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长出一层淡黄色的绒毛,奇痒难耐。
但在看了无数个名医后,都无济于事,乃至于情况还越来越严重。
两人去医院检查过无数遍,可都显示腹中胎儿很健康。
因为舍不得,黄绍轩老婆便坚持忍着怪病的难受,想把孩子生下来。
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情况更严重了。
甚至,黄绍轩发现老婆的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
有一次半夜起床,他亲眼目睹她抓起还没杀的乌鸡,用力咬在乌鸡的脖子上。
就这么活生生的把鸡给咬死了!
更离奇的是,两人在怀孕九月时去医院做产检,那腹中孩子的模样,十分奇怪。
下巴尖尖,像极了黄鼠狼的幼崽!
两人当机立断要流产,可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成功不了。
那只黄鼠狼幼崽就像扎根在他老婆的肚子里,越长越大。
而黄夫人的行为举止也越发怪异。
什么都不吃,只吃生鸡喝血,绒毛长满了全身,脸变得像极了黄鼠狼!
话说到这,黄绍轩眼眶发红,都快要哭出来了。
“大师,我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听人说您的手段很厉害,还求大师救救我老婆!”
【我去,还有这种事?这人看着不像是在撒谎啊。】
【肚子里的孩子变成黄鼠狼,这不扯淡么。】
【大家都别信,肯定是傅神棍想上热搜搞的套路。】
【虽然说出来有点没同情心,但作为医学生,我真的好想看看黄夫人的彩超图是什么样的!】
“怀了只黄皮子……”
傅钰心中默念一句,不慌不忙摆开龟甲算卦。
“你妻子刚怀孕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回过东北的老家?”
黄绍轩擦着眼泪点头。
“没错,我老家在东北农村,回去是为了把我妻子怀孕的消息告诉爷爷奶奶。”
傅钰蹙眉。
从卦象来看,黄绍轩不愧是天选有福报的人。
有钱了也没有嫌弃村子的亲人,每次回去都会接济他们。
给他们修路、建设公园,积了很多的福报。
而如今,黄绍轩保寿宫运气突然混乱游走。
从长命百岁变为寿终之相,印堂发黑。
这些,全都是因为带怀孕的妻子回了一趟老家。
“你收了一样不该收的东西,害死了一只怀着孩子的黄鼠狼。”
“它为了报复你们,将孩子的魂魄移到了你孩子的身上,自己,也附在你老婆身上。”
事情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
从卦象来看,黄鼠狼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该收的东西……”
黄绍轩一愣,仔细回想。
村里亲戚为了感谢他的善举,每次他回去都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
应季的水果蔬菜,城里不常见的小玩意,山上打的野货……
甚至,收到了一条用完整黄鼠狼皮做的围巾!
“我想起来了!”
黄绍轩顿时激动。
“我大伯经常上山打猎,上次猎到了一只毛色极好但怀了孕的黄皮子。”
“他为了给我媳妇做条围巾,就狠心杀了剥皮……大师,可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十分同情黄绍轩的网友们听到是黄家人犯错在先,立马变了风向。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喽?】
【地球是人类和动物共同的家园,你们为了一己私欲杀了黄鼠狼,遭到报复也是应该的。】
【啧,沾染了鲜血的围巾要比棉花做的围巾更暖和吗?】
傅钰叹了口气。
按理来说,黄绍轩的大伯杀了黄鼠狼,黄鼠狼报复回来,她不该插手。
但毕竟这是两条人命,她不能不管。
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让你妻子过来,我要和她体内的黄鼠狼谈谈。”
“好!”
黄绍轩立刻举着手机去另一个房间,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钥匙开锁。
小心翼翼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黄绍轩边开灯边解释把妻子关在这间房的原因。
“因为我老婆生病后行为变得非常诡异,见到人就攻击,我……只能单独把她关在这间房里。”
啪!
屋子里的灯倏然亮起,硕大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没有其他的家具。
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手脚被铁链拴住蜷缩在床上。
暴露在灯光下的皮肤,长着一层黄色的毛。
看起来十分恐怖。
刺眼灯光照在黄夫人的脸上,她眼皮抖动,扬起长满毛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死死盯着黄绍轩,嘴里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呼噜噜声。
她那双眼睛,更是变成了极浅的琥珀色。
瞳孔很小,一道血线贯穿整颗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恨意。
【啊啊啊!好可怕啊,这已经不算是人了吧?】
【之前还在想人为什么没有毛,现在一看,人还是没有毛好看,太恐怖了!】
而混迹在傅钰直播间的玄学人士,一眼就看出。
这黄鼠狼,完全掌控了黄夫人身体的主权。
除非肯主动离开,否则它稍微动动手,就能杀了黄夫人。
透过屏幕,傅钰直直望尽黄夫人的眼睛,隐隐看到了缠绕在她身上的黄皮子灵魂。
“开个条件,怎样你才肯放过黄夫人。”
黄夫人,不,准确来说,是她体内的黄鼠狼发出一声厉吼。
恶狠狠盯着黄绍轩,凶相毕露。
“她脖子上披着我的皮还想让我放过她?”
“因为她我百年道行被毁,孩子胎死腹中,我要杀了她,让整个黄家付出代价!”
黄鼠狼附在黄夫人身上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声音说话。
顿时把黄绍轩吓得连退好几步,脸色惨白。
傅钰神色一变,冷喝一声。
“你就不怕我引下天雷,现在就收了你?”
天雷对厉鬼精怪来说是十足的杀器!
轻则魂体不完整,重则魂飞魄散!
【蛙趣!不敢想傅大师引来天雷该有多帅!】
【胆小鬼,我就敢想。】
【就她这点道行还想引天雷,做梦吧。】
听了这话黄夫人,弓着腰蹲在床上,像极了受惊炸毛的猫。
可脸色,却极为狰狞。
“只要你敢,我便立刻断了这女人的心脉,让她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