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哗然一片。
傅钰也有些意外。
一般过世的家人不太会托梦给小朋友。
一是因为小朋友的魂元较弱,容易被吓得丢了魂。
二是小朋友大多不明白什么意思,托了也没什么用。
除非迫不得已……
只见付秀莲的女儿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
“姐姐,我也梦到爸爸了,他浑身都是血渍,我想过去找他,有一道墙挡着我,我怎么都过不去。”
傅钰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付秀莲抱着哭泣的孩子,肩膀也一耸一耸的。
“宝贝,我们找到傅大师就是缘分,她会帮助我们的。”
付秀莲抬起那张泪渍斑斑的脸。
“傅大师,我想知道我老公到底怎么了,我每天去他的坟前打扫,烧纸钱,为什么他还是每天来梦里求我救他?”
傅钰掐算一番。
“你老公是常年在外打工,专门干苦力对吧。”
付秀莲连连点头。
“没错,他跟着工程队到处走,什么苦活累活都干,经常每年走好几个地方。”
傅钰掐算一番。
“他出事的那个工地是在哪里,你知道么?”
付秀莲迷茫的摇摇头。
“为了省钱我们很少联系的,但是我们村有一个同乡是跟他一起去的,我问问。”
女人将孩子按在座椅上,嘱咐她坐好。
自己则打开门出去了。
【我从傅大师的表情里看到了异样,这里面必有蹊跷!】
【不会是同乡害的吧天呐,我脑补了一出大戏。】
【大家不要乱猜,听萝莉怎么说。】
过了约莫几分钟,女人气喘吁吁回来了。
“傅大师,我问了……他们……”
傅钰抢先一步抛出问题。
“是不是去修桥了?”
付秀莲未出口的字节梗在喉咙处。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他到底怎么了,主播你能告诉我吗?”
傅钰叹了口气。
“听说过打生桩么?”
女人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我老公的工作我从来不问的。”
付秀莲看了眼弹幕,已经炸了。
【打生桩是古代的一种献祭的法事,用活人来献祭大型的工程,保佑一方平安顺利。】
【我知道!使用活人的性命来献祭啊!真残忍啊!】
【不会吧,我以为只是传说,原来是真的?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
【我搜到了!打生桩,用水泥浇灌的方式将活人埋在桥墩里,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傅钰在屏幕前情不自禁念出声。
“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自古以来,这种方式一直在被利用。
付秀莲看见满屏幕的科普,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
眼泪也不受控制流下来。
“我丈夫是被害死的?他被活活献祭了?”
“怪不得他被控制住,说出不去,原来……”
付秀莲的泪水越涌越多。
哭泣了几秒,付秀莲突然抬脸。
“不对啊,我丈夫的尸体火化了,骨灰就埋在坟里……”
傅钰双手环胸看着她。
“你确定那是你老公的骨灰?”
付秀莲面容铁青,彻底说不出话。
她的身体剧烈摇晃了下,全身颤抖。
“当初送遗体的人说,面目被毁得很严重,所以直接拉去火化了,我就信了……”
【天啊,这肯定是假的遗体,根本不敢让家属多看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公司啊,能不能直接告他啊!】
【萝莉快帮忙想想办法,这么老实的一家人,凭什么遭受这样的待遇!】
【我都要哭了,大哥太惨了。】
付秀莲哭得不成人形。
“傅大师……我怎么做才能救救我老公,我不求别的,只求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傅钰实在不忍心见她这副样子。
“你老公出事的那座桥就是南郊那座最近刚开通的立交桥。”
“你老公的尸体在那,那一处近期经常出车祸。”
傅钰一口气将自己算到的都说了出来。
傅钰发消息让钟览过来。
“师父,怎么了?”
钟览刚办完事回来,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直播。
傅钰向付秀莲介绍。
“这位是我的徒弟,一会他会跟您联系,你先报警,警方会配合你调查的,尸体也一定能找到。”
尸体找到,安顿好,这事也就平息了。
钟览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好的,我会协助她的。”
网友们都很激动,弹幕刷个不停。
【她老公终于能安息了吗?】
【萝莉太善良了!又是功德一件!】
【希望大姐不要太伤心,希望施工方得到惩罚!】
【到了能不能连线啊,想看想看!】
钟览见弹幕里全部都刷屏想看,只好勉强答应。
“大家别着急,到了现场我们酌情连线吧,不要耽误傅大师接下来的直播,还有人在等呢。”
【就是就是,我急死了。】
【快选我啊!我真的有事!】
【楼上的你最好有事,你每晚都泡在这里。】
钟览走了,傅钰给自己倒了杯水。
“来,继续我们下一个连线,还是随机。”
她将水杯捧在手心,随便点了一个连线。
很快画面里出现一个面容俊朗皮肤白皙的男孩子。
“傅大师您好!我是你的粉丝,我叫潘宁,我家最近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傅钰端坐在屏幕前。
“你好潘宁,详细说说。”
潘宁明显有些紧张,局促的搓着手。
“是这样的,我爷爷两个月前去世了,去世后一段时间,家里总是发生怪事,先是莫名其妙会起火,然后半夜能听到爷爷说话声,最近一次,爷爷的遗像突然掉下来,我们全家都觉得这房子有问题。”
傅钰拧着眉思考。
“现在谁住在那里?”
潘宁思考了一瞬。
“只有照顾爷爷的保姆住在那了,我和爸妈都在我们自己家居住,偶尔会回去。”
傅钰眉头紧锁。
潘宁继续说道。
“后来我爸爸也找了据说很厉害的大师,那个大师说我爷爷有遗愿未了,不肯离开,是我们做得不够。”
“可是爷爷一生向善,走的时候也没有病痛个,大家都说是喜丧,怎么会在家里闹事吓唬人呢?”
弹幕里一片议论之声。
【就是啊,为什么要吓唬自己家人啊这不合理!】
【楼上的,这很合理,没听说人家有遗愿吗?】
【你们看傅大师,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只见傅钰低头沉思。
“你刚刚说的保姆,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