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看着眼前孩子气的某人,无奈的坐下,也不知道他吃没吃东西,前台说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她拿出刚刚买的面包,问道:“要不要吃一些面包?”
唐亦琛一直抓着她的手,生怕一眨眼她就跑掉一样,轻轻的点点头,好像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真的是饿了。
林舒想着两个人坐在酒店大堂吃东西实在是不雅,只能提议道:“回房间去吃可以吗?”
唐亦琛当然是没意见,听话的跟着林舒坐电梯回到她的预定的房间。
林舒看着他坐在房间的小沙发把自己准备用来当夜宵的面包全都吃光了,真担心他噎到,走过去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唐亦琛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接过去,林舒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埃菲尔铁塔。
唐亦琛吃完,默默的收拾好桌上的垃圾,林舒一直没再看他。他下楼找前台重新开了一间房,正好是在林舒的隔壁。
林舒听见房间门关上的声音,才转过身来,发现唐亦琛已经不在屋里了,走了吗?走了也好。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明天早点出门去比赛的酒店踩踩点。
正准备拿衣服洗澡,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林舒走过去打开门,看见唐亦琛站在门口。林舒以为他已经走了,其实根本没弄明白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是来干嘛的。
“我重新开了一间房,就在你隔壁,有事情随时找我。”唐亦琛看着林舒认真的说道。
林舒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有事情需要找他帮忙,毕竟她已经提前做好攻略。
林舒没说话,两个人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林舒最终还是轻轻点点头,然后把门关上了。
林舒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因为知道唐亦琛就在隔壁。
唐亦琛其实在隔壁房间也睡不着。
两个人,隔着一堵墙,各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失眠到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林舒早早就起床了,昨晚没睡好,脸色很差,还有黑眼圈,她画了个淡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收拾好准备出去吃早饭,刚打开房门没想到隔壁房间也打开了房门。
这么巧,起这么早吗~
唐亦琛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风衣,林舒也是一件同色系的连衣裙,这一看颇有一种情侣装的味道。
林舒有些尴尬的打招呼:“早~”
唐亦琛因为没睡好,微微皱着眉,嗓音沙哑:“早。”
“额~我出去吃早餐,先走了。”
林舒背着包包,准备越过唐亦琛去坐电梯。
没想到唐亦琛跟在她身后。
“我也去吃早饭。”
林舒猜想他应该会在酒店吃,她是打算出去找地方吃,所以也没管身后的人,电梯到了以后径直走进去。唐亦琛跟着进去。两个人在电梯里,谁都没有说话。
下了电梯,林舒直接朝着酒店大门走去,走了没几步发现那个男人还跟在自己身后,林舒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
“你不用去忙自己的事情吗?跟着我干嘛。”
唐亦琛因为前面的小女人停下脚步,急忙停下。听着似乎有些不高兴自己跟她的小女人质问的语气,也没有生气,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餐。”
林舒看着唐亦琛,想要看明白他到底准备干嘛,可是看了半天眼前的男人似乎都是有些面瘫的表情,除了眉目间有些疲惫的感觉,没有什么情绪。
林舒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街边一家一家老字号点心铺,林舒走了进去,找了空位坐下来。
唐亦琛跟着进去,坐在林舒对面。
林舒拿过菜单,很多中式早餐,她点了一份排骨米粉,还有一碗豆腐脑,把菜单递给了唐亦琛。
唐亦琛也点了一份排骨米粉,还点了两个梅菜肉末饼。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期间林舒拿着手机查比赛的酒店位置,看看待会儿怎么过去,唐亦琛就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也没说话。
米粉端上来以后,林舒放下手机。开始吃早餐,没想到味道意外的好,跟在国内吃的一样。
两个人吃完早餐,从店里出来以后,林舒看着还想继续跟着自己的男人,
已经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天之骄子的唐亦琛,以前从来不会干这种事情,别人跟着别人了,就是多等一分钟都会黑脸。
林舒无奈的说道:“你不用跟着我了,真的,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忙,你也忙自己的事情吧。”
唐亦琛害怕自己继续跟着林舒,会真的惹她生气,只好答应自己先回酒店了。
林舒看着他转身朝着酒店方向走去,这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比赛的地方踩点。
林舒下车以后才发现其实比赛的酒店离住的地方不远,出租车大概20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是巴黎非常有名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今天大门口已经摆上了很多宣传的广告,大厅也有了不少参赛的人过来考察。
听说前两天就在筹备了,评委老师都已经提前入住了。
林舒找到比赛的宴会厅,里面还在加班布置舞台。林舒逛了一圈后,出来了。
打算去美术馆再逛逛找找灵感。
美术馆距离酒店有些路程,所以她打车过去的。
林舒去了网上网友推荐的一家小众美术馆——橘园美术馆,里面有很多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其中镇馆之作就是藏有8副巨型的莫奈画作《睡莲》。
美术馆人不多,林舒直接坐在地上,慢慢的静下心来,欣赏这副巨幅名画。感受莫奈花园在一年四季的微妙变化。
大概静静的坐下欣赏了半小时,林舒从地上起来,慢慢转身准备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她低着头往前走,似乎有预感一般,感觉前面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抬起头,看见早上刚刚被自己赶走的男人站在前面。
还是早上的那件风衣,身姿挺拔的站在画前,看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