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商业角度运营时间太久的人鱼所负责人, 在听见霍肆的要求时直接愣在了那里。
过去很长时间后才恍惚间想起，最初他加入人鱼所的目的, 是希望能让所有小人鱼都过上开心幸福的生活。
太长时间没等到回答，霍肆又继续追问道：
“怎么？这个要求很让你们为难吗？”
“不，当然不，放心吧，我们肯定会保护好小人鱼的安全，绝对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后续事情要等小人鱼真正的监护人回来跟你们商讨。”
“好的。”
在挂断电话后，霍肆把小人鱼抱到怀里偷亲了一口。
抱着平板动画片看正开心的安安皱着眉, 先是用手背擦了擦刚刚被亲过的地方, 又伸手把霍肆的头给推开，一本正经拒绝道：
“不要亲亲。”
“嗯？那安安什么时候才要亲亲？”
霍肆在说这句话时视线一直落在安安肉嘟嘟的小脸上，他眼馋了很长时间, 心心念念想咬一口尝尝口感。
看出他的想法后，安安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一言难尽，默默游远了一点后才强调道：
“也不可以咬我！”
说完后的小人鱼迅速摆动尾巴游到了泳池底部，钻回自己的窝里继续躺着看动画片。
站在岸边的霍肆盯着水面上散开的一圈圈涟漪发呆，过去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回走。
小人鱼躲起来了也没关系, 多做几样好吃的菜就能把他给勾引出来。
当霍肆将做好的三道菜端到离泳池最近的桌子上时, 原本下定决心最起码一整天都不要搭理霍肆哥哥的小人鱼闻着香味儿就眼神迷离的游了出来。
饭饭饭饭饭！
自己给自己戴上小围兜，坐在专属位置上，等霍肆哥哥把勺子塞到自己掌心里, 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霍肆手艺确实非常不错，三份食物最后都被安安给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的小人鱼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怀里抱着一杯鲜榨果汁, 享受的半眯起眼睛，尾巴时不时拍打两下水面, 看起来简直不要太享受。
在贺齐天好不容易执行完任务回到地下城的时候，霍肆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一下。
尤其是安安的歌声能治愈其他战士伤势这一点，那个原本已经被认定了活不了太长时间的迈尔斯，在听完安安唱的歌曲后，现在甚至偶尔能去院子里散散步。
战士们为了保护民众付出这么多的确非常让人钦佩，在力所能及范围内霍肆和贺齐天都非常愿意帮忙。
但在做这一切之前，都有一个前提：
不是以牺牲小人鱼为代价。
刚执行完任务的贺齐天根本没有休息的打算，只来得及换一身衣服，就匆匆赶去了人鱼所，打算见面后跟他们详谈。
霍肆在跟贺齐天打完招呼后，回到泳池旁边看了一眼还在看动画片的安安，轻轻敲了敲泳池边缘的玻璃。
小人鱼下意识抬起头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看见是霍肆后放下平板游到了他面前。
将自己的手放在玻璃上，霍肆会意也将手放在玻璃边缘。
中间隔着一层玻璃，感受不到人类过烫的体温，小人鱼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安安可太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了，开心到尾巴一直在乱甩，甚至将自己的脸贴近了玻璃，主动让霍肆伸手戳一戳。
比起小人鱼的距离感，其实霍肆更想把安安搂在怀里猛亲一通。
想归想，从来就不敢将脑海中的幻想付诸实践，毕竟这条小人鱼有点记仇。
贺齐天在人鱼所里跟负责人足足聊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先决定跟地下城的医院达成合作，找到三个精神力受损程度不同的病人做实验。
判断到底是小人鱼的声音还是他的歌声能达到治疗的效果，好方便推进。
整个过程中，安安的身份都会严格保密，所有知道安安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都收到了封口令。
为了能让更多的战士恢复健康，贺齐天愿意让安安来帮一帮他们。
在做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保证好安安的安全。
人心的欲望永无止境，谁也不敢确保会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已经通过小人鱼获得了巨额财富，甚至一跃成为全球首富的人鱼所，为了确保他们后续敛财计划顺利进行，肯定会做出最大的努力。
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比起情感，贺齐天更愿意相信利益。
贺齐天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地下城，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到泳池旁边。
虽然他心里面清楚，这个点的小人鱼大概率已经睡着了，但只要过来看一看，他心就会变得安定许多。
贺齐天刚走到泳池旁边蹲下，一条小人鱼就浮上了水面。
安安自顾自游上来，待在离贺齐天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哥哥回来啦？”
“嗯。”
安安知道哥哥平常要去执行的任务非常危险，所以每次在隔了一段时间后看见哥哥能平安在自己面前出现都很开心。
他哼唱着人鱼族古老神秘的歌谣，小人鱼清脆干净的童声，带走了贺齐天的疲惫，整个人都格外神清气爽。
唱完一首歌后，安安游回了自己的小窝里，抱着他的小平板走了出来。
找出他给哥哥画的一幅画，递到了哥哥的面前。
“看，我画的哥哥哦。”
小人鱼之前没有学习过画画，只能看出来一个大概，贺齐天从凌乱的线条中隐约看出几分跟自己相似的影子。
“很好看。”
贺齐天将霍肆之前给安安准备的夜宵端出来，安安坐在那里吃东西，他则是将今天跟人鱼所谈论出的结果跟安安说了一下。
为了确保安安的安全，他的身份永远不会被公开。
安安性格本身就有些内向，把一条社恐小人鱼拉到舞台上并不会让他开心。
商量好的结果是人鱼所会推出虚拟小人鱼偶像，将由安安来替他配音。
如果安安愿意的话，虚拟偶像的形象和名字都由安安来做主。
贺齐天想到之前安安画的自己，等安安吃过夜宵后把小平板放到了他面前，用十分温柔的语气引导道：
“安安梦想中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画出来给哥哥看一看，好不好？”
安安握住笔轻轻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低头开始作画。
就算他的画技不佳，看起来稍微有些潦草也没关系，反正后续还会有其他人过来细化。
贺齐天一直在旁边陪着安安创作，他也很好奇安安期望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一条小人鱼，尾巴上面安安着重细化了一下，用了几乎他能用到的所有颜色。
其实安安不是很喜欢自己黑乎乎的鱼尾巴，他想拥有一条五颜六色的尾巴，最好要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更加耀眼。
画完一个大概后，再在小人鱼的脑袋上面画上他最最最喜欢的皇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递到了哥哥面前。
“这个样子。”
“嗯，好。”
乱七八糟的颜色线条交织在一起意外的和谐，甚至还画出了小人鱼俏皮傲娇的神韵。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除了都是小人鱼外没有任何跟安安相似的地方，但是却让贺齐天莫名有一种这就是安安的错觉。
“真可爱。”
贺齐天随口夸了一句，安安看似淡定的轻轻嗯了一声，实际上害羞到耳朵已经开始发烫，扭头就钻回了泳池里。
对于现在的人鱼所来说，构建一个虚拟偶像是摆在面前最重要的事。
收到了贺齐天发过来的照片后，连夜请来了所有能请到的画手，将小人鱼的作品细化。
他们效率非常高，很快就将细化好的一百多张图片全都发给了贺齐天。
让他拿给小人鱼看一看，再由安安从这里面选出他自己最喜欢的那张。
能被人鱼所邀请的画手实力自然没的说，随着看到的画越多，安安就越是觉得震惊。
漂亮的大眼睛里面甚至闪过一丝迷茫，原来他画的草稿细化后居然这么好看吗？！
画手们一个比一个牛逼，不仅细化了安安画出来的潦草原稿，甚至还在上面加上了很多有趣的小细节。
画手们的风格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画中小人鱼傲娇的气质。
安安看花了眼，最后好不容易才从选出来了最最最喜欢的一张。
贺齐天让安安配合唱了一首人鱼所原创的动画片片头曲，又让安安唱了治疗伤势时的古老歌谣。
人鱼所里三个病人一起试验后得出结论，只要是小人鱼的歌声，就都可以达到治愈人类的目的。
不管是小人鱼记忆里的那些，又或者是人鱼所提供的新歌都一样。
为了严谨，人鱼所让其他的小人鱼也来试了试。
最后不得不遗憾得出结论，拥有治愈能力的是这条独一无二的小人鱼，跟种族无关。
前期漫长的准备工程过去后，人鱼所开始全平台宣传他们的虚拟偶像：柿柿。
一条拥有五彩斑斓漂亮尾巴，喜欢顶着小皇冠，皇冠顶部镶嵌着一个精致小柿子的可爱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