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应了一声:
“族长说,只要不破坏旁边的墓地,其他的随我们,只是移走后,要把土回填。”
寒陌点头:“这些都不是问题,江宁你去算个良辰吉日,最近的。”
“好。”江宁应完,就抬起手指在指节上掐了掐。
苏语宁一脸纳闷:这江宁还会算这个?
这个疑问让她纠结了一路。
进门的时候,江宁看她眉毛都皱得快打结了,才笑着说了句:“装装样子而已,你还真当真。”
“那你算出来了吗?”
江宁一笑:“算出来了啊,明天一早天一亮的日子最好,最适合带夫人回家!”
“……”原来如此,她懂了!
那她也会算!
晚上,大家随便吃了点,都早早地去睡了。
一夜无话,天才刚亮,苏语宁已经把早餐端上桌。
萧墨寒打了水给寒陌洗脸,江宁帮着把碗筷摆好。
每个人都没有开口,默契地吃好饭,收拾好,萧墨寒跟江宁都拿上工具。
再次来到段殷红的墓前,苏语宁莫名地想哭。
萧墨寒搂紧她:“别哭,妈妈肯定不想我们哭的。”
“我没哭。”苏语宁哑着嗓子:“盒子带来了吗?”
“带了,但爸说不需要,他拿了别的东西。”
苏语宁朝韩陌看了一眼,他手里空空如也,没拿什么呀,一会是能变出来还是怎么的?
要不然,他拿什么收敛段殷红的遗骸?
江宁看了她一眼:“相信先生,他做事向来有成算。”
“好。”
寒陌挽了挽袖子:“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
江宁跩了两人往山下走:“我们挖夫人的坟不合适,先生说他来就让他来,一会我们帮着回填就是。”
说得对,他们都是晚辈,的确不太合适做这事,况且,寒陌也不想把这件事假手他人,他的女人,他要自己带她回家。
四个小时,整整四个小时,寒陌半口气都没歇一下。
日头正毒的时候,他从墓地走了出来。
怀里抱着个用红色丝巾包着的包裹。
江宁解释了一句:“那是你妈妈当年用来给先生包衣服的丝巾,在国外的那几年,先生都要枕着这条丝巾才能睡着。”
怪不得他说他带了收敛遗骸的东西,原来是条丝巾,也就是说,他把段殷红所有的遗骸都包到了丝巾里。
“去把土回填了吧,我带你们妈妈先回去。”
他很宝贝地抱着怀里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
萧墨寒跟苏语宁扶了他下山,这才重新回到墓地,跟江宁一起把土回填回去,等收拾好,三人拿上工具下山。
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发现寒陌在厨房做饭。
菜是从地里摘的,剩下的食材都是之前在供销社买的。
见几人回来,寒陌从灶房探出头来:“小寒你去给我买根排骨回来,要肋排,你妈妈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
“……”
萧墨寒转身去买排骨去了,苏语宁心里堵得难受,起身把院子收拾干净,又去烧了壶茶,她怕她一闲下来就只会哭了!
她不敢进灶房,江宁一样不敢。
江宁靠在灶房门口的墙上,见苏语宁朝他望过去,他冲苏语宁招了招手:“聊两句?”
“聊什么?”
“秦晓。”江宁艰难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苏语宁眉稍微扬:“早看出来你对我们晓晓有企图了,说说吧,啥时候起的心思,你又是怎么想的?”
“回国前,我从来不相信男女之前有至纯至爱的感情,先生一直念着夫人,可在我心里夫人恐怕早就另嫁他人,不可能一直等着先生。”
苏语宁嘴角一瘪:“你这是瞧不起谁,女人的感情,大多数时候都比男人的长久。”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江宁可不承认,至少他没遇到那样的女人。
“那你知道夫人已经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很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