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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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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者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 终于对公文处理初步上手,极大地提高了行政效率。

陈蒨也暂时得以从事必躬亲的致命模式中腾出手来,重点筹划灭周之事。

陈朝历经十余年的修生养息, 与民安治,无论是国力还是战意都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巅峰,朝野都在渴望着挥师征伐, 一统天下, 彻底终结过去三百年的乱世。

这一次灭国战,与历朝历代的统一战争都截然不同。

它并非北方政权南征, 也不是南方政权北伐, 而是一次西出之战。

在完成灭齐大业之后,陈、周两国瓜分了齐国旧土, 以西汾州、信州、南州为分界线,东西对峙,开始了漫长的消化期。

这种对峙,因为缺乏长江这般真正地理意义上的天堑隔离,所以显得极为脆弱, 边境不时爆发摩擦, 烽火长年累月不曾消歇。

过去的数年间,更是屡次发生北周将领叛逃, 举城来降的事例。

尤其是岭南一带有萧摩诃镇守, 骑射无双武力冠三军,周人素服他威名,往往王旗一出,旌甲尽靡, 闻风而丧胆。

故而岭南边境, 虽未爆发什么大战, 却在缓慢推进战线,不断蚕食鲸吞周国土地。

倒也颇有分寸地维持了一个度,北周一面要提防吐谷浑,一面要和突厥交兵,来自邺城等处的军事压力也很大,还真顾不上最偏远的岭南地区。

其他地方的交战也大多如此,都是小幅度地来往,非常克制。

然而,如此平静的局面在天嘉十五年被彻底终结。

这一年,陈朝的工器坊实现了一个重大研发突破,可以大批量制造巨型攻城火.器,长达数十米。

虽然精度较之后世大航海时代仍有不如,但已足够威力惊人,轰开北周一座又一座看似坚不可摧的雄城关卡。

在万众瞩目下,帝王在建康城外的安全地带,试鸣了火.炮。

彼时长风浩荡,四翼天垂,流星炽热的光焰沸腾而起,仿佛灼穿了整片天地,刹那间地动山摇。

众人都敬畏地望着这一幕,为这种神奇的伟力而惊叹。

陈蒨抬眸望向天穹尽处,一线猎猎燃烧的赤色尾迹,极尽苍茫摇曳地坠入大江,冰冷的暗金锋芒倒映入他眸中,染成一片瑰丽的山海。

他看着眼前的这片天地,也看着这人间,一字一句地起誓道:“此战灭周,一统河山。”

帝王征伐令既出,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随之运转起来。

首先最忙的要数韩子高,他作为军工部尚书、工器坊的最高领袖,参与了整个研发试验的全过程,当居首功。

武器如何运输到前线,确保一路这些火.药成分安全,不会伤到本方人,又怎样拆解才能最快地完成重组,这些都是他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此外,除了明夷军当中的一部分精锐跟随魏王侯安都坐镇邺城,北齐宿地,宛如中流砥柱般不能轻动,其余各处人马都在大幅度抽调。

边境之上,风雨欲来,北周帝国的末日即将来临。

此战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直捣长安,肃清宇内,驱除鲜卑,彻底毕其功于一役。

因此战争一拉响,陈朝一方就开始了大举压上的进攻,吴明彻的水师大军所过之处,近乎摧枯拉朽。

一直打到楚州城下,才遇见了一场颇为顽强的抵抗。

最终结果毫无悬念,北周守军败了,败得很凄惨,明夷军不但战力上彻底碾压他们,而且还拥有史无前例的强大武器,二者相加,谁可匹敌。

吴明彻只有战争的才华,而无丝毫的政治能力。

多亏小魔王温峤在军中随行,一面铁腕平乱,斩灭那些不服分子,一面迅速在城中安抚百姓,接纳降官,传济各方,周人上下均感心中安定,遂城池清夷,乱象不生。

楚州的平静也给其他城池打了个很好的榜样。

本次陈朝大举兴兵,北周本就人心惶惶,一片动荡,他们打都打不过、甚至需要和亲交好的突厥,被陈朝明夷军随意地捏扁搓圆,武力悬殊,如同天堑,突厥可汗都已经向陈蒨奉表称臣了。

这谁还敢直接撄锋啊。

眼看天下统一势在必行,许多周将一部分是因为乱世持续太久,心中厌战,迫切希望天下能够统一,恢复平静,一部分是觉得自己真打不过,倒不如提前倒戈,驱策效力,届时论功行赏,多少也能挣个灭国功勋。

捷报如飞羽一般传入建康城,南方十三州居然在半月之内接连拿下,许多地方只做出了象征性的抵抗,甚至主动款献投诚,大开城门迎接。

少年诸葛亮留在了以程灵洗为主力的西蜀战线,李来亨带着他最擅长的骑兵在北境纵横驰骋,谢玄在清扫江淮地区的障碍。

但总的来说,还是小魔王温峤这里任务最重。

毕竟其他将领多少有点脑子,吴明彻是真的憨,历史上就是屡次犯下大错,甚至不得已,靠陈蒨御驾亲征将他救回来。

温峤深知此人的不靠谱,让吴明彻只负责战场上的拼杀,余下一干安民吏治之事,统统由他一人大包大揽。

各种文件看到清宵,中军大帐灯火不灭,彻夜不合眼之后,第二日还要接洽各路心怀鬼胎的降官降臣,将他们都治得服服帖帖。

如此近乎燃烧自我的拼命程度,让万朝观众都为之惊叹不已。

这是什么,是继陈蒨之后的又一座卷王高峰啊。

镜头那端,刘琨看着自家小外甥这般卷法,都不由为他悬心胆战。

倘若不是副本中的伤亡并不会带到外界,他定要阻止温峤继续作死。

如此高强度的付出也换来了丰厚的回报,倘若温峤从前还算是1.0版本,只在平定五胡乱华、重建大汉的过程中,经历了一番烽火历练的话,那么,这一通紧锣密鼓的任务算是补上了他的文治板块。

毕竟他本来就是以文武双全、出将入相,而名垂青史的人。

温峤独自处理事务,也从一开始的跌撞摸索,到很快掌握规则,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是天生的,当他上场开大的时候,凤目凌厉地淡淡一扫,似乎便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一眼洞察到人心深处。

周人畏服,不敢称其名,辄以尊号呼之。

正是最理想的继承者的模样啊。

肃祖陛下望着小外甥的表现,心中满意极了,决定回头定要给辛弃疾包一个大红包。

长久以来,因为此前的刘群之死,加之他全家都死于乱兵之中,那么百年之后让谁来继承江山,便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大问题。

外甥如此完美的表现,怎么不是一个超级适合的后继之君吧。

……

此刻,北周的人也在考虑继承者的问题,当然,不是他们自己的继承者,而是陈朝的。

随着大军节节败退飞速溃散,江山不住缩水,北周皇帝惊慌之下,也是搞出了一通骚操作,准备买通相关人士,干涉陈朝内政,以达到曲线救国的目的。

陈蒨虽然将陈婺华立为皇太女,但并非人人膺服,女帝登基本无前例,何况还是隔了一层的宗室旁枝。

这其中最不服的,莫过于他弟陈顼。

陈顼之前在沈君理叛乱的时候,就已经搞过一回事了,但陈蒨毕竟只有这一个弟弟,顾念旧情,将他关了一阵之后又放出来。

陈顼因此愈发有恃无恐,甚至梦想着未来入主江山,行一段「兄终弟及」之时。

所以陈婺华之事,他最为不喜,但经过上次那一遭,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公然违逆陈蒨的意思,只得将不满放在心中,进行一些阴阳挑拨之事。

没别的,主要就是给陈蒨增加工作量。

反正他不是夙兴夜寐的明君么,件件事都要亲自过目,打不过他,那慢慢耗死他总行了吧。

未来小侄女陈婺华登基,主少国疑,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操作,君不见前朝齐明帝萧鸾之事乎?

然而,陈顼这个阴暗的谋划随着温峤等人的到来化为泡影,温峤几个卷王为了得到九州书院的考试高分,争相帮助陈蒨批改公文,并将他赶去休息。

陈顼暗自生气,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北周使者找到了他,说是愿意扶持他为王,只需要他在陈宫内部发动宫变,最好能够弑杀陈蒨,哪怕是重伤也好。

这样一来,陈军就会自动陷入大乱,给北周带来逆转战局的机会。

两方一拍即合,也不知是何来的自信。

陈顼来了一套迂回操作,并没有起兵进攻,毕竟他那点可怜的护卫数量放在禁军精锐中,连一点浪花都掀不起。

但陈蒨是一个重视亲情的人,不会对他太设防,所以陈顼进宫约哥哥一起喝酒,顺带准备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伺机刺杀。

一切计划都很完美,只有一点,那就是宴席开始的时候,辛弃疾也在。

辛弃疾对这厮一贯没有好脸色,陈顼也不敢出言赶他走,悄悄将毒下好,心想将他的命一起留下,倒也一了百了。

辛弃疾见他神色诡异,隐隐透露着一丝癫狂,沉吟着将酒杯调换了一下。

陈顼从容一饮而尽,他这个毒是连环毒药,少一处都构不成毒,所以喝得很放心。

他满以为自己喝完之后,辛弃疾该放心了,谁知辛弃疾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这酒长得如此清澈,可知是晦气”,他一扬手,径直将剩余的酒泼了出去,随后叫人端了一盅茶上来。

陈蒨微感讶然,轻笑一声道:“此为何物?”

“黑枸杞十全养生茶”,辛弃疾抬手为他斟了一杯,衣袖轻拂,若行云流水,“子华来吧。”

对面的陈顼:我TM&……(&@(

辛弃疾是个什么人,酒宴上不喝酒,居然喝黑枸杞?

陈蒨却对好友有一种近乎盲目的滤镜,虽然这黑枸杞看起来黑黢黢很可疑,他还是捧起杯盏,轻品了品,目光清亮道:“似是苦涩中带着回甘。”

陈顼:“……”

满心法克无法言说。

眼看陈蒨已经捧起了养生茶,今天是很难再喝这个酒了,陈顼纵然满心不甘,也只好暂时放下杀念,与他谈笑风生,说起从前的旧事。

说到激动处,他下意识弹了弹手指甲。

这一下,正好把之前残留的最后一点毒药粉末弹进了杯盏中,而陈顼谈话之间,端起茶水润了润喉咙……

片刻之后,整个世界在他的眼瞳中扭曲,他很快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

宫变的谋划失败后,北周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境地。

虽然具体消息没有流传出去,但安成王之死却传檄天下,有心人稍微动动心思,便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朝军队上下闻讯无不暴怒,再无保留,对他们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到此时,北周才发现,他们只有被吊打的份,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开战仅仅三个月,巴蜀悉平,潼关陷落,十日之后就风卷云残地逼近了长安。

天嘉十六年五月,长安陷落,北周灭亡,最后一支鲜卑帝系彻底退出历史的舞台。

从慕容氏,段氏,拓跋氏/元氏,到宇文氏,鲜卑人主宰北方长达数百年之久,如今这片土地终于回归了汉家天下。

新的时代正在迎风起航。

辛弃疾将陈朝的旗帜插在了长安城头,回望来路征程漫卷,长风浩荡沃野千里,忽有一种茫茫如梦之感。

陈蒨倚在城边,重重冕旒和云气遮蔽了他的神色,声音也无端衬出了几分飘渺,宛如一声叹息:“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这是王粲的《七哀诗》,距今已经快四百年了。

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倒在了这座城池下,只能回首遥望,他们是最后的抵达者,为浸满血与火的乱世划上了一个终点。

沉郁不过一瞬,帝王复又意气风发地立在高城之上,俯瞰江河万里,天地仿佛都为他做了陪衬:“朕会用余生缔造一个太.平盛世,无愧百姓,无怍先贤。”

他没有说什么「无负于天」,因为他本不信天命,只愿做陈朝子民的君王。

陈朝能走到这一步,本就是逆势而为,是所有人浴血奋战、厮杀出来的结果。天命不在我,是我为人间重开新天。

辛弃疾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沉声道:“我助你。”

陈蒨凝眸微笑:“好。”

……

在完成一统天下的任务后,温峤等人的实践课已经圆满,选择了回归,就连小老虎都因为另外有事,被明世祖暂时召唤回去了。

辛弃疾倒是在这里一直待了许多许多年。

大乱之后,终有大治,南北的长久隔离已经让两边的人文风气都迥然不同,需要长期的磨合。余下的修律法,擢寒门,撰史书,民族融合,重开西域,都非一朝一夕之功。

一切皆在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江南江北,皆慢慢重现出了万家灯火,升平景象。

唯有一片阴影始终笼罩在帝国上空,那就是,陈蒨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虽然随着他稍微放松事务而有所缓解,但沉疴已然种下,病情时有反复。

随着迁都之后长驻长安,不怎么适应北方的天气,终于在天嘉二十三年的冬日,疾病再度来势汹汹卷土重来。

帝王不豫,一病不起,缺席了春日祭典。

辛弃疾前些日子和他讨论了一些改革条文,本在外面行走,督察新政,闻讯第一时间赶回。传送门此前在别的地方使用过,正处于冷冻期,故而在路上耽搁了许久。

他归来的时候,宫中已满是冬日的哀愁萧瑟,医者来来往往,通宵达旦。

吴明彻在宫中侍疾,无比焦灼地等待着他,片刻不曾耽搁:“子华在等你。”

辛弃疾在门外寂然停留了许久,无端有些不敢推门。

太傅与帝王相谈,自然不会有旁人打扰,他随手拿了一卷书,坐在那里等陈蒨醒来,只是好半天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改为盯着对方的脸看。

又过了许久,他感到一股很轻的力道拽了拽自己的衣袖,见陈蒨从漫长的昏睡中醒转,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他虽然没有说话,辛弃疾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放心,新政一切都顺遂”,随后随意捡了几件路上发生的趣事讲。

陈蒨神色苍白,似乎很是倦怠,没有力气说话,听到此处眸中闪过了一丝极为微弱的笑意。

辛弃疾讲了一阵,想起太医先前明里暗里的知会,忽然沉默下来,声音有点沙哑地说:“婺华还未及冠,你我花费了众多心力将她雕琢成治世之君,你怎忍丢下她呢。子华,你这一生都在向天争命,做了一桩又一桩不可能的事……”

再试这一次吧。

“幼安”,陈蒨微微苦笑,轻声道,“生离死别奈何天。”

辛弃疾默然。

他本以为自己对早有预感的事会很平静,然而真到了这个关头,却依旧觉得心如刀割。

“朕不能清醒太久”,陈蒨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忽而握住了他的手,“……我在等你来商讨遗诏。”

与其说是遗诏,倒莫如说是帝国未来的祖制与国策,将会代代传承下去。

辛弃疾指尖微微颤抖,一条一条地写着他们早已敲定好的最终决策,这个过程很长,陈蒨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好在多年的默契让辛弃疾明白了他所有的未尽之意,最后一笔落下,已然日暮西沉。

一切都寂静下来,陈蒨面色沉静地躺在榻上,殿内门窗紧闭,昏暗幽深,烧着很旺的炉火,极目所见唯有殿顶的昏暗一角。

可他的目光却像是透过了这一层穹顶,悠悠地望向了千里万里,家国天下,蓦然轻声道:“如此江山。”

相见时难,别亦难。

又喃喃道:“如此一生,已是无憾了。”

辛弃疾的泪水滴落下来,心想怎么会无憾呢,你还没有亲眼见太多自己亲手缔造的盛世啊。

那只手在他的掌心逐渐变得冰冷,又过了很久很久,当他再度推开门的时候,忽觉脸上一凉。

天地间飘摇着今冬的第一场飞雪,茫茫一片素白。

吴明彻等众臣都垂眸立在廊下,飞雪落满身,犹如缟素衣裳,惶惑的情绪在众人间蔓延,开国之君中道薨逝,众人皆觉得天塌了一般,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辛弃疾抬袖拂过脸颊,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平静坚定的神色。

慌乱中的众人见他身影挺拔,仿佛沧海横流中的擎天一柱,忽而就有了主心骨,眸中焕发出新光彩。

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辛弃疾穿过层层叠叠的人墙,走向了陈婺华,他所扶立的未来君王。

天嘉二十三年,陈蒨驾崩,庙号太.祖高皇帝,归葬永宁陵。陈婺华即位,改元天康,以次年为天康元年。

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守成之主,秉承天嘉遗风,深化改革,重视民生,在位期间疆域版图拓展至最巅峰,亦是一个盛大的治世。

是年新春,在万人空巷的欢庆中,女帝送走了她的老师。

“先生即将远行,从此一别永别,再次相见唯有名姓同入青史,您可还有什么话要赠予朕?”她微微哽咽地发问。

辛弃疾道:“万事须思于民有利,于生计有利,于疆土有利,民为天下主,君为天下客。”

“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他告诉自己的弟子,“往后千秋万载,各有各传奇。”

……

辛弃疾离开了副本失控,带着一丝怅然,回归刘宋帝国。

“欢迎归来”,刘裕为他举办了极为热情的接风洗尘,檀道济、岳云等小伙伴们也少不得拉住他盘问,都热情地凑过来聊天,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乱飞。

酒过三巡,众人笑闹不已,辛弃疾总算心情好转,不由举杯感叹道:“还是回家的感觉好。”

“看你这么高兴,朕也就放心了”,刘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手一挥,一大串宫人鱼贯而入,每人怀中都抱着厚厚一叠纸张,堆积如山。

辛弃疾陡然心生一股不祥的预感:“陛下,这是?”

刘裕微笑道:“幼安啊,你离开了这么久,书院欠缺的课程易安都给你记着呢,等会别忘了把作业补上。”

宋祖陛下是不会承认自己确有一些捉弄人的奇怪趣味的,他期待这一幕已经很久了,辛弃疾听完之后的表情果然很精彩!

望着眼前一叠叠根本见不到底的作业,辛弃疾:“……”

哦豁,现在随机开一个新副本溜走还能行吗。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茜茜的副本圆满结束,本文的正文部分也就告一段落啦!

接下来会写一些非常简短的番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我选几个写。

A.正史中的XX穿越(or 灵魂互换)到本文时空的经历

B.秀宁在后唐称帝的经历

C.郑森森攻打荷兰称霸西欧的经历

D.宋祖陛下搞一通大事的经历

E.王导带着幼年司马绍在靖康年间暴揍徽钦二帝的经历

F. ______(自由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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