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点,都要结婚的人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陆湘抢在沈南征和于陶前面回了一句。
陆放呵呵笑起来,“行,那你们多住几天,我也向南征哥和姐夫多学习学习。”
“那你可有的学了!”
温然和陆湘相视一眼,笑弯了眼睛。
陆放很自信地说:“我无师自通。”
“看来小放也是个疼媳妇的,有前途。”
“哈哈……”
陆美琴一句话,让大家又笑作一团。
大家也不说累,聊了大半夜。
明天的婚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都是海岛上的军嫂帮忙。
第二天早上,温然看到了海岛的全貌。
风景独好,甚至还能看到海浪。
院子里热闹的声音,盖过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她也看到了陆放的新娘。
新娘穿着军装,英姿飒爽,
跟陆放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挺般配。
沈南征又被女方父亲拉过去叙旧。
没错,新娘子莫向晚的父亲跟沈南征曾经毕业于同一所军官学校。
莫父是个健谈的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让莫向晚连连扶额。
大舅大舅妈一直都在笑,笑得脸都快僵了。
大表哥大表嫂在都是做老师的,周旋在宾客间,好像都没有词穷的时候。
温然和大表姐跟新娘子说了会儿话,大表姐上次来时就见过她,跟她能说到一起去。
其实只要大表姐不在法庭上,性格都是很开朗的。
但是上了法庭,穿上法官的制服,那就是铁面无私的严肃脸。
她的亲和力从来都不是装的,几句话就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活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的领域,温然在这热闹的日子里也喝了两杯果酒。
正打算再倒一杯,一个一脸幽怨的女人拉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闯入了婚礼现场。
“陆放,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这句话就像炸弹一样,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炸懵了!
莫向晚在陆放腰间拧了一圈问:“这是谁?”
陆放疼得头皮发麻,拧着双眉问说:“我不知道啊!”
“陆放,你可以不要我,你也不要你的孩子吗?我们在村里吃不饱穿不暖,你忍心不要我们?”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像一朵随时都能被风吹落的小白花。
只不过这朵小白花有点丰腴,想要被风吹也不一定能吹得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陆放的身份摆在这里,莫向晚的身份也摆在这里,宾客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若这孩子真是他的,别说结婚了,他这一辈子的前途也就毁了。
莫向晚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不过想想也不会开心,毕竟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就算是个乌龙也是一辈子的阴影啊!
莫父哪还有跟沈南征叙旧的心思,脸都快黑成锅底了,沉声道:“陆放你解释下!”
王敏芝也是血压飙升,“陆放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
陆放是真懵。
想了一圈都没想出来这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你到底谁,为什么破坏我的婚礼?”
“我是阿英啊!”叫阿英的女人哽咽,“你忘了你执行任务时被海水冲到岸上,是我救了你!”
陆放当然不会忘,但那个阿英又黑又瘦,跟这个丰腴的女人完全不沾边。
这么仔细一看,好像长得确实有点像。
可他跟阿英什么都没有啊!
他睁开眼后,知道阿英是寡妇,还特意跟她保持了距离,赶紧联系当地村委会住到了大队,后来跟部队联系上后,还在第一时间感谢了她,送了不少谢礼,也让村委会特别照顾她。
若说这个孩子是他的,那真是杀人诛心啊!
带着难以置信问:“阿英?你真的是阿英嫂子?”
“你终于记起我了!”阿英喜极而泣,“陆放,我听说你要结婚了特别难过,你结婚,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打住!”陆放伸手打断她的话,“那是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那会儿受伤了,不是脑子抽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还没傻到饥不择食。
温然也相信陆放的为人,这个女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不得不让人巧合。
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陆放结婚,谁通知你的,你又是怎么到的海岛?”
阿英没回答她,拽了拽身边的孩子。
孩子抬头看了看阿英,又看向陆放,“爸爸,你是爸爸吗?”
“我不是,你别乱叫。”陆放一个头两个大,转头向莫向晚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次受伤是她救了我,不过我睁开眼立马联系村委会去了大队住,没有给她添麻烦。她是个寡妇,我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莫向晚沉吟片刻质问阿英,“我和陆放结婚是谁通知你的?到海岛只有一个登陆口,没有证明你根本上不来,又是谁放你进来的?”
“这些重要吗?”阿英顾左右而言他,“你就是想怕我和孩子抢走陆放,你看这孩子的眉眼长得多像陆放!”
陆湘都想吐了,抛开法官这个身份说,她还是陆放的姐姐。
一本正经地说:“半点不像!这分明就是故意破坏我弟弟的婚礼,莫不是现在还有特务没有肃清?”
“一点都不像!我们家陆放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双眼皮大眼睛,跟这个又黑又瘦单眼皮的孩子完全不一样。”王敏芝作为母亲最有权利发言。
陆卫东也跟着说:“就是,半点不像。这是污蔑我儿子,我儿子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莫向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男孩,也没看出哪里一样。
若说哪儿一样的话,那就是性别。
她低声跟父亲说了几句话,莫父点了点头。
莫父现在也觉出点什么了,毕竟陆放可是他给女儿精挑细选的,女儿的眼光一向都高,最看中的也是人品。
他们并不是认识一两年,光考验也有几十次,若说五年前陆放受伤那次,海岛上的人几乎都知道。
那次受伤差点要了他的命,能活着就已经不错,怎么可能跟这个寡妇上床,就是有那个心,也不可能有那个体力。
这样一样,心里舒服多了。
转头对身边的人说:“立刻查她的身份,查她是怎么知道陆放和向晚结婚的时间,再把今天值班的人找过来,我倒看看是谁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