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到底是警告,还是警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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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你不是也来了!”

沈肇廷言语上不落下风。

他在霍军平官复原职前就收到消息,毕竟这其中也有他努力的因素在。

只不过他不是那种爱邀功的人,也懒得跟霍军平解释。

之所以没请霍军平,也是气这家伙老眼昏花,那么容易受人挑唆!

霍军平皮笑肉不笑,“是怕我看到你腐败,还是怕我偷走你俩大孙子?”

曾兰惠听到“腐败”两个字一惊,忙解释:“这都是我团里的同志,看我的面子义务演出,什么腐败不腐败,你想多了!”

霍军平已经猜到,就是故意这么说。但看到曾经单恋的女人都离婚了还偏向沈肇廷说话,声音冷下来,“老沈脸上这是贴金了,你还偏向他说话!”

“眼红就眼红,废话一堆!”沈肇廷傲娇地坐回原位,也没请他入座。

霍军平自顾自地走到他对面,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我口渴。南征,拿酒来给我润润嗓子!”

“呸,不要老脸,礼物都没给我孙子,你喝得下去!给他拿最烈的那瓶,喝不完让他兜着走!”沈肇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这老家伙怎么没继续借着“腐败”这个由头砸场子!

这不像他的风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照他的脾气,不出了心里那口气不正常!

沈南征把度数最高的那瓶烧刀子放到了霍军平面前,给他满上一杯!

紧接着就见霍军平掏出手枪,“啪”地拍在桌子上。

刚倒满的酒杯晃了晃,洒出来一点。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笑两声:“痛快!”

要知道烧刀子度数极高,一般二般人可喝不下去。

这哪是喝酒啊,分明是喝酒精!

原本就在心惊胆战的宾客们更是吓了一跳。

曾兰惠挪了挪脚,被身边的贺常山拽了下,

她微怔片刻,又重新坐下。

霍军平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事情闹大,影响的可不是一个人。

其他不明状况的人们也不敢冒然出声,谁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恩怨。

了解比较全面的除了温然还有沈南征,温然看向他,正好他也看过来。

他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面上也算淡定,她这才踏实了点。

孩子的哭声传出来,温然以为是自家那两个哭了,转身先回了屋里,裴学义和陆卫东王敏芝也跟了进去。

作为温然这边的亲属,他们都很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美琴先问:“那个人是不是来找事的,怎么这么大阵仗?”

裴学义也关切道:“然然,有什么事咱要提前做准备,不能处于被动的境地!”

陆卫东喝得有点晕乎了,“准备什么,怎么准备,人家有枪!”

王敏芝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南征和他爸还有呢,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军属大院!”

陆卫东:“……”

陆卫东脑袋有点蒙,是真忘了这是在军属大院。

就算拿枪也白拿,这可不是随便让人动武的地方!

温然安抚他们,“你们都别担心,出不了大问题,南征能解决。”

“能解决就好。”陆美琴还是不敢放松,外边那两排士兵可不是假的。

温然笑了笑,“没事。小明曜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饿了?”

裴学义马上说:“我这就去冲奶粉!”

“我去吧!”温然先一步拿起奶瓶。

……

她冲奶粉的功夫,外边霍军平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子弹壳放到桌子上。

就算是子弹壳,也让刚平复的众人又一激灵。

全场哗然。

随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只听霍军平又说:“别说我白吃白喝,拿去送给你孙子!”

拿子弹壳送人?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个别人已经脑补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怨,居然拿子弹壳送人。

到底是警告,还是警告呢?

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沈肇廷和沈南征。

沈肇廷嘴角抽搐,“别说这是从你身上取出的那两枚弹壳?”

“算你没瞎!”霍军平扬着下巴,“老子大难不死,给你们家辟邪保平安!”

“从你身上薅羊毛比登天还难!南征,收起来。”沈肇廷并没有嫌弃。

这两枚子弹都是为他挡的,他也为霍军平挡过三枚。

正是因为两人曾是过命的兄弟,他才觉得有些话不用解释霍军平也应该明白,不明白就是霍军平脑子不开窍!

沈南征收起来看了看,两枚子弹壳清理的很干净,确实挺有纪念意义。

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沈家父子太隐忍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霍军平又冲自己儿子喊了声:“景越,给你沈叔也倒最烈的酒!”

病恹恹的霍景越过来,给沈肇廷满上了烧刀子。

“沈叔,请。”

沈肇廷已经喝了不少,这一杯下去,大概会醉倒在这里。

同一桌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沈南征伸手去接,“这杯我来喝!”

“你凑什么热闹!”霍军平直视着沈肇廷,“是老沈酒量不够大,还是我这面子不够大?”

“非要较真的话,就是你面子不够大!”沈肇廷才不会傻乎乎的在众人面前喝多出洋相,“瞧瞧你多影响大家的食欲,好好的宴席让你搅和了,你最该自罚三杯!南征,端过去给你霍叔喝!”

沈南征又把酒放到了霍军平面前,“霍叔,请!”

干喝一杯烧刀子已经是勇猛,再喝一杯,估计谁也遭不住!

大家的目光又移向霍军平。

围观的人们觉得这比看歌舞还刺激,尤其是最爱凑热闹的陆放更是开了眼。

直接挤到了沈南征身边。

陆巡也跟了过来。

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就是想在陆放刹不住车的时候拉他一把,省得他冲动。

贺靳言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动声色地站在了沈南征身后。

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他管不到,再怎么说他在名义上跟沈南征是兄弟。

刚才看了一会儿,他也看出个大概。

这个军衔跟沈肇廷相当的首长,是个难缠的人物。

帮不上大忙,最起码能凑个人气。

温然听着外面声音又打起来,把孩子交给张阿姨 赶紧出来。

大家趁人多也都围过来,近距离围观沈肇廷和霍军平较量。

霍军平干笑两声,“自罚三杯?别说三杯,你认怂这一瓶我都能干了!”

“让你干一瓶岂不是便宜你,以为我们家的酒不花钱?”沈肇廷肯定是不会认怂。

另外,一下干一瓶,要出人命的!

尽管他知道霍军平的酒量很好,但也不能往死里喝!

霍军平撇撇嘴,“怂了就是怂了,少找借口!”

沈肇廷赏了他个白眼,“随你大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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