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要怎么去偷听……
当然是指望小玉了。
老天爷既然恩赐给她这么个逆天的宝贝,不好生加以利用,岂不是白糟蹋了老天爷的馈赠?
“王妃,您没事吧?”
景飞鸢正想进入空间,茅房外面传来陌生宫女担忧的问候。
景飞鸢一愣。
这是……
赵管家这是怕她假装肚子疼,怕她捣鬼,所以故意喊了个人来盯着她?
景飞鸢薄唇微勾。
可惜,盯着她也没用,她有仙宝在手。
她装作肚子疼,颤抖着应声,“我还好,唔……麻烦姑娘你退远一点,你若距离我太近,我在里面都不敢闹出大的动静,我会憋得更难受的。”
宫女顿时有些好笑。
王妃真是个害羞的小姑娘,拉肚子还怕人听到,怕熏到人,真是好玩。
宫女一边行礼一边后退,温柔说,“奴婢退到门口去,王妃您痛快地排解,若是不舒服了或者方便完了腿软无法行走,可以立刻唤奴婢过来。”
景飞鸢嗯了一声,“多谢,你多等一等,我方便完了便喊你。”
她说完便侧耳倾听宫女的脚步声。
确定宫女退到门口了,她将门死死地拴上,然后闪身进了空间里。
她刚一进去,小玉就警惕地说,“主人,你不会是想找我借隐身斗篷去偷听吧?”
景飞鸢含笑,“是啊,我想借,我特别想知道国师与秦太后会偷偷说什么话,小玉你不想知道吗?”
小玉支支吾吾。
它想知道。
可是用它的隐身斗篷去做这种偷听人说话的事,它觉得有点不好。
这可是仙宝哎……
景飞鸢见小玉犹豫,眼眸一转,立刻笑道,“小玉你看,有国师这样神秘且危险的人在身边虎视眈眈,我想大批量制造止血药和退烧药送去边关战场都没法弄,毕竟我动静太大必定会引来他的觊觎,会引来杀身之祸。只有彻底解决了国师,我和王爷高枕无忧了,我才能放心大胆制作各种药丸——”
景飞鸢叹息一声,“小玉啊,我们还要一起造福百姓,造福天下,你不想早一点实现这个心愿吗?你看,我只是个普通凡人,我的寿命是有限的,让国师多耽误咱们一天,我的寿命就少了一天,多可惜啊是不是?”
小玉化作流光围绕着景飞鸢纠结地转悠着。
一圈又一圈。
景飞鸢催促道,“小玉你快点呀,我支了赵管家去打水拖延时间,可是这并不能拖他多久,我们再不去,他就要进入秦太后的房间说悄悄话了,我们可就赶不上听墙角的好时机了——”
小玉顿了顿,又围绕着景飞鸢转悠了一圈。
下一刻,它停了下来。
它不情不愿地将隐身斗篷拿出来递给景飞鸢,“那你用完要立刻还我哦!”
景飞鸢欢喜接过斗篷披上,“行,立刻还你。”
披好了斗篷,景飞鸢闪身离开空间。
她拢着斗篷穿透茅房的门走出去,看了一眼坐在外面门槛上的宫女,然后悄然无声靠近门槛,从宫女身边经过。
见宫女对此毫无反应,景飞鸢才迈着大步飞快跑向前院。
想听八卦的心,让景飞鸢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如同一阵风一样来到秦太后的房间里。
景飞鸢进去的时候,赵管家刚好拎着小茶壶站在了桌边。
她拢着披风静静站在一丈之外,看着赵管家放下了小茶壶,又见赵管家隐晦看了一眼窗外,又闭眼用他敏锐的五感仔细感受了一番周围是否有人偷听。
确定安全,赵管家才睁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秦太后身上。
他压低声音,淡淡说道,“你方才太冲动了,也太愚蠢了。”
秦太后斜倚在小榻上,讥讽地看着赵管家。
她嗤笑道,“我冲动?我愚蠢?是啊,被骂的是我这个淫妇,是我这个偷人的贱妇,不是你这个将妻子送给别人糟蹋的懦夫,你当然无法体会我的委屈和愤怒。”
“!”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惊天大秘密,景飞鸢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议地看看秦太后,又飞快看着赵管家!
合着当年身为国师夫人的秦太后,是被国师这个做夫君的亲手送给别人糟蹋的?
难怪秦太后对其怨念这么大,难怪秦太后方才要那样口不择言地羞辱国师!
这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啊!
她想,若是她深爱的夫君姬无伤将她送给别的男人糟蹋,那么,她恐怕会红着眼杀了姬无伤同赴黄泉!
景飞鸢深吸一口气抬手死死按着这颗怦怦直跳的心,盯着赵管家,屏息凝神等着他回答。
赵管家的表情是无奈又哀伤的。
他漆黑眼眸凝望着秦太后,“你为什么要相信那狗皇帝的话,为什么不肯信我呢?我说过,他对你的伤害我真的不知情,那晚参加宫宴,所有人都捧着我,纷纷来向我敬酒,我一时飘飘然就多喝了几杯,回了偏殿就沉沉睡着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出事了……”
秦太后眼神愈发讥讽。
“你喝醉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内力深厚的高手会被区区几杯酒灌醉?呵,你的鬼话当年那个愚蠢的我会信,可如今的我,再也不信了!”
秦太后闭上眼睛,根本不想去看赵管家。
她冷冷说道,“当年,我也曾傻傻以为你真的喝醉了,你完全不知我悲惨的处境,所以那晚失身于他姬靖尧之后我一直不敢对你说,我一直觉得愧对你,我甚至想过去死……”
秦太后嗤笑,“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你书房的密室,你的密室里挂满了周皇后的画像……直到我震惊的置身于那个满是别的女人的暗室里,我才知道,跟我同床共枕四年的夫君竟然一直觊觎当朝皇后!”
一直屏息凝神偷听的景飞鸢听到这儿,蓦地踉跄后退一步,睁大了眼睛!
周皇后!
那不是……
姬无伤的母后吗?
景飞鸢错愕地望着秦太后,又猛地扭头望着赵管家。
她心如擂鼓。
不会……
不会的!
姬无伤跟这个男人不会有任何关系!
景飞鸢的存在无人知道,秦太后睁开眼睛,厌恶地望着赵管家。
她恶心又嫌弃,“离墨,你真是让人恶心,你竟然一直觊觎一个比你大十六岁的老女人!她的大儿子都与你同龄!你二十四那年她都四十了,她口口声声说视你如亲子,你怎么会对她动那么恶心的心思!你们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