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点头:“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勇敢,她……值得先生为她做的一切,除了她,再没有别人值得。”
“那是。”苏语宁对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充满了骄傲。
江宁笑了一声:“不跑题,我们说回秦晓。”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没啥大的感觉,对她起了兴趣是在我跟秦新动完手后。”
苏语宁认真地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我记得秦新打输了,秦晓嫌弃他来着。”
“嗯。”江宁笑意更深:“她说‘你怎么这么笨,对付那种大块头的智取’。”
“她还给她哥出主意来着,还说秦新就是太不爱思考,以后会吃亏之类的,反正说了挺多。”
苏语宁知道的可没这么清楚,她没听别人墙角的兴趣。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听的,主要是她的声音也没收敛,我就是想不听都做不到。”
苏语宁想了想秦晓那嗓门也忍不住一笑:“后来呢,秦新用她教的方法了吗?可有赢你?”
“自然是不能让他赢,但那几招还真挺有用,我差点就输了。”江宁笑得合不拢嘴:“大概就是那时对她有的兴趣。”
苏语宁算了算时间:“那也挺久了,你没跟她说?”
“没想好怎么说。”江宁抓了抓头皮:“她太干净了,我配不上她。”
苏语宁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挺脏?”
“国外挺乱的。”江宁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我也比较浑蛋,先生为此还收拾过我。”
苏语宁大概懂了:“以前的断干净了吗?你是打算改,还是已经改了?”
“被先生收拾后,我就改了。”江宁有几分无奈:
“倒不全是因为先生,主要是觉得没意思,尤其是看到先生的坚持,就更羡慕那样的感情。”
“我父母是露水情缘,我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可能我血液里就流淌着薄情,所以我没有真心,同样的我也换不来真心。”
苏语宁蹙紧眉头: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想法,那还是不要去打扰晓晓了,她是个好姑娘,也是我的得力干将,你要是伤了她,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出手。”
苏语宁说完,可能觉得这话没什么威慑力,又补了一句:“新哥虽然打不过你,不过再加一个寒哥总是能的。”
“晓晓是他的妹妹,是我的好友,是寒哥最好兄弟的亲妹子,左右是不会让人随便欺负的。”
江宁抿了抿嘴:“没说要欺负她。”
“那你是认真的吗?”
江宁又抓了把脑袋:
“对她有兴趣后,我就一直在压抑着情绪,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分得清轻重,可有些事不是你压抑着就能消失的。”
“大半年了,这里越来越不得劲,我不知道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好像心空了,被人掏走了一块,时常精神恍惚,要见到她才能好点,小宁啊,看在你也叫我一声宁哥的份上,帮帮我呗。”
苏语宁起了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话,你就肯帮我吗?”江宁支起腿,脸上带着点祈求。
妈的!
这男人也是个不要脸的。
苏语宁白了他一眼:“不能,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晓晓,她对你到底有没有意思,要是她对你有意思,你们可以试试。”
“好。”江宁嘴角轻飏:“要是我们真成了,改天送你样东西。”
“等真成了再说。”
苏语宁一点都不稀罕江宁的东西,虽然他总是拿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说话间,萧墨寒已经买了排骨回来。
苏语宁伸手去接:“我去帮爸。”
“我来吧!”萧墨寒轻轻拍了拍苏语宁的手:“我想跟爸爸一起,给她做顿饭。”
苏语宁伸手抱住他:“好,我等你。”
这顿饭也没做太久,四菜一汤,江宁说,这些都是寒陌的拿手好菜。
在国外时不时就什么做一回。
口感怎么说呢!
就能吃的水平。
汤的味道不错,一问才知道是萧墨寒调的味,难怪了!
吃好饭。
寒陌找了些柴,把遗骸进行了火化。
骨灰被他收进一个精致的木盒里,苏语宁又看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项链,那项链的坠子是空心的。
他取了些骨灰,藏进坠子里面,又小心翼翼地扣好坠子。
放进贴近心口的里衣里时,又轻轻拍了拍:“以后我带着你走遍大江南北,咱们好好玩。”
“……”
入夜之后,寒陌的情绪就恢复了正常。
其实他的情绪一直就很正常,没有大喜,没有大悲,平静地接受着段殷红不在人世的消息,平静地找到她,火化她,带她走。
唯一的情绪波动,可能是在听到她的死因的那一刹那。
在萧墨寒打算睡的时候,寒陌敲响了他们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