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利益实在可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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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萧望舒一夜好眠,两世都难得一次睡这么沉,日上三竿才揉着眼角睁开了眼。

刚一睁开眼,恰好对上陈褚的目光。

只见陈褚躺在她身边动也不敢动,睁着一双眼看向她,显得分外憨傻。

“夫人。”陈褚的声线微微颤抖。

萧望舒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她的胳膊露在外面,雪白的手臂搭在陈褚胸膛上,腿也不知何时缠了上去,像是抱着大熊布偶睡觉似的。

“我道是昨晚怎么梦见了个火炉子,还怪暖和的,原来是将军。”

昨晚夜里感觉有些冷,梦里梦到个火炉子便凑过去了,说起来陈褚身上确实阳刚之气很重。

萧望舒说完这话,跟个没事人一样,把她缠在陈褚身上的胳膊和腿都收回来,拍拍陈褚的胸口,调笑道:“夫妻之间,搂一搂也属正常,将军莫羞。”

陈褚能不羞吗?

他都快羞得钻进被子里了!

“夫人,该洗漱用早膳了。”陈褚说着这话,目光触及萧望舒那略显凌乱的里衣。

睡了一晚,她衣襟也开了些,修长的脖颈下一片雪白……

陈褚突然鼻腔一热,血顺势滴落。

萧望舒看得先是愣住,随后反应过来,随手抓起一块白帕子堵在陈褚鼻子下面。

“别仰头。”萧望舒说着,用手指捏住他鼻翼两侧,再次提醒他,“别仰头,就这样低着,仰头要呛血的。”

“嗯。”陈褚的回应弱得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萧望舒看了眼那白帕子,回想起来这是什么,突然笑道:“新婚之夜,难为将军替我出了这处子血。”

想起来了,这是验她贞洁之身的帕子。

看到帕子上的血迹迅速扩散,隐隐透着几分热度传到手上,萧望舒连忙又道:“我不说就是了,将军别激动,深呼吸。”

她这夫君,未免太不经逗。

萧望舒说完安静下去,不敢再随便开口逗他。

约莫过了半刻钟,陈褚的鼻血慢慢止住,萧望舒也把帕子放回床上。

大清早的,两人在床上弄得鲜血淋漓。

陈褚下床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床边笨拙地给萧望舒穿上鞋子,又叫人端来热水,代替丫鬟伺候她洗漱。

把萧望舒伺候好了,见丫鬟侍奉她更衣,陈褚才用萧望舒刚洗过脸的那盆水抹了把脸,擦去鼻子旁边残留的血渍。

——

掌事嬷嬷进来收帕子时,帕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看到床上一片狼藉,那嬷嬷老脸一红。

将军也真是,夫人这水一样娇滴滴的高门贵女,将军办起事来怎么这么冲动,一点都不知道怜惜!

不过夫人这血似乎也流得太多了些,莫不是被将军伤到了?

掌事嬷嬷心中疑惑,将帕子收进袖中,试探性地朝萧望舒问了句:“夫人可要让府医来请个脉?”

萧望舒摊开手,任由忆春和书夏在她身上捣鼓,开口回那掌事嬷嬷:“不必了,传早膳吧。”

掌事嬷嬷听她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有事,便低头应下:“夫人稍候,老奴这就去。”

新婚之后,按照规矩,本该是女子为夫君穿鞋更衣。

但萧望舒的衣裳实在繁琐,等忆春她们为她穿完,陈褚已经自己把衣裳穿好了,端正坐在桌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忆春和书夏的动作。

她这衣裳,原来是这样穿的。

……

萧望舒和陈褚大婚之后,不出三日,萧定北就收拾好行装,又准备返回西北边关。

两人婚后第三日回门,正好还能送一送萧定北。

“行啊四妹,新婚燕尔的,面色不错嘛!”萧定北吹着口哨打趣了一句,谁料萧望舒还没脸红,陈褚脸先红了。

出阁的女儿三日后带新婚夫婿回门,是为感恩父母养育之恩,也为与母亲请教些夫妻之事。

被萧定北这么打趣,惹得人不好意思进门了。

“三弟!说好等四妹回来送送你,今儿她回来了,你还把人堵在门口?”萧平南开口说着。

萧定北回他:“哪里堵在门口了,这不是来门口迎她吗?我可不敢堵四妹,不然她下次打仗断我粮草怎么办?”

萧扶光从他们两人中间挤出去,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萧望舒,拉着她的袖子牵她进门,“父亲母亲还候着呢,姐姐快进来。”

说完这话,他又回头看了眼陈褚,补充一句:“还有姐夫。”

他这一声姐夫喊得陈褚那是神清气爽,直接掏出红纸包好的小用钱,承包了萧扶光一个月的开销。

“多谢姐夫!”萧扶光半点都不客气,直接揣进怀里。

“还是年纪小有好处啊,像我和二哥就领不着。”萧定北感叹一句,随后反应过来,把萧镇西也推了出去。

萧镇西有些不好意思,朝陈褚低声喊着:“四姐夫。”

陈褚掏钱爽快,也掏出早给他准备好的那一份。

“谢过四姐夫。”萧镇西性子腼腆,谢过之后就走回一旁安静站好。

这时候,杜嬷嬷也从前厅过来,吆喝着:“唉哟!小姐姑爷在门口杵着干什么呢,夫人等得可着急咯。”

萧扶光连忙拉着萧望舒的袖子往里走,学着杜嬷嬷的语气,直道:“姐姐快些,母亲可着急咯。”

杜嬷嬷脸上笑出了褶。

萧望舒和陈褚跟在他后面进府,将军府的仆从连忙把马车上的礼品卸下来,交给相府的仆从抱进去。

……

萧定北出发返回西北边关,没过两日,拓跋云骁那边也带领使臣收拾好行装,向萧鸿告别。

这次离别时,拓跋歆似乎稳重了许多,没有了前两次的哭闹,还替拓跋云骁准备了不少能带在路上吃的东西,以及带回部落给家人们的礼品。

拓跋云骁看了,心中难免思绪沉重。

小妹越来越有高门夫人的模样了,也不知好还是不好。

“三王兄,你发什么愣,望舒来送你了。”拓跋歆挽着萧平南的胳膊,站在旁边开口提醒。

拓跋云骁回神,往城门方向看过去,只见秦泰驾着车骑将军府的马车朝他们这边驶来,陈褚骑马跟在马车旁。

“带着他还不如不来。”拓跋云骁低声埋怨。

拓跋歆没听清,问他:“王兄你说什么?”

拓跋云骁答:“没什么!”

就是有点看不惯陈褚而已。

他说没什么,拓跋歆也就没再管他,上前迎着萧望舒下车,问她怎么来迟了。

萧望舒总不能说因为陈褚今天像个磨人精、在府上挑衣服挑了半天所以来迟了,只能回答她:“府上有些事绊住了。”

“噢。”拓跋歆也没多问,把她们两人往拓跋云骁那边带。

自从陈褚出现之后,拓跋云骁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直到带队动身返程时,他那张脸还是黑沉的。

反观陈褚,穿着锦衣门的新衣裳,笑得露出八颗大白牙,站在萧望舒身边直喊“义兄一路保重”,目送拓跋云骁离开。

拓跋云骁愤愤甩鞭,“返程!”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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