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将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把当初的设想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我指着电子显示屏上的卫星地图说:“首先查看部队分布情况,再看地形图,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们,可能向哪个方向逃跑?”
“嗯,继续说。”
“使用无人机,不断拍照,从500米,200米,50米,不同的高度进行侦查,为防止敌人相互联系,使用单兵电台,请指挥部派遣预警飞机监控电子信号,同时屏蔽可疑信号,这样一来,敌人就是个聋子。”
“不错,擅于使用高科技装备。”
“接下来,利用指挥部提供的,我们跟敌人遭遇的接火地点,做一张模拟分析图,分析敌人的行动轨迹,再一次计算敌人可能逃窜的方向,结合地情地貌,做精准的分析。用现场留下的弹壳与弹片,计算敌人的火力。做万无一失的防范。”
“有科学头脑,令人耳目一新。看来,打仗是个技术活,不能蛮干。”
“我们在龙虎山正南面200米的低洼,踏上了地雷---------”
司令员愣住了,冒出一身冷汗。“怎么回事?怎么没听见你们汇报啊?没伤亡吧?”
话一出口,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如果有伤亡,我们怎么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说道:“看我这个脑子,糊涂。你们是谁?7308,那几个小贼能难倒你们吗?不能!继续------”
我说:“敌人埋下一枚反步兵地雷,的确给我们造成了麻烦,耽误了20多分钟,总算排除。敌人埋下的地雷暴露了他们的意图,证明他们在不远处,这个位置离凤凰湖不远,地情相当复杂,但不利于藏身,因为一旦被发现,封锁山谷和两边的山,就成为瓮中捉鳖。所以我们判断是敌人突出的警戒哨,为他们的小队人马报警。为摸清楚他的位置,又为了避免伤亡,我唱了一出敲山震虎。一中队放枪,侦察连放犬,这个敌人沉不住气,暴露了行踪,被我们的军犬发现了,敌人被击毙,但是,但是------军犬受了重伤,我很愧对侦察连,愧对这条忠诚的军犬,是我太大意了------”
司令员很感动,说:“这不怪你们,这个仗打得太漂亮了,其它的部队用了三天时间,都找不到敌人,而你们7308一出马,4个小时就解决战斗。我从来没看见这样打仗,小伙子们,前途无量啊!对了,你们三辆车,都拿到了吧?我派人送到战场。”
“哈哈哈!首长,我们开来的三辆车就是。”我大笑。
“除了三辆车,还要给你们7308记功,不不不,给你们特种兵大队记二等功一次,你看如何?”
我心里不是滋味,并不是为了抢功,而是司令员改口的这么快,证明7308的编制遥遥无期。
司令员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安慰道:“别急,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反正我们都是军人,在哪里都是打仗。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我感到很奇怪。这来到指挥部,收获不小。
没想到是我送给小如的军刀。
一个作战参谋把军队递给梁毅司令员。司令员再转交给我。
军刀刀把上的护木以及塑料套都没了,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炙烤的只剩下光秃秃的钢管。钢管是枪管,上面还有击发器、保险开关和扳机。
望着黑黝黝的军刀,我泪如涌泉。小如那俊俏的面容又呈现在我面前,在朝我笑,在喊着我的名字:老鬼,你回来了,等你好久了,饭在电饭煲里,菜在保温箱,我给你炒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司令员望着我悲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节哀顺变,我想对你解释一下,当初没通知你,是怕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匪徒太猖狂了,居然敢引爆炸弹,其实赎金都准备好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命令你们7308出来打这场仗。本想瞒着你,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擦干眼泪,笑着说:“没事,我能理解首长的做法,其实我该谢谢您,是您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司令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但愿是这样。”
又问:“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
我说:“我想回家一趟。”
“也好,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毕竟,你们生活过一段时间,有共同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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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住的小区在邬暘城区中心地带,叫王朝小区,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社区、市政治文化核心区域,但非常方便。附近有小学,菜市场,百货超市,公交车站。
车子在城区澴河大道行驶时,我对猴子说:“我想一个人回去,静一静,你把部队带回。”
猴子说:“头儿,你原来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一个整体,你在哪儿,我们自然在哪里。再说,你不是怀疑有漏网之鱼吗?防范于未然,带我们过去,总比一个人好。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好吧,所有人扯下7308的标示,佩戴c军区侦察连的标志,注意保密,不许跟陌生人攀谈。”
“收到----”
猴子随即发布命令,把臂章和胸前的部队标示及c军区的代码全部撤下,这样看起来,即使别人看出是特种兵,也无法识别我们真正的身份。
越野车穿过繁华的街区,缓缓开进王朝小区。
三辆车从保安岗亭经过,穿制服的保安奔出来,想盘问一番,突然看见大口径的车载机枪,吓得连忙跑回岗亭再也不肯出来。
我们的车辆顺利进入小区,来来往往的居民停下脚步,投来惊奇的目光。
三辆越野车开到我住居的楼房底下停止,6个菜鸟被猴子指挥到小区树林里,环形警戒这座7层高的住宅楼。步枪闷不出声的下车,抢在我前面直接上楼,想必去楼顶监控四周。猴子和刺刀站在楼道口,盘查进出的居民。
5楼的老王是个单身汉,从市场买菜回来,突然看见两个特种兵堵在楼道口,吓坏了,双腿像弹簧一样抖动,站在楼道口犹豫不决,既不敢进去,又不敢走,更不敢搭腔。
老王是我居住期间最好的朋友。没事的时候,我们俩蹲在楼下的树林里下棋。看见他这等模样,我连忙下车。跑过去打招呼。“老王,进去吧,进去吧?没事。”
老王看见我,愣住了。问:“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穿成这样,演电影?”