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离公司不太远,她在上大学前已经利用假期考了驾照,也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
她对做生意很有天分,即使不去演戏,也能凭借精明的头脑赚到更多钱。
她也想好了,如果演戏没有太大成就的话,她就回来继承化妆品公司。
这个化妆品公司就是温然给她开的。
温然一早就在为她铺路,也在给她留退路。
演艺圈有多乱,谁都知道。
而家人就是她能对潜规则和不公平待遇说“不”的最大底气。
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好的妈妈,但也不会过分依赖妈妈。
因为她的加入,公司并没有因为雪花怀孕受到影响,业绩甚至比同期好了很多。
这也让怀孕的雪花安心不少。
徐二成跟沈南征请了假,每天都去雪花那里报到,搞得新来的小保姆都以为自己要失业了,很是忧伤。
徐二成不但幽默,还特别会做饭。
即使雪花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可怀孕期间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最容易被打动。
尤其她还是个被辜负的人。
这无比真诚的追妻方式,怎么能不让雪花感动。
雪花也是人,需要被呵护。
徐二成刚好满足了她对未来丈夫的所有幻想,加上大哥大嫂也一直帮腔,她终是同意跟他结婚了。
那天他确认了一遍又一遍,雪花也不厌其烦地回应了他一遍又一遍,他这才相信雪花是真得答应了。
开心得像个一百四十斤的孩子,恨不得昭告天下。
不过他最先告诉的是沈南征,因为他要打结婚报告,还要请婚假。
沈南征自然是不会为难他,麻溜地批了,还提前给了他礼金。
在结婚这件事上,也是能帮多少帮多少,尽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其实他家里人口也简单,上边只有两个姐姐,都结婚了。
母亲早逝,父亲没有再娶。
父亲是个八级钳工,工资也有不少,能养得起自己,还给他攒了娶媳妇钱。
本来他是想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雪花不愿意。
雪花就是简简单单的女人,不想大操大办。
于是徐二成顺着她的意思,领了证后简简单单举行了个仪式。
把家人和北城的亲朋好友邀请过来,去饭店里吃了顿饭。
徐二成在北城有房子,但是雪花更喜欢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也顺着她依旧住在了原来的房子。
他上交了工资卡,过户了房子,并不只是嘴上说说。
雪花也不在意这些,但是收到他的诚意后,心里很踏实。
这种踏实的感觉很久都没有了,对未来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充满了很多期待。
有温然定期给她检查着,就算高龄孕妇也不是问题,她倒不是很担心。
跟徐二成在一起,每天都会被逗笑。
结婚刚刚一个月,原本凹陷下去的脸颊就恢复正常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温然给她检查时,也感慨了一番。
“果然是有情饮水饱,婚后生活滋润就是不一样。”
被温然一打趣,雪花都不好意思了。
“嫂子,我觉得我和二成以后会幸福的。”
“会的。”
温然也希望她们幸福,不过还是做了个简单的提醒。
“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同房哦!”
“……”
雪花反应过来,脸瞬间涨红。
找了个借口赶紧溜走了,等在外面的徐二成一脸懵逼,跟在后边追问检查结果。
雪花哪里肯在医院走廊里给他说这个,红着脸连连说没事。
温然笑得合不拢嘴,又回忆起自己刚怀孕的时候。
怀孕期间的欢乐还是很多的,现在想想都二十多年了。
不禁再一次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这天,她刚从医院接到了陆放的电话。
疑惑间,就听见电话那头幽怨的声音。
“然然姐,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温然被他问懵了,“什么事?”
陆放咂舌,“就知道你忘了!你还想不想要表弟媳妇?”
“……”
温然想起来了,还说找沈南征给他当媒人,结果一来二去忘得干净。
“你这是向我报喜?”
“咳咳,指望你指望不上,我自己努了努力。”陆放还有些不好意思,“下个月十八,我要在海岛上举行婚礼,你和南征哥带着丫丫禹修禹行一起来吧!我也给姑姑姑父打了电话,我爸妈还有大哥大嫂,姐姐姐夫他们都带孩子来。”
“恭喜啊小放,可算是能吃上你的喜糖了!”温然送上了诚挚的祝福,“我和你南征哥争取过去,丫丫她们都上大学了,去不了。”
“行吧,还是学习重要。”陆放忽略了这件事,“不过你和南征哥一定要来。”
“好,我知道了!”
“……”
温然也没问新娘子是谁,反正去了就知道了。
给他挂了电话,她又给母亲陆美琴打了个电话。
她也打算去。
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去海岛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北城。
结婚日期说是下个月十八,实际上也只有二十天了。
她们也提前准备。
这就涉及到了工作安排和请假。
不知道母亲听谁说的,一家人最好不要同乘一架飞机或者火车,强烈要求大家分批去。
所以有坐特快去的,也有坐飞机的。
温然和沈南征就是坐的飞机,十六早上出发,十七晚上才到。
因没有直通海岛的飞机,倒了好几次车,最后坐轮船才到。
温然吃了晕船药,下船后不至于吐得一塌糊涂。
只不过是天黑了,没有欣赏到海岛上的风景。
扑面而来的潮湿感让人有点不适应,她突然有点心疼长期驻扎在海岛的军人。
先一步赶到大舅陆卫东和大舅妈王敏芝早给她和沈南征安排好了房间,陆放还准备了煮好的海鲜。
如今的陆放早已不是当初跟在沈南征屁股后头总被套路的小胖子,穿着军装气宇轩昂。
但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亲昵地喊着“然然姐”,叫“南征哥”的时候也一如先前。
他在温然和沈南征吃饭的时候,滔滔不绝地讲着海岛上的一切。
绘声绘色竟比亲眼看到还让温然身临其境。
也对,在屋里都能感受到海风的咸湿味,怎么能不身临其境。
听完他的讲述,她都期待着天亮了。
在船上远远望着海岛,她就在想岛上是怎样一番风景。
不知不觉,手边的盘子里已经堆满了剥好的虾。
而且排列整齐干净,像是在排兵列阵一样。
应该是说剥虾的人有强迫症。
陆放再看看姐姐陆湘手旁的盘子里同样也堆满了剥好的虾,忍不住笑道:“南征哥,你和姐夫这是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