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特种兵生涯与残酷的战场让我有这样一个习惯,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快速的判断。比如现在去t国a8区,这样做合适不合适?
按道理说这是上级交代的任务,必须不打折扣的完成。
但是,飞鹰说的很清楚,目的是调查骆驼的死因。只要查出凶手,找出幕后策划者,再申请火力打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是一系列的任务。并不是只有勘察a8区那么简单。根据7308的惯例,我可以自主选择阶段任务的顺序。
也就是说,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所以我带领5人小队出了特种兵大队,向945国道正常行驶20公里后,又折回向相反的方向行驶。
一路向北,去了省城。
去了军区所属的军用机场。
在车上,我对猴子他们说:“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觉得今晚去a8区有问题,所以我决定先去别的地方。”
“你还是想去阿拉古山?”
“是!”
“跟我推断的一模一样,你还是怀疑阿拉古山那个杀手跟骆驼的死因有关系。”猴子笑道。
我说:“我似乎看见他了------”
“什么?”步枪在闷罐子车里蹦了起来。
“安静,安静!”猴子瞪了他一眼。
四周的队员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步枪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只得悻悻然坐下。
我继续说:“第六感觉告诉我,那人刚才在我们军营出现了。”
“你不会认为我们部队内部出问题了吧?”
“没有,是潜入。”
“为什么不抓住他?”
“我没有看见他,只是感觉他在附近。”
猴子想了想,认真说道:“头儿,我相信你,你的第六感觉一向很准。”
我环视一下猴子、步枪和夜莺。沉沉地说道:“我们改道,去省城。”
就这样,我们去了省城,出现在军区所属空29师的军用机场。
6个身穿黑色作战服、脚蹬锃亮牛皮战靴、手持先进武器的精良战兵出现在军用机场大门口,自然会引起哨兵的警惕。
一个手持95式自动步枪、头戴钢盔的哨兵看见我们的打扮跟他们不一样,一声大吼:“警戒警戒,有情况!”
嗖嗖嗖!三个哨兵从岗亭里冲出来,两个成跪姿射击姿势,一个成立姿据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嚓嚓对准我们。
盘问我们的哨兵看见战术阵型摆好,松了一口气,开始谨慎盘问,像是审罪犯一样警惕。“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进入机场,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我们相视一笑,陆续从战术背心里掏出鲜红的小国旗,以及军衔臂章。几秒的功夫,那些标志身份的小国旗贴在胸口的战术背心上,说明这些人是共和国的军人。臂章上面有一只凌空飞扑的老鹰,证明这是c军区特种大队,而军衔,最高级别的是少校,最低级别的则是少尉,证明我们是精锐的的特种部队,只有精锐的特种部队的成员,才是整整齐齐的军官。
哨兵一看,语气放缓和了。又问:“你们是特种大队的,但是我们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对不起,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
“我们在执行任务,告诉你们的首长,在三十分钟之内,为我们准备一架直升机。”我望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哨兵,从心底佩服他的业余技能。在这么强大的震慑下,他不仅没有失去警惕,相反还有条不紊的按照规定执行。
“请原谅,在我没确定你们身份之前,我不能这样做,这是我们部队的纪律。”
好家伙!这年轻的哨兵软硬不吃,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猴子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的手一直在抖。
我用眼神示意:再等等,再等等,不要把事情搞大,这是部队。猴子看我这么示意,手往下一垂,那种暗中积蓄力量的准备立即放弃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看夜莺。
夜莺自小在军区长大,这里对于她来说,应该熟悉。
果然,夜莺笑眯眯的走出队列,温柔的对哨兵说道:“小兄弟,王叔叔可好?”
哨兵一愣,反问:“哪个王叔叔?”
“王成武啊?难道他不是你们的首长吗?我要跟他通话。”
哨兵的脸立即绿了,冲进岗亭打电话。打了三四个电话,终于打通了,对夜莺喊:“首长叫你接电话。”
夜莺乐呵呵的跑进岗亭接电话。说了几句,这事就办成了。机场为我们提供一家米-171直升机,听我们调遣。
十分钟后,我们搭乘直升机奔赴阿拉古山边防连。根据我的计划,先到阿拉古山勘察现场,再到a8区逛逛,然后进行仔细的对比,看看是不是一伙人所为。
当直升机飞上蓝天白云时,我打开无线通话器,向飞鹰报告。
“大队长,我们去了阿拉古山!”
飞鹰吓得一大跳,惊呼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们的计划有问题。”
我想了想,坦诚回答:“是!我们的计划的确有问题,你想想,你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弄我们几个老兵回来,敌人会不知道?他一定张开口袋等着我们。所以,我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飞鹰沉默了几分钟,说道:“你认为我们内部有问题?”
“不,如果我们部队有问题,我们几个回都回不了部队。我是觉得部队周围有问题。”
飞鹰又沉默了,足足沉默了十分钟才下达指令。“老鬼,带好你的人,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向我报告,我同意你修改作战计划。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部队就算防卫的再森严,也不能避免周围环境不出问题,我马上查,看看凹子山有什么可疑迹象。”
40分钟后,我们在阿拉古山边防连的操场上索降。
阿拉古山边防连空荡荡的,从空中看,无论是营区还是训练场,看不见一个人。直升机在营区上空15米悬停,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螺旋桨将营区的白杨树吹得东倒西歪,地面刮起一股狂风,营区烟雾弥漫,尘土飞扬。我们像猴子一样从飞机里冒出来,顺着绳索垂直下降。
我们一落地,迅速成战术队形散开。猴子在前,刺刀在后,我和夜莺在两侧,而步枪在最后面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四周。
那架巨大的171直升机飞走后,阿拉古山边防连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