杀人越货、是血流成河,是得不到就要毁掉,是生离死别再不相见。
这种恶、这种痛,才叫痛,才是刻骨铭心,才是最不可能放下的恨!
大年初一,新年伊始,一年中最最重要的一天,苏语宁跟萧墨寒红着眼睛中房间内出来。
“哎哟,我的乖乖,这是怎么了?”王春娟刚端了饺子上桌,一抬头瞧见二位这个脸色,心里头只喊了姑奶奶。
都说新年头一天要是顺了,这一年才能顺顺当当,这头一天要是……
苏玲的心也跟着一沉:“这是怎么了?”
“妈我没事。”苏语宁摇着头:“就是孩子快生了,我害怕,早上做了个梦哭来着,寒哥安慰我来着。”
萧墨寒也上前来:“真没事,我就是心疼宁宁,她大着肚子,我也没啥能帮她,就恨不得这孩子是怀我身上的。”
“说什么傻话。”苏玲嗔了两人一眼:“不就是个梦,怎么还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的,相信妈,没事的。”
“就是就是。”王春娟也抓住苏语宁的一只手:“之前那段家不是帮着找了医生,有名医帮着你接生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萧墨寒伸手在苏语宁脑袋上揉了一把:“听见了吧,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不怕的。”苏语宁看着他点了点头。
“傻瓜。”萧墨寒扯着嘴角笑了笑。
苏玲跟王春娟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从来没红过脸的小夫妻,突然吵了架!
可把他们给吓着了!
这小插曲过后,萧墨寒在家陪了苏语宁整天。
第二天一早江宁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门。
“有些是我家先生准备的,有些是段家准备的,段家说眼下时候没到,小夫人又大着肚子,就暂时别往家里去了。”
“小夫人是个什么称呼?”秦晓打着哈欠从门外进来,瞅了江宁一眼,一脸不满。
江宁没看她,转头看向萧墨寒:“你是小少爷,她就是小夫人。”
“什么年代了,还小夫人,新时代新女性,你得管她家萧太太。”秦晓睨了江宁一眼,转头拉了苏语宁坐下:
“怎么样,宝宝这两天乖不乖,有没有踢你啊?”
江宁:“……”
这女人谁啊,怎么管得这么宽??
江南在家里住下后,萧墨寒就开始早出晚归,不止他早出晚归,秦新也一道不见了踪影,倒是柳臣留下了养胎。
只是每晚三个人都会凑到书房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止三个人,有时候江宁也会凑过去听一耳朵,帮着出出主意。
江宁来了后,秦晓跟吴胜利几乎对苏语宁寸步不离,尤其是吴胜利防着江宁跟防贼似的,他总觉得江宁不是什么好人!
搞不懂萧墨寒为什么会让这么个野蛮人住到家里来。
不过野蛮人的身手好,连秦新都打不错,偶尔的时候也会教吴胜利几招。
苏玲初八得回省城上班,初三一过,王春娟去了餐厅后,苏玲也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车。
家里做饭这事就落到了秦晓头上,江宁嫌秦晓的饭做得难吃,就自己动了手。
还别说,他做菜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中餐西餐都在行,煎个牛排外焦里嫩的,苏语宁吃得赞不绝口,看得秦晓牙根痒痒。
总觉得这货抢了自己的风头。
初五,秦晓接到一份帖子:“是某位富太太办的私人宴会,说是想请你上门喝杯酒?”
“这位富太太什么来头?”苏语宁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晓看了一眼帖子上的名字:“你等我会。”
她回书房翻了翻年前的订单:“是我们的客户,年前在我们工作室订过一套礼服。”
“这么说起来,我跟她也不熟,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这时候请我?”苏语宁一脸疑惑。
江宁抽过帖子看了一眼:“钱夫人?这宴别去。”
“你刚说什么,这位曼珍儿是钱夫人?”苏语宁差点惊掉了牙。
她怎么不知道钱家有这么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