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墨寒毫不犹豫地就拒绝。
苏语宁赶紧拉了他一下：“林老，这事可以商量，除了平时上学，周末我们可以让小明去林家住一天。”
原本脸都变色的林爷爷听到苏语宁这话又缓了缓：“上学也可以住到林家的，他的学习是我启蒙，我会把他教好。”
“那是自然，我也相信林爷爷能把她教好，只是小明心理受了创伤，因为被拐卖的事，他极度地没有安全感。”
苏语宁可不是危言耸听，她这是实事求是：
“之前是我慢慢开导他，才让他走出那些阴暗，如今虽然不经常梦魇，可他变得十分依赖我，如果强制让他改变生活环境，倒是对他的成长不利。”
“我相信二老也是希望他好的。”
林爷爷的眉头皱了皱：“那这事之后再商量，我们先搞定沪市那边的事。”
见二老松了口，又因为林家大姑娘的淡薄，连生孩子这种事也不给家里来信的态度，二来对她颇有微词。
小明留下的概率增加，苏语宁心里的担心缓了缓。
林老夫妻听说小明一早已经去了学校，也就没再寒家住下，说是回家后再跟大姑娘联系。
苏语宁也没为难他们，萧墨寒安排了车送他们回去。
等人都走了，寒陌拉着夫妻二人说：“明天去车行一趟，买输车回来，你俩都去学个驾照。”
“我会开。”苏语宁说。
前世她经常开车到处采风，车技还不错。
“我也会开。”萧墨寒会开车这事苏语宁是知道的，寒陌也知道，瞧见他开过。
“我是说考个驾照回来，光会开没用。”寒陌说完后，脸色沉了沉：
“小明的事顺其自然，你们别太担心，下午跟我一道去趟寒家村。”
寒老听到这话站起身：“听说昨天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送了些东西回来，放哪了，带我去瞧瞧？”
“没收。”寒陌没好气地道：“不声不响地抢走的东西，我不能不声不响地又收下。”
寒老觉得是这么个理：
“反过来想想也就不气了，当年要不是他们无情无义地带人瓜分了寒家，那场大火之后，寒家就真的什么也留不下。”
“……”
寒陌心情不太好：“一会跟我出去一趟，去给你们奶奶和大伯一家烧个纸。”
小明这事有了林家人出面去解决后，苏语宁他们也没过多操心。
江宁开车，带着寒陌跟萧墨寒夫妻去了京郊的墓地。
寒家村也在京郊，不过他们今天没打算去。
墓前很干净，摆着一束束鲜花，最近显然有人来过了！
寒家四口都葬在这里，寒陌冲老太太的墓碑跪下，萧墨寒跟苏语宁也在他身后跪下，听着他给老太太介绍两人。
两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奶奶，又对着墓碑磕了头。
接着又在寒陌大哥的墓碑前跪了，认了人磕了头，寒陌就让两人离开。
“去车里等我，我跟你们大伯说说话。”寒陌的声音有些冷，一向挺直的脊背也跟着弯了弯。
在寒陌的心里这辈子怕是都消除不了大哥大嫂对他的影响。
他亲眼看见他们死在他眼前，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被一把火吞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不光是自责，还有毁天灭地的恨意。
钱棍被抓了又怎么样，钱家败了又怎么样，这个仇看似报了，可大哥大嫂再也回不来。
“爸他……”苏语宁看着那个隐忍多年、蛰伏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步步把钱家拉下马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萧墨寒紧了紧苏语宁的手：“有些事只能他自己扛着，我们谁也替不了他，以后我多陪陪他。”
“也只能这样了。”
从墓地回来，寒陌提起一件事：“我想去趟榆村，把你们母亲的坟迁回上京。”
“我跟小宁陪你一起回。”萧墨寒上前抱了抱他：“爸，你还有我，从来没享受过父爱的我，你是不是得好好补偿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